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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
许久，段意风平静开口道：“即便如此又怎样？
人力有穷尽，你一人如何能同修五种十五级的道。”
“是。”
王河附和，冷哼道：“达一道之极已经不易，何况是五道。你这属於贪心不足，痴心妄想。”
陆圣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他默默注视着眼前平和且稳定的五方神域，面露思考之色。
陆圣思考了许久。
突然，他伸出双手，将面前庞大的星域势力统统收拢，推向棋盘虚空中间。
此前太阳神域和水晶神域究极争锋所残留下的破灭之地。
大破灭的气息对於星球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这些星球在破灭之地种快速衰败，腐朽，死去。
星球上的生命也遭受厄运。
这些由陆圣一手创造出的生命，如今却被他亲手推入灭亡的深渊。
陆圣却神色冷然，不为所动。
他平静地注视着那块区域，平静地看着自己一手创造的星域一点点毁灭。
这一幕让王河和段意风都看得眉头微皱。
陆圣的所作所为。
无异於一名名画师，亲手将自己刚刚创作出来的，平生最得意的一副作品丢入火坑中焚毁。
唯独坐在陆圣正对面的杨一舟，脸上的笑容则越来越盛。
当陆圣所创星域彻底毁灭。
整个棋盘虚空，再无任何事物存在，只有一片黑暗虚无。
“你什麽意思？自暴自弃吗？”
王河皱眉询问，不解陆圣的行为。
段意风也疑惑地看着他。
陆圣却不看他们中任何人一眼，反而抬眼望杨一舟。
陆圣的眼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开口询问道：“老师，这算是正确答案吗？”
杨一舟微微一笑，轻轻点头道：“方向对了，剩下的便直管前行便是。”
陆圣终於将心口里的那声“恩师”说出口，杨一舟也坦然接受。
而王河跟段意风两人，脸上的迷惑和不解却是更加浓重。
王河想要开口询问。
却被杨一舟抬手打断。
“不必问，这答案对你们来说毫无意义。
知道了
反而平添不甘罢了。”
王河抿了抿嘴唇，点点头，不再说话。
陆圣心神通明，脸上心中一片平静。
这一局棋对他来说，收获实在太大太大。
毫不夸张的说，从这一刻开始，陆圣以後的武道和命运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尤其是他最後向杨一舟求证的那个答案。
那是王河跟段意风都不曾寻求到的。
那是
“大概是十六级的方向吧。”
陆圣心中默默想着。
很多东西无法明说，只能慢慢走下去，靠自身去求证。
否则即便推演的再真，也只是一场幻梦一场空。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393
陆圣忽然想起，开口询问杨一舟：“敢问恩师，您的道是什麽？”
王河和段意风的道他都见过了，唯独杨一舟的道他不曾见识到，心中好奇，故有疑问。
杨一舟笑笑，站起身来。
刹那间，陆圣周围的一切景象发生改变。
此前那些消失的小院，池塘，老树重新出现。
杨一舟站在无叶老树下，伸手指指陆圣跟前的光滑棋盘，道：“这就是我的道。”
“哦”
陆圣恍然。
原来，三人的道从一开始，就已经毫无保留地呈放在自己面前。
这时候，王河跟段意风都从棋盘边上站起来。
陆圣也急忙跟着站起来。
他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梦境空间的真相，可能马上就要向他揭晓了。
杨一舟大袖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平和的目光落在陆圣身上，淡淡开口道：“下完一局论道棋，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陆圣神色一振，竖起耳朵来认真聆听。
杨一舟举步朝外走去。
王河跟段意风跟上，陆圣也急忙紧随。
杨一舟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走。
陆圣和王河段意风三人跟在杨一舟身後。
他沿着小道，迈过池塘，经过菜地，走出小院最後一直走到这颗小行星的表面。
呈现在陆圣眼前的，依旧是一片荒凉死寂的星空。
一颗颗被黑灰色气息所笼罩的破败星球。
杨一舟脚步停下，他的目光望着陆圣来的那颗星球。
看了一阵，然後突然转身，用一种无比平静地语气对陆圣说道：“我们的宇宙，在劫难中死去了。
而你的宇宙，正在经受同样的劫难。”
只是第一句话，便让陆圣心神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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