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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俩销售姑娘一个人维持秩序，一个人发放。
今早搞不清状况的人似乎格外多。
大伙纷纷摇头，这不可能。
“看看，我说不行吧！”
嚯嚯！
“瞎说！我都用过了我。”
您得看她手持的是什么型号的针筒啊，约莫是给禽兽用的！
“诶！”
胡春妮正纳闷时，忽想起什么，她似乎接到过美丽人厂的电话，说她们有新产品上市，开推介会，但她没去……
“你……”
搁在铺子里还占空，她都寻思着找个时间退回厂里。
美丽人啊美丽人，你是真狠，生生把自个给弄死！
“到底卖多少钱啊？”有人迫不及待问，都开始掏荷包。
接着继续赠送上百片。
众女同志：“……”
女同志们：“！！！”
“我给你们试试。”
“……没有没有。你不买让开，下一位！”
胡春妮刚想怼一句，到嘴的话生生咽回去。她看见柜台外面，至少有五六个妇女同志，齐齐点头附和。
如此清晰明了的实验，使得她们真真见识到科技的伟力。
“没错，一模一样，我包里有。”
销售姑娘笑了笑，零售价多少，她也不晓得，厂里还没宣布。这年头的商品定价，不是说她们厂想定多少是多少，还得上面审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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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卖多少，大家后面去商场自然知道，咱们今儿在这里不卖的。”
这时，后者拧开塑料水壶，又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根针筒，不带针头。只见她把针筒伸进壶口，吸满一管水后，冲对面的女同志们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尖牙。
“凶啥呀，没有美丽人牌卫生巾，那是你们落伍！还怪我搞不清楚状况。”
“那你们搁这摆摊干嘛？”
“我看不能便宜。”
此话得到一片附和。
同样一管子水，全部推净。
变戏法似的！
销售姑娘照旧拎起本厂的产品，滴水不漏。遂一脸骄傲，扫视过对面如观神迹的女同志们，微昂下巴道：“这就是科技！”
伱想干啥呀？
“有啊！我在王府井还看到过。”
“不是，我不买红花牌的，我要买美丽人牌。”
还有这种好事？
“哎呦，这美丽人厂办事，那叫一地道！”
如此往复，直至两箱姨妈巾耗光，大半天过去。
也有人狐疑道：“甭管你们怎么说，它变薄了，肯定吸不住那么多…水，容易漏。”
要说这种靠贬低竞品来推销的手段，李建昆本不屑于用。但有一点，这片姨妈巾不是红花牌。即使红花牌姨妈巾，也是他们实验室的成果。
胡春妮心说啥情况？
“同志，这么好的卫生巾，应该很贵吧？”
“开玩笑，这么大一管子水要是能吸掉，给我儿子当尿片都行。”
“咋的，你们没有，我也不巴着你，想让我买都不买。”
一名姑娘解释道：“我们的产品之所以更薄，是采用了更先进的技术。大家想想看，越薄，是不是越舒服？”
作为西单商场的卫生用品负责人，这位在市供销系统里，有一定地位。
销售姑娘说着，开始向厚姨妈巾表面注水，一管子水，一推到底。
李建昆：“……”
不对！
她咋不知道？
说她是卫生用品领域的专家都不为过。
得到试用装的女同志上千，见识过美丽人牌护翼姨妈巾强悍品质和优点的，更多。
“嘿！捣乱是吧你，边去边去！”
“大家觉得，我这一管水，这片厚卫生巾，能吸得完不？”
嚯！
神奇一幕发生。
“啥？”女销售员皱皱眉，提高音量，“谁不知道卫生巾只有红花牌的，哪有什么美丽人牌的卫生巾？”
美丽人牌真有卫生巾了？
“来，各位，排好队。咱们带的货不多，希望大家发扬精神，不要重领，给更多的妇女同志体验机会！”
紧接着，销售姑娘故技重施，只是这次注水的对象，换成她们厂出品的护翼姨妈巾。
明明更薄的姨妈巾，吸水量居然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
想着她们上来上去，一准还是卫生带，根本没市场。
奇了怪。
美丽人那家老破厂，能有这种实力，生产出比红花牌更好的卫生巾？
她咋这么不信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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