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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前一日,宫里颁下对骆家赦令,不仅为骆氏一族和那一千名飞虎军将士昭雪,宣帝更是亲往南香山面向边城方向祭拜亡灵。
骆将军的画像被挂入重华阁,与其他十三位并称为开国十四大功臣。
对孙相一门,所有牵涉西南驻军贪腐和金牛山铜矿一案的人轻者抄家,重则处以极刑,女眷发配教坊司,男丁按律处死。
孙府被查抄后,至于那些素日里与孙季安往来过密的朝臣,宣帝当着诸位朝臣的面,一面火烧了他们之间所有往来信笺书函……
两国交兵最终拼的是粮草辎重,宣帝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早早把一切准备妥当。
第三日,大宣边城军五万束甲士兵浩浩汤汤开拔边城,宣帝率领一众朝臣及其亲属亲自到城门相送。
城门外旌旗猎猎,鼓声隆隆,作为一军之主帅的裴洛城站在军中那个最瞩目的位子,再次仰头遥望朝城墙上遥望,寻找那熟悉身影……
可直到最后一刻,直到大军开拔,他只好调拨马头,催动坐骑,奔赴边城。
此时的江陵仍独坐在驿馆中,脸色苍白,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两根手指不住缠绕着裙角,内心仍在苦苦挣扎着。
她想去送城门送他,可又不敢去送……
一想到阿爹当年一去就是十多年,阿娘日思夜想,等白了头发,熬垮了身子,至死也没见到他最后一面,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前拦住他。
江浔今日也一同去了城门相送,临走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实在不忍见女儿伤心,只留下一句,“你若是想好了,我在城门口等你!”
裴洛城很早就失去了家人,柏叶也死了,如今他身边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顾一切冲出门去……
江浔牵着一匹枣红骏马静静矗立在城门口,只能远远看到大队人马经过后漫天扬起的尘土和隐约可见的大纛。
见到江陵跑来,他急忙牵马上前,将马绳交给女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应该还来得及。”
江陵挽过马绳,踩蹬上马,朝大军行进方向一路疾驰……
她一个人骑马疾驰,抄得近道,且大队人马刚刚行进不久,她很快就赶在他们前头到达城外的十里长亭。
这时,队伍中的董咸骑马跟在主帅裴洛城的身边,见他神色不佳,眉宇间仿佛挂着一抹未了的心事,且今日城门口的送别时,也并未看到有亲人前来相送,便也揣度到几分。
这时,他冷不丁朝长亭望去,远远望去,只见一个人手里牵着匹马儿,正朝他们这边遥望,那身形很像当初清心阁中随同裴大人一起的小护卫……
于是,他轻轻提醒主帅,裴洛城转头遥望,只见江陵在朝他招手。
他的心底登时一阵气血翻涌,打马直奔长亭而去。
江陵见他下了马,扔下手里缰绳不顾一切向他奔去。
此时的耳畔只有荒郊外呼啸而过的凄凉西风,和大队人马经过时的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他们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话,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过了片刻,江陵才从他的怀中仰起头,长目盈泪地看着他。裴洛城勉强对着她挤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她的被风吹乱的乌发,只淡淡道了一句,“回去吧!”
说完,他慢慢松开抱紧她的双臂,纵然心中千般留恋万般不舍,可他始终要离她而去,且这一去,他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
“我该走了,他们还等着我,”
说完,他挣脱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望着他坚实的背影,江陵终于忍不住脱口喊了一句,“夫君,我等你回来!”
裴洛城立时顿住,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可他却没有回头……
番外
三年后江宅
甑太医正坐在床前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把脉,他半躺在床榻之上,神情呆滞,口中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时不时打几句妄语。
未几,甑太医走到小桌边提笔蘸墨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一旁的婢女。江陵走到叔父身边,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口水。
甑太医这才转身对江浔道:“江大人,令弟这是得了中风,大人倒不必太过担心,令弟这病急不得,眼下只能慢慢喝药调理,”
江浔长吁了口气,朝甑太医拱手以礼,“那就有劳您多多费心了,”
自江浔回朝后,宣帝念及他这些年在北厥卧薪尝胆终于不辱使命,且当年科考原有失公允,原打算赐他礼部尚书一职,却被江浔婉拒。
一来,他自称已经年迈,且在北厥多年远离庙堂,许多事早已力不从心,二来他也不愿白食朝廷俸禄,愿意重回史馆修史。
于是宣帝赐他礼部侍郎的虚职,同三品平章事,可随时入行政院参与政事堂事务。
话说江子郡,自从宁氏过世后,他时常一个人呆呆傻傻坐着,有时口中时常念叨两个女儿,可她们每次去看他,江子郡却时而记得时而忘记她们。
甑太医看了看江陵嘱咐道:“他体内火毒甚重,寸脉急促中焦堵塞有急火攻心之象,以后这补品还是要慎用,否则的话只会加重他目前病情,”
这时,一个小男孩踉踉跄跄地跑进房中,猛地扑倒在江陵身边,抱着她的腿,“阿娘,我知道,那天我看到姨娘拎着一大堆的补品来瞧叔公,”
江陵低头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笑着对他道:“哦,是你看到的,那你看到姨娘都带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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