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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以你的牺牲，能够换来兽人王国的毁灭，你觉得这是正义吗？”

   
    如果说兽人王国毁灭的话，龙王国的危机也会解除，那么就不会每年都有那么多人死在边境的战争中，这应该是正义吧。

   
    “那个小丫头又是怎么想的呢，兽人不见了，她的妈妈也不见了，她会觉得，这是正义吗？”

   
    亚莉克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奥利安娜开始在亚莉克的脸上抹粉底。

   
    牺牲自己，换来兽人王国的毁灭，这样是正义吗？贝尔纳黛特又会怎么想呢？

   
    “再换一个角度来说，你觉得对于兽人，这是正义吗？”

   
    如果从兽人的立场上来说，毫无疑问，这不是正义。

   
    “正义、邪恶什么的，其实不过都是伪命题。”奥利安娜说道，将粉底打好之后，她又拿起了眼影笔。

   
    “就比如现在，你明明在做着‘正义’的事情，但是你的良心却在不安。因为你内心里觉得，那是错的。”

   
    “不，我早就有了觉悟...”亚莉克垂下眼眸。“那是她的命运。”

   
    “呵呵。”奥利安娜开始为亚莉克抹口红。

   
    虽然作为花魁，有专门的人员负责为其化妆，但是她自己的技术也相当精湛。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正义和邪恶，只有强大和弱小。”奥利安娜靠近亚莉克的耳朵，轻声说着。

   
    “换言之，强大就是正义，弱小就是邪恶，我说你是个邪恶的女人，就是因为你太弱小了，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

   
    亚莉克捏紧了自己的裙摆。

   
    其实，奥利安娜说的话不一定有道理，但是那声音却像是灌输了魔力一样，在她的大脑里久久回荡，也让她渐渐开始觉得，奥利安娜是对的。

   
    “这并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让她承受那样的命运...”亚莉克的眼神开始迷茫起来。

   
    “没错，那不是她的错，只不过因为你们太弱了，所以没办法去反抗，仅仅是因为这样。”奥利安娜轻声说着。“多可怜呐。”

   
    她捧起亚莉克的脸颊，端详起她的容貌来。

   
    虽然已经年逾三十，但是她的美貌不减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把‘竹姬’的花名交给贝尔纳黛特，她应该也不会退隐。

   
    略施淡粉、将因为苍白的脸色遮掩住，眼角画上了青色的眼影，嘴唇则是像鲜血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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