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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U盘，\"不过我可以提供昨晚客厅监控的4K高清版——你站在楼梯口那个茫然的表情简直能拿普利策奖。\"</P>
沈艺终于抬起头：\"这不好笑。\"</P>
\"谁开玩笑了？\"林晚亭变魔术般掏出一台平板，调出苏婷的社交媒体页面。收藏夹里整齐地排列着《如何吸引成熟男性》《年龄差恋爱指南》《让他注意你的36个小技巧》。</P>
她划到最下方：\"最新搜索记录：'喜欢上姐夫怎么办'。\"</P>
沈艺的咖啡杯停在半空。林晚亭的变色镜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你太太知道吗？\"</P>
\"......应该？\"</P>
林晚亭突然凑近，近到沈艺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南美烟草混着显影液的气味。她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心跳加快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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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花艺课上，苏晴正在演示如何修剪玫瑰的刺。学员们围成一圈，苏婷却反常地安静，把一支支玫瑰往花泥里猛插，力度大得像是跟花有仇。</P>
\"配花太密了，\"苏晴轻声提醒，\"会抢主花的风头。\"</P>
苏婷猛地抬头，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根完好的花茎：\"如果主花根本不想要这个位置呢？\"</P>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学员好奇地看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微妙的张力。</P>
苏晴面不改色地抽掉几支配花：\"那就尊重它的选择。\"她的剪刀利落地剪断过长的茎秆，\"强扭的瓜不甜。\"</P>
苏婷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一滴血珠冒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玫瑰花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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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沈艺在天台找到了苏婷。她坐在边缘晃着腿，脚下是\"晴艺花店\"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一闪一闪。</P>
\"这里危险。\"他站在三步之外。</P>
\"比喜欢你安全多了。\"苏婷的声音闷闷的，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我姐知道吗？\"</P>
沈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她旁边蹲下：\"知道什么？\"</P>
\"知道我像个傻子一样......\"她的指甲抠着水泥边沿，\"......收集你的演讲视频、偷拍你开会时的照片、记住你喝咖啡加几分糖......\"</P>
霓虹灯变换颜色，把她的侧脸染成忧郁的蓝。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像是为这场荒诞的告白配乐。</P>
沈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姐时，把满天星说成了薰衣草吗？\"</P>
苏婷愣住了。</P>
\"她纠正我的时候，我连风信子和绣球花都分不清。\"沈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年轻的苏晴站在花店里，手里举着一束被包得歪七扭八的花束，笑得前仰后合。\"你姐至今留着这束'杰作'。\"</P>
夜风吹散苏婷的刘海，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抓起一把玫瑰花瓣扬在沈艺脸上：\"讨厌你们大人！总是说些听不懂的话！\"</P>
她跑下天台时，撞翻了角落的相机三脚架。林晚亭从阴影里走出来，镜头还亮着微弱的红光。</P>
\"需要删掉吗？\"她问。</P>
沈艺看着掌心被揉碎的花瓣，其中一片沾着苏婷的血，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留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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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花店二楼，苏晴掀开被子时发现苏婷缩成一团躺在自己床上，像只受伤的小兽。</P>
\"我申请换姐夫。\"苏婷闷在枕头里说。</P>
苏晴关上台灯：\"驳回。\"</P>
\"为什么？！\"</P>
\"因为......\"苏晴在黑暗中微笑，\"我也收集过他的糗事视频。\"</P>
苏婷猛地翻身：\"真的？\"</P>
\"比如他把仙人掌当多肉养死的那次，我拍了全程。\"苏晴回忆道，\"还有他第一次给我煮咖啡，放了半罐糖，害我蛀了两颗牙。\"</P>
姐妹俩的笑声透过门缝，飘进楼下沈艺的耳朵里。他站在楼梯中间，手里还拿着给苏婷买的冰淇淋——已经化成了一滩甜腻的液体。</P>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晚亭的短信：</P>
「青春期危机解除，心理咨询费按分钟计，已发送账单至您邮箱。」</P>
沈艺把融化的冰淇淋放进冰箱，轻轻关上了门。冰箱贴上的\"最佳花艺师\"奖牌微微晃动，映出他嘴角无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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