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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瑶瞥了眼墨丘利：“他刚才告诉我了。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总结完整……真令人惊讶。”
“这一情报，算是你参与此次行动的第一个报酬。”
范肖说道：“第二个报酬，如果我们能从青山狱顺利归来，达成第二任务条件，应该不成问题。”
“你是在诱惑我吗？”
关瑶笑道：“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哪怕没报酬，只要你提出来，我也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你是想去找屠尚吧？”范肖拆穿道。
“看破不说破啊，”关瑶提醒道：“你这样会显得情商很低，不讨女生喜欢。”
范肖耸耸肩：“你就当我很低吧。”
“我确实想去找找人，”关瑶叹道：“屠尚做我保镖很久了，从E级玩家过来的，就这么丢下他不管，我这边也有点过意不去。”
“他们被吞入青山狱的时间都不是很久。”
这时，墨丘利出面安慰道：“只要自身实力没问题，不是什么水货D级玩家，生命安全暂时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嗯……那就先说正事吧。”关瑶朝范肖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找个学生攻击？然后其他人旁观？”
“校园暴力不仅限于攻击，一些简单的捉弄，对于内心敏感的人来说，都在施加暴力的范畴内。”
范肖提醒道：“第二任务条件可能和道歉有关——施暴者和旁观者，都对受害者表达道歉忏悔之意，从而完成赎罪。”
“所以，我们还是做些简单的欺凌行为好了，直接打人的话，打出真火来了容易结大仇，后续可不好操作。”
“至于找谁欺负……”
他轻微笑道：“人我已经选好了，你们按我说的做就好。”
“你效率蛮高的，”关瑶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耽搁越久，被吞入青山狱里的屠尚就越危险。”
“那就边走边说吧。”
范肖带头朝进入天台的那道铁门走去。
……
重新回到教室后，范肖发现冰室留衣正坐在座位上看书。
他走过去拍了下女孩的肩膀：“我们走吧。”
冰室身体抖了下，似乎被吓到了。
她将书收起来后，语气有些幽怨道：“海豹君，你下次……别这么突然，很吓人的。”
“抱歉，”范肖笑道：“为表歉意，我送你回家吧。”
“啊？这个……不用麻烦了。”冰室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离学校很远的。”
“巧了，我家离学校也很远。”范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冰室留衣提醒道：“我们不一定走同一个方向。”
“地球是圆的，从哪走都能回家。”
“啊……？”
“跟上。”
范肖说完，转身朝教室后门走去。
冰室留衣完全被带着节奏走了，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正门门口，更换鞋子时，冰室留衣的脸色忽然有所变化。
“怎么了？”范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我……我的鞋子不见了。”
冰室留衣露出苦恼的表情道：“大概又被人给扔掉了。奇怪……他们今天不是没来学校吗？”
“你经常被人扔鞋子？”范肖问道。
“嗯，有时候鞋子里还会被放图钉，柜子里还会时不时收到恐吓信，信里面夹着刀片，我有次不小心就割到手了……”
“谁做的？”
“应该是我们班上的女生……”
冰室留衣左右看了看，见四周的人非常少后，才放心说道：“有、有别的班级的男生跟我表白，这之后，我……我就被班里几个女生堵厕所了，她们警告我离远藤君远一点。”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渐渐加入了她们……我对远藤君完全没感觉的，但她们……他们都不信我的话。”
“这就是单纯的嫉妒，想让你难堪，想报复你，你的话再真也没用。”
范肖说道：“至于后续加入的人……知道破窗效应吧？”
“没听过。”冰室摇摇头。
“简单比喻就是……有人往一个干净的地方扔了一坨垃圾，过段时间，那里的垃圾会越来越多。”
范肖解释完后，又补充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带头在搞你，最开始欺负你的那个女生，家里很有钱？在班级里地位显赫？”
“嗯，”冰室回道：“听说她是县议员的女儿。”
“没事，”范肖笑道：“你现在是我的第一个帮扶对象，回头我帮你摆平他们。”
教室是满员的，冰室留衣却说欺负她的人都没来学校……那些人估摸着早就已经消失了。
现在填充教室的，不出意外都是一些程序傀儡。
既然如此，保障的话语，自然可以随便说。
反正又不用负责。
校园暴力……范肖心里有些感叹起来。
单纯以阅历来说，高中生没有走上社会，心智方面确实有不成熟的地方。
但因此小看部分学生的恶毒程度，可就大错特错了。
正因为心智不成熟，所以能做出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某种程度上可比成年人要狠多了。
许多校园暴力中的受害者，也因此留下了一辈子难以消除的阴影，在之后的生活中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些性格上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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