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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子又砸回了水面之下,“镇武司就是我家,妖兽入侵我的家我就要砍死它,哪里有要我从家里逃跑的道理。”
摔完酒坛子以后,老余彻底丢掉了身上最后一股气力,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屋顶上。
“可惜,我这辈子还没娶到媳妇呢。”
王重山就在一边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子,你给我过来。”,老余冲王重山招了招手。
王重山凑上前去,以为老余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没成想听到是这么一句话。
“我没力气了,你把酒倒我嘴里吧。”
王重山默默的起身,把剩下的最后一坛酒举了起来。
这酒是老余模仿女儿红埋下的,他想等到自己娶妻的时候挖出来喝一坛,等到自己生子的时候再挖一坛。
以此庆祝娶妻生子两大喜事。
现在他一口气全喝了。
王重山举着酒坛一点点把浑浊的酒液倒进了老余嘴里。
酒液混合着雨水,全进了老余嘴里。
余秋霖吃了绝命丹,身体已经麻木到了没有感觉的地步。
现在到了最后的关头,老余连味觉都已经失去了,雨水还是酒水对他来说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不管他现在喝多少酒都品尝不出美酒的滋味了。
但是一坛子酒灌完以后,老余却大呼三声,“痛快,痛快,痛快啊。”
“好了,你小子有什么事去找总司吧,他就在镇武司里,让我一个人静静。”
“什么,总司就在镇武司。”
王重山想当然的认为殷伤现在不在黑石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兽潮发展到现在都没有大宗师出手。
他没想到的是殷伤还在黑石城,却坐视兽潮入侵而无动于衷。
“对了。”余秋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来,书被一层皮革牢牢的包裹着,因此没有被雨水打湿。
“这是我毕生所学自创的武功,你要是看得上就学一学,要是看不上就帮我找个徒弟传下去吧。”
“好。”,王重山把书收下收在了怀里,他把书和最宝贵的许愿毛放到了一起。
“还有这是我最后一颗伸腿瞪眼丸,你也拿去吧。”老余把一个小瓶子交到了王重山手里。
“你小子比我强的多镇武司的未来就靠你了,所以没到最后关头别吃这玩意,一吃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好,我知道了。”
“去吧去吧,你小子一有事就来找我,我临死之前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走吧。”
说完这句话,余秋霖便闭上了眼睛。
王重山一直在一边看着,他眼睁睁的看着余秋霖咽气。
他把余秋霖的尸体背了起来,一路把老余的尸体带到了镇武司后山的坟地上。
这坟地里埋的都是镇武卫,只有为镇武司作出过突出贡献或者有英勇事迹的镇武卫才能被埋在此处。
余秋霖正是王重山见过的最勇敢的镇武卫。
所有人都离开了镇武司的时候,他留了下来,一直与妖兽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王重山一铲子一铲子挖出一个坟坑来,又慢慢把老余的尸体安葬好。
他搬来一块模样和石碑差不多的石头放在了老余的坟头,又用老余的佩刀在上面刻字。
“镇武卫余秋霖之墓,他为守护镇武司而死。”
刻完字以后,王重山照例把老余的佩刀插进了坟墓当中,只剩下一把刀把裸露在坟墓外。
整个坟地都是这样,坟墓主人的坟头上都插着他们生前的用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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