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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另外，我可以明确告诉陆大人您，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不然，早些年，我早就上报了，也不用等到如今。”</P>
这话一出，陆文聪脸色微讪，林如海摆明了不想掺和进来，而且说了自己知道的不多。</P>
沉默须臾。</P>
陆文聪还是有些不死心：</P>
“林御史，本官不信，你真不知盐税变少的关键所在？不知道都转盐运使攀步义的一些罪证？”</P>
听他直接点名了，林如海知道，自己也还露点底了，于是回道：</P>
“陆大人，盐税变少的关键在于，流入市场的官盐在变少，也就是从盐场拿出来，由官府运转的盐变少了。”</P>
陆文聪立马追问：</P>
“如此说来，就等于有人私下里从盐场中拿盐，避开了盐税上交，林大人，可有实证？”</P>
林如海摇头轻叹：</P>
“不论是盐场，还是盐转运司，他们的账目都很清楚明白，没有任何的遗漏，每出一次盐，或是转运一船盐去其他地方，都记载得很好，查不出问题来。”</P>
陆文聪脸色微变：</P>
“那你可有人安排人暗中盯着盐场？”</P>
林如海点头：“自然有做过，可没有任何结果。”</P>
听到这里，陆文聪眉头紧皱，既然连林如海都能轻易蒙蔽，其他人想要追查，那就更难了。</P>
林如海虽然不想掺和进这次争斗中，可他自然还是更希望，攀步义一方的人输，那样，对于他来说，也更容易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害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P>
于是提醒道：</P>
“陆大人，广陵城里的盐商，都是听从攀步义等盐政官员的，你如果真要动，可得先留点后手才是，不然，恐怕会非常被动。”</P>
陆文聪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道：</P>
“多谢林御史提醒，不管如何，本官还是希望，林御史能够提供更多的支持。”</P>
林如海随口回了一句：“下官病重，不知何时就会落气，怕是帮不到陆大人你了。”</P>
陆文聪是靖宁帝的人，这背后的利益牵扯很大，林如海没义务去帮他。</P>
而且帮了，就意味着，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定会引火上身，一点好处也得不到的。</P>
眼见林如海都这么说了，陆文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轻叹着嘱咐林如海好好修养，早日康复什么的。</P>
官方化地说了一阵后，陆文聪便告辞离开，倒是节度副使韦将澜留了下来。</P>
“大人，下官还想和林御史聊一聊。”</P>
听到他的请示，陆文聪有些惊疑，半晌，点头同意了：</P>
“也好，若是有什么结果，记得回来后，跟本官说说。”</P>
韦将澜微微弓腰：“下官遵命。”</P>
虽然节度副使和节度使之间，就差了一个字，可地位和权力，却是天差地别，有如天堑。</P>
韦将澜在陆文聪面前，也只有恭敬听命的份，不敢丝毫违逆。</P>
对于韦将澜的态度，陆文聪也没有丝毫怀疑，先带人回去了。</P>
至于韦将澜会和林如海聊什么，陆文聪也不多想，只觉得，若是韦将澜真能从林如海口中得知什么重要情况，定会来向自己通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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