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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力气动弹了，可他更没时间了！

    他的眼角滚落热泪，眸底却是决绝。

    那把铁扇发出“铮铮”的响动，紧接着，十八根扇骨悉数翻折，从中射出无数细若发丝的银针。

    她看着云恒硬生生替她挡下这一刀，胳膊上，皮开肉绽出现一条约莫二十厘米的刀口，顿时心痛。

    封央方才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还被程伯候夫人诡异的招数震到麻筋，反应迟钝起来。

    骤然间，猩红的鲜血瞬间洒向半空，封央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滞，眼前全是刺目的血色。

    “你打不过她，先去旁边避避。”

    千钧一发之际，耳畔传来云恒充斥急切的声音，“封央，小心！”

    封央还在与老太婆缠斗，见状，眼中的窒息和恐惧溢于言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当就是二十年前隐归山林的‘穷奇二老’吧？”

    “云恒——！”封央撕心裂肺的响声回荡在死寂一片的峭壁之间，云恒强忍剧痛，看着她重回山巅与光明，眼里满是欣慰与爱意，还有满眼的遗憾，轻声喃喃。

    他拼尽全力凝神聚力，猛地一掌拍在封央的肩上，将她送回悬崖之上。

    云恒挥剑去挡，可应接不暇，好几根银针射进他的体内，再也忍不住地吐出一大口血。

    她一把抓着云恒的胳膊，云恒似是没料到封央会这么做，眼里的诧异和痛苦一闪而逝，蓦然又咳出好几口黑血来。

    云恒眼尖瞧见，脸色顿时大变，他都顾不上解释，他一把抓过封央的手腕将她护进怀里，迅速转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铁扇就带着劲风射向云恒的后背。

    真遗憾呐，他才等到她的答案，都还没来得及见她一身大红嫁衣的模样，也没来得及跟她生几个大胖娃娃，就要死了。

    “云恒！”

    程伯候夫人诧异地挑眉，很快又恢复如常，一张脸上布满阴邪。

    “不错，老身和夫君就是穷奇二老，既然你知道老身的真实身份，就更应该明白，和老身作对，你没有丝毫胜算！”

    她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封央，眼底蓄满凌厉的杀气。

    “云恒，云恒你怎么样了？！”

    万丈深渊，她跳下来跟赴死有什么区别？！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真想照顾她一辈子……

    他心脏剧痛的闷出一口黑血，眼皮无力的垂下，声息渐止。

    “封央，原谅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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