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没有迈步进去,站在门外,伸手把粥碗递过去,言道:“如果连这点心意都不领,之后我们还如何同行?”
白?错开眼睛,幽幽开口:“公子何必为我去费这个心力?”
宁?道:“没胃口也要努力多吃些,不然要在海上待一天一夜,身体恐怕受不了。”
在白?看来,这便是她带来的麻烦。
若没有她,公子也不会到处要锅要米,为她拆分精力。
白?小声喃喃:“或许我原本就该留在邺城等公子的。”
宁?:“不管留在哪,都不能饿着,快吃吧。”
他伸手姿势保持不变,只是随着话音,又再次往前递了递。
白?轻轻喟了口气,没办法,只得接过来。
那一碗粥,她最后全部喝光了,不知是否是因吃干饼太久的缘故,此刻喝下这么一碗,胃口暖暖,味蕾满足,她只觉不会再有一碗粥的味道,能比得过眼下的米香蛋鲜。
但她的高度评价,只默默藏在了心里。
宁?不知晓,离开时稍显落寞。
自此,直至下船,两人都没再碰面交流过,甚至连用餐时间都无意间错开。
至于锅里剩余的底中,还有两三颗蛋,陈复不愿浪费,得到宁公子许可后,刮蹭干净,收好尾,半粒米也没剩。
所以,陈复的高度评价还是叫宁收到了。
不太重要,但……………聊胜于无吧。
几人此番南下的目的,是为见到名号响亮的「伞仙」江慎儿。
但自从江慎儿被南闽小皇帝提拔,成了网罗天下情报的天玑阁阁主后,她便与江湖人士陆续断了往来,更端起身份,不再随意应邀比试。
他们初来乍到,总不能堂而皇之地直接堵到天机阁的门口,如此,能不能见到江慎儿本人不一定,但定会引得天玑阁的防备。
这种打草惊蛇的做法为下下策。
宁与陈复决定从长计议,首先要等到三日后,等九秋坐下一趟商船到达城,他们要先确认身后有没有方家的尾巴。
由陈复引路,三人入城后暂时歇息在段刈名下的一间茶铺里,身份是茶铺老板的堂亲,南下是为走亲访友。
有了身份上的遮掩,之后行事会更妥善许多。
南闽国没有冬天,全年气温都湿热潮,白娅在船上臭了几天,因争不过其他乘客,一直没能痛快洗澡,如今离了岸,下了船,总算能痛快泡次澡。
但没想到,茶铺老板与陈复对错信息,误将白画与宁当成了一对。
所以在安置房间时,茶铺老板顺手给两人安排了一个浴室共享的套间。
套间里,两个卧房互不影响,但浴室夹在两间卧房中间,左右相通。
相当于左墙一扇门,右墙一扇门,无论从哪边推开,都能进来。
白?背后湿黏黏的,一刻也等不了。
她先在卧房里脱了外衫,走进浴室后又将小衣亵裤褪下,浑身光溜溜的,白得晃目。
注意到衣架后放置着一面能够看清全身的大铜镜,她走过去,羞着看了两眼,又赶紧偏目。
眼下是燕国的冬日,就算南闽?城暖和,此刻一丝不挂也难免感觉到一丝凉意。
白娅缩着肩头,打了个颤,伸手撑在木桶边缘,准备撑力迈进浴桶里。
她的臀正对着右墙,墙面上除了挂着一张长长的白帘外,什么摆设都没有。
白?右腿迈进桶中,没有着急立刻去迈另一条腿,而是先用小腿肚试试温。
有点烫,但适应过后应当会泡得很舒服。
白?眉心舒展开,正准备撑力提臀,身后突然传来嘎吱一声类似木门被推开的声响。
她卧房已经落了闩啊,这里怎么会有推门声?
白?晃了下神,困惑回头,竟看到身后的白竟被人掀起一角,那帘子下面还露出一角黑靴,显然是有个男人。
她顿时心惊肉跳,喊叫出声,抬起的腿卡在木桶边沿,不知该要迈进还是放落,更不知道要如何挡身遮体。
可一丝/不挂,要如何遮?
宁推门前当然不知浴室里有人。
他与白?想的一样,都以为这间浴室只能从自己的卧房进入。
于是白帘掀起,目光对上。
一个惊慌失措,捂脸捂胸,一个诧异茫然,被眼前春光晃了神。
宁?眸底发晦,迟了一步,背过身去,呼吸急促。
白?单腿难以站稳,脚下一滑,摔进浴桶里,发出闷闷的噗通声,同时也有吃痛哼叫。
宁?怕她摔得重,当下顾不得君子,几步上前扑在桶壁边缘,着急察看她的状况安危。
白娅发丝全湿,光洁的面庞露出来,仿若出水芙蓉,鲜艳欲滴。
浴桶里,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宁目光沉睨下去,确认白娅无磕碰大碍,同时也确认,深谷沟壑,只泛起涟漪不够,白团红晕,更若起伏波涛。
他不自觉地,喉结上下滚了滚。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