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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应设备都是老旧简单的，不像沈家，厨房都像生产线。

    华伯厉让齐悦悦餐厅里的壁炉前面坐下，然后自己去端了吃的。

    齐悦悦刚看了那些画，心里震撼和惊疑交织，视线一刻不停地留在华伯厉身上。

    她想……

    如果这个人是舅舅，那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正想着，华伯厉已经端着吃的走了过来。

    两个银盘，一个里面是烤土豆，另一个里面是熏肉。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却吃不惯西餐，最爱的就是这两样。”

    华伯厉在身边坐下，淡淡地说了一句。

    齐悦悦反应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忽然有点说不出那个名字，想起那些话，就觉得心酸无比。

    “她……您妹妹，她是什么样的人？”

    齐悦悦拿了土豆，皮都没剥，往嘴里一塞，用力咬了一口。

    满嘴食物，好像把情绪也都堵住了。

    华伯厉看了她一眼，说：“……她是全世界最乖的妹妹。”

    即便他搜索枯肠，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华北栀，只能空洞地用一个“好”而已。

    齐悦悦低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土豆，尽量让自己冷静。

    “您之前说，华小姐有过一个女儿。”

    “嗯。”华伯厉点头。

    齐悦悦心跳加速，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手指不停摸索土豆，实在咽不下去了。

    她放下了土豆。

    “不喜欢吗？”

    鼻子酸酸的，满脑子都是那个异想天开的念头，齐悦悦闷闷地摇了摇头。

    “她很爱吃，我失去她以后，时候常常在想，将来等她有了孩子，说不定得长个土豆脑袋。”华伯厉说。

    齐悦悦抬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只傻乎乎的猫咪，盯着身边人不说话。

    华伯厉看着她，目光沉寂复杂，忽然，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还好，并没有。”

    齐悦悦一怔。

    呼吸都在瞬间暂停，思考能力消失，有些不确定这句话的意思。

    或许，并不是她想的意思。

    她收回了视线，往后靠，缩着抱紧自己，后背贴在壁炉边沿。

    “怎么了？”华伯厉问。

    齐悦悦摇摇头，没有讲话，下巴压着膝盖，嘴巴紧紧抿着。

    华伯厉收回视线，坐在她边上，一言不发。

    到处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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