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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三解:(东园之树、枝条再荣,竞用新好、以招余情,我亦有言、岁月于征,愿得怀人、说彼平生)(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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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解东园之树、枝条再荣,竞用新好、以招余情,我亦有言、岁月于征,愿得怀人、说彼平生

    堂内一时一片静默。良久,杨兆基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冲瞿宇一抱拳道“恭喜你,瞿门主。”

    没等众人反应,他已向外就走。瞿宇闷声道“什么意思”

    杨兆基不说话,依旧往外走。瞿宇飞身拦住,口里道“杨师叔,话没说清楚怎么就走”

    杨兆基看都不看他伸出拦自己的手一眼,伸手一拨,就向外闯。瞿宇一招小擒拿便向他腕上扣去,杨兆基斜穿一步,这一步有个名称,叫作“穿花步”,手腕一拧就已避开,一只手反向瞿宇胸肋间拿去。瞿宇硬声道“杨师叔,永济堂是六合门总堂,你身为外堂之主,就这么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吗”

    他说一句,手里就出一招,说了五六句,手里已施五六招。杨兆基手下一一接过,口里也不含糊,答道“你不是要当门主吗我杨兆基没意见,给你当好了,难道我走也走不得”

    瞿宇怪声道“你走了,堂上这些人怎么打发”

    杨兆基道“那是你瞿家之事,对了,从今日起,六合门也即是你瞿门了,你们欠的账,屁股还要别人揩吗”

    瞿宇不怒反笑,“哈、哈、哈”一连三声,要待再拦也觉无趣,不拦的话自己也无法独力开发堂上众人。大变突来,人人惊愕。瞿宇口里喃喃道“孱头有热灶你们就往前凑,现在呢一个一个跑都跑不赢,哼哼”

    这时却有一人站起来道“谁也不许走,事情弄清白之前,哪个也不能走。”

    说话的却是先前发话的两湘钱庄的二掌柜李伴湘。他虽是二掌柜,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响,艺出衡山大觉寺,钱庄上与江湖人物有关的业务一向是他打理,所以要不回债的话,责任也大。只见他冲四周道“在座的各位,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刚才压在四周大小债主心头的惶惑、猜疑、不满、恐惧这时下才一齐爆发开来,只见越是小债主声音回答得越大“是”还有人痛哭流涕道“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儿呀。瞿老爷子,难道大家伙儿信你都信错了吗”

    更有脾气冲的人已踢翻椅子,跳起来骂道“什么六合门,什么瞿老英雄,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场面一时由极静变成了一锅粥。六合门中人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两湘钱庄的掌柜李伴湘是久经世事的,做事极有章法。见到堂中瞿宇脸色越来越沉,郭千寿的脸却越涨越红,沈姑姑双目发呆,刘、杨两人默然无语,当下拍掌道“大家有话慢慢说,可能六合门另有六合门的苦衷,瞿老英雄一向光明,虽然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相信他是如此无信无义之人,且给六合门一句说话的机会。”然后一挥手道,“只是,大伙儿且把各处门窗看定了,以免哪一位六合门中管事的有急事先走一步,大家伙儿就此找他不着。”

    众人就愁无人主事,听了这话,早应了一声,四下散开。不只前门后门,连各处窗子都被关的关、闭的闭,把屋子围得铁桶也似。屋内光线登时暗了下来,本是早晨,外面天又刚阴了,这门一关,屋内越发暗了。只有供台上烛光闪烁,照着众人的脸,脸上表情个个阴晴不定。

    那些小债主这时已各抱了凳子坐在各处门窗口,见李伴湘指挥得当,不自觉地以他为首,一个个竖着耳朵听。堂内一下反空静起来,被围在中间站着的都是六合门中人沈姑姑、冷超、瞿宇、郭千寿、刘万乘与杨兆基。客位上零零落落的有几桌人没动两湘钱庄那一桌没动;再一桌为首的是个五短身材的人,正是“五行刀”的门主、先前也曾开口说话的胡七刀;另一桌上坐了个身材富富态态的公子,一双白胖的手放在桌上,识得的人认得他就是江南“半金堂”的大少吴四;再有东首一桌上坐了三个面目阴沉的人,也不知是何来路;还有弋敛与沈放、三娘;其余两三桌挡在阴影里,因门窗已闭,光线太暗,座中之人一时看不太清这些人想来都是大债主了,所以一时还按捺得住。瞿宇清了下嗓子,干声道“李兄是把我们都当作囚犯了”

    李伴湘道“不敢,只是事体重大,那十一万两银子我们是看在瞿老英雄面上拆借的,连抵押都没有,也差不多是我们两湘钱庄大半身家,这批银子我们可亏不起。六合门声势虽盛,却不能人一死,欠的账说抹就抹了,怎么也要给一个说法。”

    旁边人哄然道“对,对,给个说法,拿两个账本出来念念就这么说完就算完了,我们怎知你们不是特意造了个假账本出来骗大家伙的。”

    瞿宇一叹“六合门声势颇盛只怕过了今天转眼就要烟消云灭了。”

    他说得也是,账目上清清楚楚写着,连这六合门的根本重地永济堂的内外两宅都已抵卖给别人了,一个月后就要来收房子,六合门那时不是灰飞烟灭是何

    却听那边暗影里有人道“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贫道适才听所念账目,心里也合计了一下,这外欠一共五十二万七千四百六十五两银子,与六合门自有资产变卖出脱的四十三万余两银子,一共近百万两,难道都在这短短几年内花光了这银子到哪里去了,凭空飞了不成倒要追究个清楚。贫道与瞿老英雄相交甚熟,知他人虽豪爽,广济天下,却绝不是铺张奢侈之人,这事还要查仔细了。”

    他的话平平和和,众人听了都暗暗点头。只见他自称贫道,没想瞿百龄连方外之人的账也欠。他自称与瞿百龄甚熟,想来必是一位方外高人,只是看不清他面貌。

    却听那面“半金堂”吴四吴大少接口道“这位道长所说有理。”说着,冲五行刀座上胡七刀一笑“只是这厅堂太暗,无法看清道长真身,颇有遗憾。胡兄,咱们给这堂中增点光辉如何”

    胡七刀似与他交好,虽不知何意,也点点头。此时门窗已闭,屋内只有供台上的十几支蜡烛插在枝形烛台上亮着。但旁边还备的有数十支蜡烛,只听吴四道“献丑了。”

    只见他人依旧端坐不动,手里一只盖碗却向供台飞去,其势甚稳,其速却快。那盖碗将将飞到了供台边,刚好就撞在了盛蜡烛的那只篾篓上,那篓子本远较那盖碗为重,却被一个小小盖碗撞飞了起来这还不奇,奇的是那一撞似有回旋之力,那篓子不向别处,反向吴四方向飞来。吴四抄手一接,并不看那篓中一眼,袖子已从篓中卷出一支蜡烛,随手挥出,已向胡七刀甩去,口中道“胡兄,借个火。”

    胡七刀已知他用意,见蜡烛飞来,便伸手接住。众人就看见他伸出的左手黝黑粗糙,便知这手上只怕练得足有十五年以上的黑砂掌功夫。那胡七刀左手一接过蜡烛,右手即拔刀,刀却是好刀,清亮如水。只见他朗声一笑,把右手刀侧过刀身在左手老茧上一擦,众人就听见“哧”的一响。他这头一下可不轻,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起快,竟用一只手掌当作磨石,磨起刀来不一会儿,只见刀身冒起烟来,座中人还从没见过有人把黑砂掌练到如此地步只见那烛芯本贴着他左手掌沿,他将刀在手心这么磨着,不一时,烛芯“哧”的一声,便燃出一个红点,胡七刀撮唇用力一吹,烛火一爆,瞬间亮了,他这里才倏然收刀,把蜡烛又回掷给吴四他这一手出掌磨刀、点火燃烛,玩得当真高明,更难得的是出刀收刀其势如电,不愧是五行刀的刀把子。

    那边吴四已接过烛火,伸袖一卷,那烛芯就一爆再爆,转瞬间已爆出二三十朵火花,一挥手就已把篮中蜡烛通通点明,他随手一撒,几十支蜡烛画出一道道火线,飞向堂内各桌之上,然后停停站住。他这一手暗器手法实在高明,郭、刘、杨三人对望一眼,知他二人此举其意不在明烛,而是示威欠我吴四与胡七刀的账可不是那么好赖的

    烛火已飞至东首暗影处适才说话的那人桌前,众人眼中猛地一亮,那人已合十站起,一身道装,含笑道“小道平阳观素犀子,见过诸位施主。”

    胡四笑道“原来果然是位方外之人。道兄,小可只听说过道士化缘,没想到道兄还会放账。”

    素犀子却并不恼,依旧含笑道“小道与瞿老英雄方外至交,银子不多,四万两整,却是小观数十道友的香火钱,所以不能不问个清楚。”

    那边瞿宇已冲沈姑姑道“那么多钱伯父都花到哪儿去了”

    他自己也颇费解,伯父为人一向俭省,怎么会百余万两银子转瞬不见,自己这一向算在他身边的人连影儿都不知道。

    沈姑姑已苦笑道“我怎知道”

    那边杨兆基冷笑道“刚才你不说内堂的东西都是你的吗现在这些账翻了出来,该不该算你的你怎么又是我怎知道了”

    沈姑姑红了眼,怒道“没错,我是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老爷子在世时省吃俭用,我沈玉玲也没什么乱花销,可你们说说,你们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整整把个老爷子吃空了、气死了,还说这话”

    杨兆基见她倒打一耙,不由得跳起怒道“你”

    那边吴四已冷笑道“吵什么刚才每人都怕分少了,恨不能多占,这下各人可又怕分多了,生怕沾上一点儿。是不是要再打上一场”

    六合堂中人听他讥讽,不由得齐齐对他怒目而视,但已无暇顾及他的讽刺,还自争论不休,辩驳无已。正自吵吵嚷嚷,却听东首那边坐着的三个面目阴沉的人为首者开口道“这九十余万两银子瞿老头儿都花哪儿去了都吃了吗还是养了上百个小老婆,生出了千把个歪儿子全泡进去了”

    他声音尖厉,座中之人也讨账,只是没有像他说话这么过分的。堂上六合门中人虽气,一时都不愿接口,以免沾上,还是冷超闻言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义父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人锐声道“那你义父是怎样的人他欠的可不全是财主,还有好多小生意人。”四处指了指,“卖布的、卖鞍辔的、卖粮米的,嘿嘿,瞿老头儿沽名钓誉一辈子,临走临走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这辈子算快活了,可留下这些债主可怎么活这一招尸解,玩得可真是高明啊高明”

    冷超怒得张口结舌,却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这时,却听有个清清淡淡的声音道“冷兄,能把账本拿来我瞧瞧吗”

    那声音清清淡淡,在众人的吵吵嚷嚷中,越显得没有丝毫烟火之气。账本正在冷超手里,他循声望去,见却是先前那个背出六问的少年在冲自己微微笑着。不知怎么他就觉出一份信任,横了出言辱他义父的三人一眼,把两本薄薄的账本送了过去。众人闹了半天还没想到细查那账,见有人要翻看这争吵之源,不由得一时都住了口。众人只见那少年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翻了下去。账本封面本是蓝的,上面贴有黄签,内页微黄,放在红木桌上,衬得看账的少年一双手越发闲雅。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口想问,但那少年有一种专注的神情,不由得把众人已到了嘴边的话憋住了。满堂纷纭,只见这个少年坐在时危局乱中,只是把那两本账本细细看着。直到最后一页,他才轻声一叹“没错,一笔都没错瞿老爷子竟没为自己花过一笔钱,连自己的产业都贴了进去,可敬、可叹”

    众人不知他在说什么,把他直愣愣看着。却见他抬起眼,冲沈姑姑、瞿宇与郭、刘、杨三位道“小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诸位能否允准诸位可以把这两本账出让与在下吗”

    堂上一哗这是什么意思这两本账上差不多都是瞿百龄外欠的账,有人会傻到买别人欠下的账吗

    瞿宇以为他调笑,哼声道“出让,你知道这账本什么价儿吗”

    那少年淡笑道“我知道原价,自然是原价。”

    李伴湘似已看出了什么,猛地插口问“你是谁来自哪里”

    那少年淡然地望了李伴湘一眼,冲众人点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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