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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或残缺不全，或被人掏心挖肺，死状凄厉可怖。
“千风认为，不论程书远有没有认出 ，万事都需小心。”
虽然她偶尔也会猜疑他是不是认出她了，但想了想，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别磨磨唧唧的！眼下人已经到宫里，你就只管去做，本公主回府后，就要听到好消息。”
这一夜，不仅是皇宫，宫外也不甚太平。
“千风，怎么了？”南晚烟见他失神，轻声唤了句。
秦暮白顿时更怒，也清醒了三分，总觉得有什么刺鼻浓烈的腥味，从府中传出。
细碎的月辉之下，顾墨凌青丝缭乱缠绕在风里，一张俊脸被鲜血染红，露出悲怒忍痛的眉眼。
他也要，开始为公主筹谋了——
南晚烟点点头，“嗯，我明白。”
夜千风看着眼前的母女几人，心中忧虑更甚，却又无法直说，一是无法改变，徒增烦忧，二是怕知道后，南晚烟不好伪装，反倒打破平衡的局面了。
“废话！四皇叔现在是秦阎溯最大的助力，本公主当然要先把他干了，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怎，什么，怎么回事？！”
她找了许多大夫都没用，自己用药也治不好，都不知道是怎么莫名其妙得了这玩意，害的她连房门都不敢出。
“瀚成公主，您确定要对崇凛王动手吗？”
回忆的间隙里，马夫将车停下，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
车夫赶着车离开，她也跌跌撞撞走到公主府门口，暴怒地皱紧了眉头。
他衣襟半敞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柄寒光熠熠的弯刀，右肩几乎被人贯穿，只简单地做了处理，但那伤口看上去血肉模糊，十分骇人。
刚踏进院子，秦暮白的脚底仿佛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人呢？！怎么大半夜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瀚成公主，到了。”
她府上的人，竟然全都死了。
“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点银子，就给你高兴成这样。”
“时候不早了，公主和两位小主子早点休息吧，千风先行告退。”
这十几年光阴里，他们二人虽不是朝夕相处，但也日日都能碰面，闲暇之余，程书远甚至会主动邀请他喝酒，他们彼此知悉，对彼此的脾性都有所了解。
“哦。”秦暮白醉醺醺地下车，一张脸被酒气熏得通红，她摇摇晃晃地扔给那车夫一锭银子，见他眼冒绿光地收好，忍不住冷嗤。
“可是……”
现在天胜跟西野、大夏正打得厉害，她还算是西野的皇后，是安安闹闹的母亲，也是大夏的公主。
秦暮白自从上次给秦阎溯办践行宴后，一连好几日都被脸上的疹子脓包，折磨到睡不了觉。
而晚烟与程书远相处时间不长，对程书远的了解，远不及他。
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整个人暴戾之余，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这，这究竟是谁干的！”
“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将本公主的人全都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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