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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贷款是他的首选，好说歹说都是个本科生，而且以前也工作过，贷款开店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但是他姐不知道哪里得知了消息，说要帮掏钱，所以就顺利做起来了。
“我估计陈先生现在已经气炸了。”
陈明笑着对手机里的人说道。
陈先生当然指的是陈明的父亲，自己儿子根本对他的意见没有兴趣。
手机里一阵沉默，然后穿出来一个轻灵的声音，道——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也不用这样跑出来，大家都会担心的。”
“少来了，要是我提前说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打消我的念头，或者给我的使绊子。之前打工就是了，我还想进厂看看的，结果硬要我代课。”
知子莫如父，反过来也成立，最清楚他爸性格的，也就是他们这些孩子了。
似乎是电话里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对方也很清楚自家家长的做法，但还是问道——
“当老师不好吗？”
“好啊，每年都有寒暑假，周末还放假……嗯，除非是重点，一般都放。有闲暇时间，还有意义，教书育人嘛……”
陈明挠了挠头，说了一堆好处，这些也都是他爸给他灌输的，他也知道没有错。
但是他不能。
也不想当老师。
“姐，现在我就是想，先造成个既成事实，然后经济独立了，我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做，找他们商量一定会回到原点的。”
父母的顽固他是深有体会。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但是他不觉得尴尬，因为对方就是不太喜欢说话的性格，外人经常说她孤僻。
但是陈明觉得还好吧，就是比别人少说一些。
以前小时候陈明经常被她牵着衣服，哪里都跟到。他总觉得那样子有点像放牛，别人也说像。
被她抓着，哪里都去不了，说什么草里有蛇，池塘危险，山里迷路……真是尽责的放牛人。
她又有话了，道——
“你那里已经开始营业了，生意好做吗？”
“嗯……”
陈明看了眼小桌子上三三两两的人，说道——
“还一般，虽然没多少客，但是已经很忙了。”
“你自己一个人，还是要请帮手。”
“再说吧，现在还忙的过来。”
“嗯，好，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问题嘛……”
陈明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语气间有些犹豫。对方立马就听了出来，追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快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这店是叫饼店，但是，好像来的人都是吃小吃的。”
明明他还特意训练过煎饼果子手抓饼什么的，但是似乎没有得到认可的样子。反而是馄饨饺子吃的人多。
“离谱……”
他吐槽。
他姐安慰他——
“可能那里的口味就这样吧，也不用纠结店名不符的问题。”
“好吧。”
莫名的心有不甘。
……
……
晚上关店了。
他拉下闸门，锁好。
看着晚上十点的街道，已经没什么人了，毕竟是个小县城，很少有店家通宵开店。
以前的话还挺危险，听说有黑社会，最近都被打掉了。也可能只是蛰伏，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
他的店其实算是比较偏僻吧，周围没有什么容易吸引人的地方，普通的居民楼，后面靠着一片山。
但是好像经常有学生来光顾，奇怪的是，他问周围的人，都说不知道附近有哪家学校。
最近的学校应该是县一中，但是也很远，不可能大老远跑来他这里吃东西吧？
明天得去问问那些看着像学生的人，调查客源也是店长工作的一部分啊。干一行爱一行，什么事都要积极点。
踏踏踏……
他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响起，路灯散发着黄色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他四下观望。
这种安静无人的环境总是让人有些不安。他往口袋里掏了掏，拿出耳机，插进手机里，耳塞塞进耳朵，开始听歌。
走到了红绿灯路口。
虽然是红灯，但是根本没有人，也没有车，所以直接过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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