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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尔双眼危险地半眯，但没有说什么。
若他是潜力极高的人类玩家，游戏公司对他的态度，或许就会客气一点了吧，他也不用签这种权限最低等的契约了……算了，获得游戏公司的神性最重要。
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他忍不了也得忍。
江尔问道：“如果这个范肖，掌握着极为特殊的灵能，是杀，还是不杀？”
“如果能入我的眼，就留他一命，活着带回公司。”威斯曼回道：“我会为他的灵能，挑选一位新主人的。”
“果然啊，”江尔感慨道：“公司有剥离灵能的能力。”
“这并非什么秘密。我倒是奇怪，你一个老牌超级玩家，竟然不知道这一点么？”
威斯曼眼中的轻蔑更甚，同时摇头道：“准确来说，是进化游戏有这种剥离玩家灵能的能力，而公司，在满足条件的状况下，可以短暂借用下这一权限。”
“那么……S级灵能呢？”
江尔为了满足好奇心，趁机问了句。
S级玩家在晋升超级玩家后，均会第一时间通过“神”给予的“终极副本”提示，知晓S级灵能的存在。
他有些好奇，进化游戏剥离灵能的能力，是否存在上限，比如……能否剥离S级灵能？
虽然他没见过S级灵能，但并不妨碍他好奇一下。
听到这个问题，威斯曼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看向了夏洛特，说道：“你的回答，对我们很有帮助。作为奖赏，我就不封锁你的记忆了。下去吧。”
“……”
夏洛特松了口气，以王族的礼仪道别后，快速离开了会客室。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为超级强者，范肖给她的感官可就好多了，起码面对范肖时，她不会有那种会随时随地丢掉性命的惊惧感。
相比起来，她更愿意亲近范肖。
会客室内。
看到夏洛特离开后，威斯曼才回答江尔的问题道：“你们超级玩家对S级灵能的认知，可真是狭隘。”
他用感慨的语气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S级灵能，是宇宙支柱规则主动择主后，所缔造出来的先天超然奇迹，怎么可能会被剥离？”
“而其他所有的灵能，都是人类在进化游戏……或者说在‘神’的帮助下，所创造出来的后天奇迹力量。”
“在如此大的因果关系之下，只要满足了条件，任何非S级灵能，都逃不过‘神’的剥离权柄。所谓的‘灵能副本’，便是‘神’之剥离权柄的一种体现。”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你们超级玩家，可以说都被‘神’给欺骗了。”
“通关终极副本后，或许‘神’真的会给予通关者S级灵能吧，但能否拿得住……呵，那可得看看宇宙支柱规则，选不选择你了。”
“若是不选择你，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朝江尔投去了略带讥讽的视线：“怎么，你还妄想着能通关‘终极副本’？”
江尔这次倒是没有在意威斯曼的语气。
想让一个人破防，得攻击他在意的事情。
骂一个帅哥长得仇，顶多也就让对方嗤笑下，可以说毫无攻击性；但若攻击一个相貌普通或者丑陋的人，明言说对方那张逼脸真特么丑……对方怕是当场就跟你急了。
江尔从没想过通关“终极副本”，连神格玩家里处在顶尖水准的那批人，那些超级组织的首领，都没这个本事，他何德何能？
所以威斯曼的话他并不在意。
见对方并不吝啬情报，他直接趁势问道：“‘终极副本’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等以后我成为了葛伦台家族的掌权者，或许就能回答你了。”威斯曼轻笑道：“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彼此彼此……江尔于心里冷笑了一声。
就你这逼样，也敢妄想能成为十大贵族的掌权者之一？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游戏公司里傻逼多，并非是因为智商有问题，而是……若一直站在最高的位置，掌握着多元时空最大的权力，决定着整个世界的存在形态走向，哪怕是一头猪，也会渐渐变得目空一切，被极致的傲慢侵蚀掉正常的心性。
当腐朽积累到极致后，自有清理世界的力量出现，矫正世界的走向。
王朝更迭，时代更替，乃不可抵挡之大势。
相较于久远之前，如今的进化游戏里，超级组织和神格玩家的数量，可是越来越多了。
游戏公司正在逐渐失去往日的辉煌。
像是威斯曼这种傻逼……生命法庭搞刺杀活动时，估计都会先把他列入刺杀名单里。
这种人是蹦跶不了多久的。
江尔很快完成了一轮自我心理安慰。
不错，这算是锻炼忍耐能力的第一步。
江尔从加长沙发上起身，说道：“走吧。既然位置清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是得出发了，我也想早点欣赏下小丑的表演呢。”
威斯曼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眼神，看向身后的女仆，询问道：“柚叶，你说……若是在个范肖提出了想投靠公司的提议，并自信地以为能和我们谈优待条件——这个时候，我直接拒绝他，并给他宣判死刑……你说，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大概会露出很滑稽的表情吧，”柚叶冷笑道：“这等自以为是的小丑，若能成为取悦威斯曼大人的笑料，也算是体现出他最大的价值了。”
“是么……”威斯曼笑道：“那就让我期待一下吧。”
“哼，希望这家伙扛过S级道具攻击的手段，不是什么极特殊的高等灵能吧。”
在嘲笑小丑这件事上，江尔也不吝啬给予了一份积极：“否则……碾过蝼蚁却不将其杀死，可是很难控制好力道的。”
……
妄想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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