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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寡言冷漠的人，此刻正拿着棉签，小心地往她膝盖上涂药水。
齐悦悦鼻尖一酸，抱着手机放在胸口，不知道说什么。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她傻愣愣的，一直没接，直到华伯厉抬头看她。
“接吧，要不然，估计用不到二十分钟，他就该到了。”
齐悦悦回过神，低头，赶紧按了接听键，特地调低了音量。
“齐悦悦！”沈寒明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齐悦悦想起来，他刚才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好像都没接。
“我没事。”
她声音干哑得厉害，哪里像没事。
沈寒明定了定心神，问她:“要我去见你吗？”
这种时候，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
齐悦悦握着手机，莫名想哭，对上华伯厉的视线，她又把眼泪逼了回去。
“不用，我……我一个人可以。”
“你现在一个人？”沈寒明反问。
齐悦悦看了一眼华伯厉，回答:“不是。”
和谁在一起，不用解释了。
沈寒明松了口气，又强势地道:“有事要找我，不许哭。”
华伯厉其他没听到，却听到他最后一句音量略大的“不许哭”，忍不住皱了皱眉。瞬间的情绪爆发结束，总算能冷静地思考。
华伯厉给齐悦悦上完了药，撑着她身侧的椅子起了身，却还是闭着眼睛缓了缓神。
齐悦悦看着，忍不住心一紧，张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了一声“华先生”。
“您没事吧？”
华伯厉睁开眼睛，低头看她，“能走吗？”
齐悦悦点头，想自己站起来。
华伯厉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随即转身，背对着她低了身，“上来。”
齐悦悦微怔，随即摇头，“不不不，我自己可以走。”
华伯厉笑了，侧过脸，“担心我老了，背不动你？”
“不是！”
你一点也不老。
她是担心他的身体，连花粉都禁不住，怎么能受累呢。
“快点，弯着腰很累。”华伯厉催了一下。
齐悦悦犹豫片刻，撑着起来，看着面前的人，还是有点不适应。
试着靠近，手落在了华伯厉的肩膀上，又退了开来。
“不不了，我能走的。”
华伯厉叹气，直起身，看着她片刻。
“再坐下歇会儿吧。”
齐悦悦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沉寂。
“您刚才是在画画吗？”x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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