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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装了个表情切换开关。\"沈先生刚才在帮我找药呢，\"她接过花束，指尖在苏晴手背上轻轻一蹭，\"谢谢你，总是这么贴心。\"</P>

    沈艺盯着她的手指看。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林晚意当年也喜欢这样若有若无地碰触别人，像是一只蜘蛛在试探蛛网的振动。区别是林晚意的手指总是冰凉的，而林晚亭的指尖带着微微的温度。</P>

    回去的路上，苏晴突然问沈艺：\"你刚才是不是在试探林晚亭？\"</P>

    \"这么明显？\"</P>

    \"明显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她轻笑一声，\"发现什么了？\"</P>

    沈艺掏出手机，给她看刚才偷拍的药瓶照片。\"地西泮确实是镇静剂，\"沈艺放大标签角落的批号，\"但这款德国产的特别之处在于...\"沈艺用两根手指放大屏幕，\"它是我前妻投资的那家药厂生产的特供药品。\"</P>

    苏晴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大得能把树上的麻雀都吓飞。\"林晚意？\"</P>

    \"或者，\"沈艺把手机收回口袋，\"某个能拿到她专属药品渠道的人。\"</P>

    街角传来弗拉明戈吉他声，林晚亭的摄影店亮着暖黄色的灯，看起来像是什么温馨的文艺电影场景。但沈艺知道，有些人的危险程度，和表面上的岁月静好成反比。</P>

    就像那瓶药——标签可以撕掉，但药效不会骗人。就像有些人可以伪装成哮喘患者，但她拿药时那种熟练的动作，分明就是个长期服药的老手。</P>

    走到花店门口时，苏晴突然拉住沈艺的袖子：\"等等，你闻到了吗？\"</P>

    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沈艺抬头看向二楼窗户——他们出门前明明关好的窗户，现在微微开了一条缝。</P>

    \"有意思，\"沈艺轻声说，\"看来今天不止一个人在演戏。\"</P>

    苏晴紧张地捏了捏我的手臂：\"要报警吗？\"</P>

    \"报警说什么？\"沈艺笑了，\"说有人在我们店里放了苦杏仁味的空气清新剂？\"</P>

    沈艺他们推开花店的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柜台上放着一张之前没有的照片——是昨天林晚亭给苏晴拍的那张站在郁金香前的照片。只不过现在照片背面多了一行字：</P>

    \"有些记忆就像药片，咽下去了就吐不出来。——L\"</P>

    沈艺把照片翻过来对着光仔细看，发现苏晴的瞳孔里反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似乎正举着相机站在她身后。</P>

    \"你知道吗，\"沈艺对苏晴说，\"我突然觉得，我们可能都小看了这位摄影师的观察力。\"</P>

    苏晴盯着照片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至少她把我拍得挺好看的。\"</P>

    \"是啊，\"沈艺叹了口气，\"连你头发丝里藏着的那个监控摄像头都拍得一清二楚。\"</P>

    苏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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