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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女仆长代替诺莉说道：“坎贝尔家族是001分区的王室。”
“王室……”
范肖略微有些惊讶。
自从进化游戏降临后，001分区的政体结构迎来了一轮变化。
现在的王室只具备象征意义，不再如过去那般拥有统治实权。
但王室掌握的力量，依旧不可小觑。
这是他从李建那里听来的情报。
“原来‘殿下’这一称呼是真货。”
范肖很快整理好了情绪，看着诺莉，面露微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位公主殿下。”
“伯爵，俗世的身份对我们这等存在来说，毫无意义。”
诺莉一脸一不在意道：“同为黑暗同盟的一员，伯爵你可不要拎不清自己的真正身份。”
“嗯，殿下说得对。”
范肖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区区公主而已，又如何能比得上邪王真眼？”
“舍本逐末去在意前者，从而忽略了我等真正的身份……是在下失礼了。”
“嗯嗯，”诺莉重重点头道：“还是伯爵你懂我啊。”
“当然，我等可是同盟，同盟岂是白叫的？”
范肖配合着哄了哄诺莉后，接着偏头看向女仆长，问道：“你们平时将‘殿下’这种称呼挂在嘴边，不担心暴露吗？”
“进副本的玩家来自各个不同的分区，大家相隔这么远，基本上不会有交集，就算猜出来了也没什么。”
女仆长没有去吐槽范肖的那些尴尬发言，正常回应道：“而且诺莉殿下的性格……总之，一般人听到我们这么叫她，反而不会起什么疑心。”
“女仆，你什么意思？”
诺莉露出了不满的表情：“我性格怎么了？”
“很个性，很标新立异，跟那些凡人不是同一个层次和境界的。”
女仆长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所以我们哪怕称呼你为殿下，也丝毫不显得突兀，不会暴露殿下您真正的身份。”
“嗯，看来你也很上道嘛。”
诺莉点点头，随后提醒道：“下次注意下措辞，否则我就罚你去穿最近在网上比较流行的那类女仆装。”
“请务必不要这么做！殿下。”
女仆突然用非常严肃的口吻和表情说道：“那种东西根本就不配叫女仆装！那叫情趣服装，勾引男人用的，简直玷污了神圣的女仆职业。”
“呃……女仆职业很神圣吗？”
诺莉有点被女仆长的气势压倒。
“当然，”女仆长说道：“看来殿下依旧很欠缺这方面的知识，等回去后，我们……”
“停，打住，我才不要听。”
诺莉连忙摆摆手，并试图威胁道：“你要是再强行对我进行长篇大论地科普的话，我可真要惩罚你了。”
“……遵从您的意志。”
女仆长识趣地闭嘴了。
对面座位，范肖喝了口冷饮，再度朝诺莉抛出了一个问题：“殿下对天正教熟悉吧？”
“天正教？很熟悉啊，我可是听着经文里的神话寓言故事长大的。”
诺莉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怎么样，伯爵，像不像信徒？”
“殿下不信教？”
“伯爵啊，你问了个不太聪明的问题。”
诺莉露出了略显骄傲的表情，说道：“我等黑暗同盟可是神的敌人，相互已持续了数千年的战争。作为同盟里的巨头之一，我又怎么会去给敌人贡献信仰的力……等等！伯爵你该不会是信徒吧？”
“你觉得我像吗？”范肖反问道。
“不像，”诺莉道：“所以到底是不是啊？”
她开始在奇怪的地方认真起来。
“不是，”范肖笑道：“我提天正教，只是想问问教会现今的状况，我有个朋友告诉我……教会最近似乎不怎么太平？”
“我没怎么了解过欸，”诺莉狐疑道：“有吗？”
“殿下，现今的教会内部，确实存在一些混乱现象。”
女仆长说道：“听说是几位教皇候选人，在争夺权利和资源，连不少贵族也被牵连了进去……不，他们也算不上是被牵连的，基本都是主动入场的，想要趁机分杯羹。”
“教皇，候选人……”
范肖若有所思。
女仆长的话，和圣女之前告诉他的情报能相互对应上。
这说明圣女没有骗他。
“圣女也是候选人吧？”范肖问道。
“……原来范先生在意的是这个啊，怪不得会突然提到教会。”
女仆长流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伯爵，”诺莉蹙眉道：“沉迷美色可是大忌，你不要跟那些凡人一样，学坏了。”
范肖：“……”
“圣女确实是候选人之一，不过她处在比较劣势的地位。”
女仆长说道：“另一位候选人是罗曼家族本家的人，身份上更加名正言顺，支持他的势力要更多一些。”
“当然，最后谁能当教皇，在结果没出来之前，都是未知数。”
圣女处在弱势地位么……怪不得想拉拢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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