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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着沈艺，\"我俩身材差不多。\"</P>
三双眼睛同时转向她。苏婷的嘴张成o型，苏晴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沈艺则看起来像被雷劈中的松鼠。</P>
\"开玩笑的。\"林晚亭笑着举起双手，腕间的银手链叮当作响，\"不过我确实认识个不错的造型师，上个月刚给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影帝做完订婚宴造型。\"</P>
苏晴突然\"砰\"地关上衣柜门，震得衣架哗啦作响：\"就穿学术论坛那套。\"她语气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领带用我送的那条星空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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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玻璃窗外，一个外卖小哥正和导航软件吵架。沈艺盯着杯沿的泡沫，声音压得极低：\"你故意的。下周三根本不是拍卖会预展日期。\"</P>
林晚亭的银勺在杯子里画着圈，搅出个小漩涡：\"请柬第二页最下方有行小字——'实际日程以官网为准'。\"她从包里抽出平板电脑，苏富比官网的页面显示预展其实是下周四，\"Surprise~\"</P>
沈艺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像有个迷你打桩机在颅内施工。\"为什么要撒谎？\"</P>
\"测试。\"她托着腮，指甲上的裸色甲油在阳光下像贝壳内壁，\"看你太太会不会为结婚纪念日拦你。\"她突然用勺子轻敲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声，\"结果她比我想象的聪明。\"</P>
\"什么意思？\"</P>
林晚亭突然凑近，身上那股带着南美阳光气味的香水扑面而来。沈艺下意识后仰，差点从高脚凳上栽下去。\"她放你去，\"她的指尖划过邀请函上沈艺的名字，指甲在纸上留下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是因为知道——这场游戏你非玩不可。\"</P>
沈艺这才注意到邀请函的特别之处。在密密麻麻的英文正文中，他的头衔赫然写着：\"沈艺 教授\/国际花艺设计协会学术顾问\"——这个他五年前挂名的虚衔，连他自己都快忘了。</P>
\"有趣吧？\"林晚亭的指甲在\"花艺\"一词上点了点，留下个微小的凹痕，\"你在拍卖行眼里最大的价值，居然和那些瓶瓶罐罐没关系。\"她突然笑起来，\"顺便说，你太太挑的那条星空蓝领带——\"她从手机调出张照片，是某时尚博主的街拍，\"和卡塔尔王妃上个月看秀撞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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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时，苏婷举着手机像举着火炬般冲进花店：\"重大发现！那个总监前女友是假新闻！\"她喘得像刚跑完马拉松，\"我翻了她ins，去年这时候她正在巴西蹲监狱！因为走私鹦鹉蛋！\"</P>
苏晴正在包扎一束香槟玫瑰，闻言差点剪到自己手指：\"...什么鹦鹉蛋？\"</P>
\"金刚鹦鹉！濒危物种！\"苏婷兴奋地转着圈，马尾辫甩得像螺旋桨，\"林晚亭完全在唬人！那女的穿的是监狱条纹服不是Valentino！\"</P>
沈艺的手机突然震动。林晚亭发来的照片里，她正站在某奢侈品店的试衣镜前，身旁的衣架上挂着套深蓝色天鹅绒礼服，领口别着的价签像个小旗子随风飘荡。</P>
「战袍备好了，尺寸是你的。pS：鹦鹉蛋女士托我问好」</P>
苏晴瞥见屏幕，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像冰块落进威士忌，清脆又带着几分冷意：\"告诉她，我们要收10%的中介费。\"</P>
\"什么？\"沈艺怀疑自己听错了。</P>
\"既然她非要玩红娘游戏，\"苏晴剪断包装带的动作干净利落，\"按行规抽成很合理。\"她突然踮脚亲了亲沈艺僵住的脸，嘴唇擦过他冒出胡茬的下巴，\"结婚纪念日改期又不是世界末日。\"</P>
风铃再次响起时，林晚亭倚在门框上鼓掌，手里的礼服袋垂下来像面投降的白旗：\"精彩。\"她晃了晃袋子，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沙沙声，\"所以这套Van cleef & Arpels的镇店之宝，沈先生是穿还是不穿？\"</P>
夕阳透过玻璃窗，在四人之间划出一道金色的分界线。苏婷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突然举起喷壶对着那盆绿萝一阵猛喷：\"看什么看！没见过言情剧现场直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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