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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浓雾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生活刚走上正轨，往着足够美好的方向发展，并且收获了莫里亚蒂侦探提前支付的报酬，买到一块想了很久的火腿迎接新年，正期待着品尝它的美味，为什么却突然倒下了。

    老科勒掏出了那根皱巴巴的香烟，但手臂却再也无力抬起，重重撞在了地面。（注1）

    突然，他感觉一切不舒适的感觉都消失了。

    他茫然地站起身，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面前的一位，和他打扮没什么太大差异的人。

    除了他头上的礼帽，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看上去还很新。还有他手上捏着的一个巴掌大小的玩偶，非常精致，也不知道他是从那家玩偶店偷出来的。

    “这是你的吗？”

    他捡起地上的火腿，递给老科勒。

    老科勒先是急忙伸手把火腿拽了回来，抱在怀里，看着面前人，眼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份警惕。

    他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犹豫。

    “谢谢，”他用略显干枯的嗓音说到，同时，他脸上越来越纠结。

    他伸出粗糙的手，伸进包裹里，用力撕扯下一块。

    他伸出黑黑的手掌，把那小半块火腿递给面前那个和他一般打扮的穷苦人。

    老科勒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惊讶，但他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人伸手接过了那带着点灰尘的火腿。

    这是一个穷苦的人绝不会拒绝的。

    老克勒没再多停留，扭过头。

    他看到许多倒在地上的人一脸茫然地爬了起来，四处的雾还在，但似乎不再侵蚀着众人的身体。

    没想太多，他抱着火腿，匆匆离去。

    带着礼帽，刚接过一段火腿的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嘴角微微咧起。

    “呵呵。”

    “呵呵呵。”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祂笑了起来，笑得几近癫狂。

    祂笑弯了腰，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世上最好笑的东西。

    良久，祂站直身子，抹去眼角笑出的泪。

    伸手擦了擦火腿上的灰尘，祂把火腿收进衣物中，装得鼓鼓囊囊。

    下一刻，一尊巨大的，如邪神一般的身影拔地而起。

    黑色粘液般的手臂横跨天空，巨大又邪异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太阳。

    一道道黑气从雾气中射出，钻入巨大身影中，填充着那让神灵都厌弃、憎恨、畏惧的宽广人影。

    在弥漫的雾气中倒下的些许身影突然又站起身来，睁开眼睛，他们发现不适的感觉突然消失了，疾病似乎在一瞬间痊愈。

    他们想不明白原因，只能带着迷茫的看向天空，

    那里。

    没有投来救助的诸神。

    只有背负死亡的神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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