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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间多的是外表阳光，内心阴暗之人。”</P>
农寒梧伸出修长的手指，使劲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言语中隐隐透着几分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P>
“刺杀二少奶奶。”</P>
夜煞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未必便是她的本意。”</P>
“你的意思是……”</P>
农寒梧面色微变，“有人指使？”</P>
“看她表情，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也很是不解。”</P>
夜煞对着呆若木鸡的田灵瞳凝视良久，缓缓开口道，“或许并非指使，而是控制。”</P>
“控制？难道是农家秘法？”</P>
农寒梧眼神瞬间寒冷如冰，突然快步来到田灵瞳身旁，一把抓住她的前额，细细感知了起来。</P>
“对方但凡不是太蠢。”</P>
不等他查出结果，夜煞便摇了摇头道，“便不可能以农家秘法来操控她。”</P>
“你说得没错。”</P>
农寒梧松开右手，缓缓站起身来，“她身上没有农家秘法的痕迹。”</P>
“操控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P>
夜煞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在这里，农家秘法绝不是最好的选择。”</P>
“你可有头绪？”</P>
农寒梧阴沉着脸问道。</P>
“据属下所知，世间有那么几种药物都能够迷惑人心，并短暂操控他人行为。”</P>
夜煞扭头看向东南方向，“而大少爷身边，便有一位药学大师。”</P>
“离尘！”</P>
农寒梧瞳孔急剧扩张，表情登时怪异到了极点。</P>
“正是。”</P>
夜煞点头应道，“此人性情诡谲多变，实力深不可测，那一手丹药之术莫说农家，便是放眼整个混沌界怕都未必能找到对手，要说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操控一名田家高手来刺杀二少奶奶，除了他，属下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P>
“离尘是农虚谷的人。”</P>
农寒梧眉头锁得更紧，“为何要刺杀老大的亲孙女？”</P>
“从前自然不会。”</P>
夜煞眸中灵光闪动，“可既然证实了二少奶奶与家主大人体质相同，她的价值与从前便不可同日而语，一旦二位顺利成亲，对于大少爷一脉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莫说亲孙女，便是亲娘……”</P>
“好一个农虚谷，人说虎毒不食子，你却连禽兽都不如。”</P>
农寒梧对他的猜测似乎深以为然，不禁越想越气，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后却又面露不解之色，“可既然要行刺，他为何会选择田家人？若是换个精通战斗的归家人，如今巧巧怕是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P>
“依属下愚见。”</P>
夜煞却并不认同他的看法，“田灵瞳已经是离尘最好的选择了。”</P>
“为什么？”</P>
“只因大少爷不敢公然对抗家主，只能在暗中耍手段。”</P>
夜煞耐心分析道，“而这田灵瞳与寻常女子不同，平素行事大大咧咧，毫不矜持，总喜将‘嫁人当嫁寒梧少爷’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故而整个田家都知道她对您心存爱慕，一旦行刺二少奶奶的事情传扬出去，所有人都会本能地得出同一个结论。”</P>
“因妒生恨！”</P>
农寒梧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P>
“二少爷英明。”</P>
夜煞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答道。</P>
“好一个狡猾的离尘！”</P>
农寒梧颇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脸上表情瞬间狰狞，破口大骂道，“简直欺人太甚！”</P>
此刻的农家二少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凶兽，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煞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哪里还有平日里潇洒倜傥的模样？</P>
“二少爷息怒。”</P>
对于他的变化，夜煞似乎习以为常，只是小声劝了一句。</P>
“息怒？”</P>
农寒梧愈发震怒道，“老婆都快让人捅死了，你让我如何息怒？”</P>
“正所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P>
夜煞平静地说道，“离尘行事虽然隐蔽，却终究还是让咱们抓到了线索，只要善加利用，或许可以将大少爷一举扳倒，彻底铲除这个心头大患。”</P>
“哦？”</P>
前一刻还暴躁不已的农寒梧竟然瞬间恢复平静，脸上重新流露出温暖而柔和的微笑，“你有何良策，说来听听。”</P>
“启禀少爷。”</P>
夜煞上前两步，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咱们不妨如此如此……”</P>
听着听着，农寒梧眼睛越来越亮，竟是如同天上星辰一般，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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