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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张照片。
大橘现在在抢救室生死未卜。
过往的宠物医生嘀咕的话，零零散散落在林渡耳朵里。
他给刘特助一个眼神。
刘特助拿起电话，直接报警：“喂，110吗？京北艾尔宠物医生，有5个人造谣。”
堆在一起的宠物医生们，组织好半天，没拼凑出一句话还嘴。
“等着收律师函，一人赔个好几万。”
刘特助面上和善，不听他说话，看表情还以为说的什么吉祥话呢。
殊不知，几个宠物医生，一年工资也几万块。
顿时，有腿软的立马抱住刘特助的大腿。
“先生，我道歉，我磕头道歉也行，你不要告我，我身上就两万块，给你了，我喝西北风了。”
也有比较硬气的医生，不服气道：“谁说我们造谣的，网上的裸照都满天飞，又不是光我们几个说的！”
刘特助推了推眼镜，语调不急不缓：“你怎么知道网上的照片是真的？”
“我——”硬气的医生瞬间不硬气了。
眼下，白虞无心与任何人辩雄雌。
她只一心担忧着手术室的大橘。
大橘从满月开始，就养在身边，至今六年。
之前，也有好几次受伤进了医院，但从没有这次这样。
流了这么多血。
那玻璃好像插了很深。
白虞想到这里，杏眸被泪水淹没。
“林渡，大橘会死吗？”
这是林渡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一时间无措到不知道做什么。
他放下碘伏，又拿起，最后又放下。
用手擦去少女脸颊滚烫的泪。
“不会有事的，我找了最好的宠物医生，全力救助。”
“那个玻璃插了那么深，我叫了大橘很多声，它没有回应。”
白虞瞳孔一直处于颤动的状态：“第一次，它没有回应我。”
从前，不管大橘怎么生气，都会回应她。
‘叮’的一声，手术室的门开了。
几名医生走了出来。
白虞跌跌撞撞靠近：“大橘，怎么样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轻叹一声。
“暂时保住了生命，但是，如果一个小时内醒不过来，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少女只觉得头顶眩晕。
勉强扶着墙，才站稳。
林渡半扶半托着她的腰，安抚：“去看看大橘，还有希望。”
“对，有希望。”
白虞从来都不是悲观的。
就算被白家夫妇扫地出门。
也会想法子继续活下去。
躲在桥洞里也可以不卑不亢地直播。
但，那都是因为身边有大橘陪着。
从走廊走到手术室的路，不过百米。
白虞却觉得格外亘长。
手术室里，灯光冰冷。
大橘身上的毛被剃了，趴着冰冷的手术台上。
“大橘......”
少女只有力气喊出它的名字，后面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膝盖一软，跪坐在地板上，伸手想触碰又收回。
平时嫌它太胖，把毛一剃了却显得这么小一只。
“大橘，你不是一直想吃烤鱼干吗？我给你做，你醒一醒好不好？”
“我答应你，以后每天给你吃好多火腿肠，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说你胖了。”
“呜呜呜呜......”
少女的手轻轻碰到大橘的爪子，都不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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