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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时年笑了笑， “你难道不是吗？你比我小啊。”

    “但是我比哥高啊。”沈辰眠说。

    “那你是哥哥。”时年开玩笑道。

    他笑起来颊边荡起了一对梨涡，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轻颤了颤，然后他又翻过身，将手机举起来对准了自己的脸。

    这个角度的话，沈辰眠觉得时年好像就在自己身下似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然后说：“我不要当哥哥。”

    “哥哥。”时年笑出了声，低低地喊了沈辰眠一声。

    沈辰眠喉结一滚，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口干舌燥的，“哥，别这样。”

    时年也觉得自己有些不正经了，明明他是一个挺稳重的人，怎么到沈辰眠这里就变得这么幼稚了，他蜷起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好好好，那我不给你讲故事了，我给你一些好笑的事情吧。”

    沈辰眠趴在床上，下巴垫在了手臂上，在床头台灯的光影下，他一双桃花眼泛着浅浅的光，笑意嵌在眼底，眼尾的痣越发分明，他看着时年说：“不要，哥要先给我讲完笑话，然后再给我讲故事。”

    “还说不是小孩子。”时年翻过身，语气无奈，“那就给你讲一个我之前的好笑的故事吧。”

    “我记得那是很小的时候吧。”时年想了想，“那时候我们还没搬家，我和同村的几个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藏，轮到我当鬼了，他们趁我数数的时候都回家了，但是我不知道。”

    时年笑着说：“我就一直找啊，一直找，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了邻居家里的柴房里面。”

    “晚上邻居回家，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听到柴房有人在哭，她以为是闹鬼了，还去找了村里的神棍过来，结果打开门发现是我，后来他们……”时年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注意到沈辰眠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了。

    他皱着眉，表情很不开心。

    时年僵硬道：“怎么了？是不是这个不好笑？那我换……”

    “哥，这个不好笑。”沈辰眠眼底充斥着心疼，“一点也不好笑。”

    第16章

    时年不懂。

    他有些木讷地看着镜头里的人，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珠，他觉得沈辰眠大概是不开心了，他得想办法……

    “那我不给你讲笑话了，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哥，我不想听了。”沈辰眠闭上了眼睛说，“我们睡觉吧。”

    “但你不是因为做了噩梦睡不着吗？”时年觉得自己应该是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所以沈辰眠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沈辰眠将手机拿得近了一些，对准着自己的脸说：“看了哥的脸，我就不怕了。”

    时年只好道：“那好吧。”

    “晚安，今晚我不挂电话。”他说，“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的。”

    “真奇怪。”沈辰眠看着时年温柔的眼睛说。

    时年：“嗯？”

    “为什么哥说明天早上来看我，而我现在就开始期待高兴了呢？”沈辰眠露出困惑的单纯表情，桃花眼微弯，头发虽然有些凌乱，却平白多了些凌乱美。

    他的问题把时年也问住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

    看见时年为难的样子，沈辰眠笑了笑，“好了，哥，睡觉吧。”

    *

    晚间雨停了，吹的风却更冷寒了，时年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昨晚的事慢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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