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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杰是被人抬回来的。
浑身的酒气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得到。
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张萱抱着女儿方晴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知道，丈夫喝醉酒的时候也就是打她和女儿的时候，因为丈夫嫌弃她生了个女儿。
这个年代，儿子才是养老的，女儿只是个赔钱货。
“妈妈，我饿。”
方晴突然扬起小脸说道。
张萱赶忙道：
“晴儿再忍一会儿，家里吃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一会儿我去一/大爷家给你借两个玉米馍馍。”
“哦，妈妈，爸爸还会打我们吗？他又喝醉了。”
“不......不知道。”
说着，张萱的眼泪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萱，你给我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张萱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贾张氏！
在这院子里，可以说贾张氏就是泼妇的代名词。
平常的时候她没少受这老太婆的欺负。
院子里的人都说秦寡妇一家最可怜，其实张萱知道自己家比她家要惨好几倍。
秦寡妇家至少还有傻柱帮忙接济一下。
而她家全靠她一个人死撑着，等到那一天实在撑不下去了，这个家也就算彻底完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老太婆找上门是什么意思，自己好像没有得罪她吧。
“妈妈，毒蛇老太婆来了。”
方晴将脑袋往张萱的怀里拱，说道。
毒蛇老太婆是方晴给贾张氏起的绰号，在她看来，这个长着猪头一样的老太太甚至比毒蛇还要毒。
她曾亲眼看到妈妈被这个老太婆用针扎过，说妈妈偷了她家的肉。
她家根本就没有肉。
就是想让妈妈给他们买肉而已。
看了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方子杰，张萱抱着方晴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小方晴赶忙抓住了妈妈的袖子，道：
“妈妈，不出去，毒蛇老太婆打人。”
“小晴不要害怕，妈妈保护你。”
“妈妈你骗人，你都保护不了你自己，我看到过毒蛇奶奶用针扎你。”
“......”
张萱赶忙把方晴紧紧的抱在怀里，道：
“小晴看错了，毒蛇奶奶没有用针扎妈妈。”
说着，她抱着方晴从屋里走了出来。
在外面，就见贾张氏带着她的孙子棒梗和两个孙女小当和小槐花气势汹汹。
“张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
贾张氏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别叫我阿姨，我才不是你阿姨，张萱，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从我家偷了两个鸡蛋？你别不承认我给你说，我都看到了。”
张萱赶忙道：
“我没有，那是我用鸡蛋票买的。”
“放屁，你家什么情况全院的人谁不知道？能买得起鸡蛋？肯定是偷我家的，今天我数了下，我家的鸡蛋正好少了两枚。”
“那也不是我偷的，我从来没偷过东西，我家是穷，但我们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偷东西的，也许是棒梗他们偷吃了呢。”
“什么？你个没羞没臊的女人，你偷我家的鸡蛋还诬陷我家棒梗偷吃了？你还要不要点连？”
棒梗赶忙道：
“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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