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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从那以后我在行政部门秘书室就没有得到什么发展，反而跟我一起入职的那个女同事现在已经成了秘书长。”
“你是说露娜？”珍妮眼睛微眯。
艾米点了点头：“是的。这是职场潜规则，我不该提的，但我怕会影响到你的案子，劳伦斯总监。”
“露娜的工作能力怎么样？”珍妮问道。
“虽然她是通过潜规则上位的，但还是有一定能力，所以尽管很多人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倒也没人真去说什么。”
珍妮点点头，陷入了深思。
‘行政部门秘书室，秘书长……’
通常情况下，合同是从秘书室下面的合同档案室调取的。
难道那份阴阳合同就是由露娜操作的？
“劳伦斯总监？”艾米唤回了珍妮的思绪。
珍妮回过神来。
“好了，我知道了。没什么其他事了，你们回去工作吧。如果碰到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珍妮突然想起，
她的手机还在拘留中心。
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处理事务，得找个时间去拿回来。
没有手机确实很不方便。
想到这里，她结束了会议，径直前往行政部门。
刚走进行政部门，就遇到了行政部门高级总裁布莱斯。
布莱斯看到她，极为讽刺地问：“哦，这不是劳伦斯小姐吗？您不是被拘留了吗？这么快就被保释出来了？有钱人真是任性啊！”
珍妮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布莱斯脸色阴沉，‘她还这么傲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珍妮走进秘书办公室下面的合同档案室，对工作人员说：“我需要查看劳伦斯企业物流仓库招标项目的合同档案，还需要电子流程清单。”
工作人员看了眼珍妮，公事公办地回答：“我需要领导签字。”
“谁的签字？”
“需要秘书长签字才能登记并领取相关合同文件。”
珍妮立刻转身走向秘书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珍妮推开门走了进去。
露娜看着珍妮，略感惊讶。
下一秒，她迅速笑着打招呼：“劳伦斯总监，请坐。”
果然，她就是秘书长，办事特别圆滑。
“不必了，我是来找物流仓库建设合同的。”
“好的，稍等一下，我马上让工作人员给您拿过来。”露娜非常殷勤。
“谢谢。”
露娜出去后，她瞅了一眼珍妮，拿起手机立即拨打约书亚的电话，但对方已关机。思考片刻后，她拨通了阿德里安的电话：“齐默总监，珍妮正在找承包商的合同。”
“她想做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冷淡。
“她可能想看看有没有漏洞。”
“你自己经手的合同，你觉得会有问题吗？”对方反问。
“放心，肯定没问题。”
“那就给她看，让她死了这条心。”
露娜挂断电话后找到合同，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办公室，并让人泡了一杯咖啡。放下文件时说：“听说你喜欢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谢谢。”珍妮轻轻点头。
‘这女人在行内的确是个老手。’
珍妮毫不迟疑地接过文件，仔细查看起来。
露娜打开电脑为她展示合同审批流程，合同系统内均有电子文档。
珍妮一边查阅合同档案，一边核对是否与电子文档一致。
她主要想确认当初中标供应商提供的材料清单内容，想知道这些内容是否中途可以改动。
合同上的水印可以伪造，但系统内的电子流程无法作假，一旦上传到电子流程中的文件，除非重新建立相关流程，否则不能删除或更改。显然，珍妮并未发现有任何重申修改合同的痕迹。
她看了一会儿。
露娜则在一旁笑盈盈地等待着。
珍妮看过并确认合同未遭篡改后，将文件递还给露娜。
“劳伦斯总监，您看完了吗？”
“看完了。”珍妮答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露娜礼貌地询问。
珍妮喝了一口咖啡，并不急着离开，问道：“这份合同是你起草的吗？”
“是由我和公司的律师共同起草的，大部分大额合同我都会亲自参与，否则心里不踏实。”
“合同起草得很完善。”
“谢谢劳伦斯总监您的肯定。”
“我先告辞了。”
“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
珍妮离开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她虽没有在这份合同中发现问题，却突然意识到这份合同的操作手法与那份阴阳合同如出一辙。
无需猜测，它们肯定是露娜一手操办的。
这样一来，她的调查方向更加明确了。
珍妮不再拖延，直接离开了劳伦斯企业。
由于珍妮的车还在维修，迈尔斯被派来接她。并且在这个关键时刻，她需要另一个人帮她，以防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在返回劳伦斯庄园之前，迈尔斯直接驱车去了拘留中心，得知珍妮的手机已被送往斯旺四少那里。
珍妮犹豫再三，冒着腿被金斯利打断的风险，让迈尔斯把她送到斯旺家的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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