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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德道：“行了，还叽叽歪歪的做什么？真要是不舒服，之前就直接将那南宫雪云也镇压了——她倒是逃得快。”
夏心宁道：“明明是你念旧情，放了她一马。”
阙德道：“念你妹。”
夏心宁嗤笑道：“这话我记着，到时候告诉苏皇主。”
阙德呼吸一滞，道：“你这就过了。”
夏心宁道：“还有，你还想让镇天棺将他们镇了？你这是能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但是同时也形成了一种‘质子’的手段，你是不是有病？脑子不好使了？脑瘫了？”
阙德道：“保一手啊，你莫非不明白我从来都是两边押注？而且看似是‘质子’的手段，实际上也确实是一种保护啊！我真不觉得苏皇主有能力保住他们。
而他们一旦多次出现成为‘累赘’的情况，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这是曾经一方时代的人杰，如今都已经星光黯淡，只因断了天道。
这不是他们能力差，而是已经不被接纳了。
天道可以容忍苏离，但是苏离的部下是不可能有机会崛起的。”
阙德这些话，自然不会当着云青萱等人说。
所以他只是看着夏心宁和阙德龟，以尘寰之心在交流。
而之前夏心宁的话，也同样如此。
夏心宁忽然叹了一声，道：“你是以缺证道，终究是差了一点全面，所以看不到瑕疵所在，我是以全面证道有缺，所以每次都能看到因果，同时看到不足。
但是我的道，真的比你要强不少，至少格局上，你的格局每次都小了。
所以每次你最接近成功，却每次都是我成功了——我和龟真子此次前来，是因为我打不开你的枷锁但是龟真子可以。
你防备着这一点所以你让他辖制我。
但是他听了我的，让我过来了——而且，她们的选择也没有让我失望，当然也没有脱离我的推衍结果。
所以，你注定也不太可能成功——当然你可以强行出手，他们的实力是绝对挡不住的。
不过这样背负的因果就更大了。
有时候两面下注固然胜算更大，但是却不得人心。
和苏皇主这种存在结交，还是实实在在的拿真心换真心好了。
这一点，龟真子也是认同的。”
夏心宁轻声说道。
阙德沉吟不愉。
夏心宁又道：“苏离是否可以保住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在无尽的火焰之中见过超脱的风遥，见过了在火焰之中走向永生的风朝歌，以及在无尽的青丘古地见过了超越一切的玉狐仙——那也是真正的仙。
我甚至见到了我自己——那也是无上荣耀的结局，一如我力求的缺憾。
所以，你又能见到什么呢？
你所见，不过你希望所所不能见。
而我所见，终究为我希望所能见。”
阙德道：“道不同，难相为谋。”
夏心宁道：“道是什么道，道非道，道非非道，你非要刻意的认定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又有什么不同？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我始终不认为三千大道超越一切，你这么认为你就是格局小了。
而我认为，我的道，与三千大道平等，因为众生皆生而平等。”
阙德道：“天道众生，生而不平等，有人出生18层智力底蕴，有人出生就破了十八层禁忌，十九层智力开局。
而有的人，身负皇族皇主命格，却只能卑微的苟活，一点卑微的智力开局，挣扎求存而不能——我们即便想扶其几把，却也有心无力。
就如烂泥，很难扶得上墙的。
此番，不若多做些筹备，花开四处，处处闻香。花开一朵，多半中途就会夭折枯萎，到时候，前路断，后路难。”
夏心宁道：“不，天道众生，生而平等——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十九点智力开局的，或许其甚至不如十二点的弱者——因为没有历经过毒打，自以为看清了一切，实际上，早就被反向玩弄了。
这一点，你看不出来，但是多少也能察觉到冰魂天女在苏皇主手中失利了吧？
无论过程如何，结果毫无疑问苏皇主是收益了。
这就说明他其实是赢了的。
过程重要吗？
不重要！
那些没有了双眼之人，其心灵感应会比普通人更强，双耳会比普通人更厉害。
你有些地方强了，那么有些地方必定就弱。
没有生而全能的存在。”
阙德道：“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出手，但是你这认定被打破了啊，你看看那个指正苏离拥有造化之门的存在——你没仔细看过她的双眼吧？六道平衡，先天完美无缺的存在！
所以这世间真的没有全能的吗？
不，真有！
所以天道众生，生而不平等。”
夏心宁道：“你也说了，六道轮回——或许在这六道轮回皆完美的背后，她付出了无比惨烈的过去，历经过地狱般酷刑的百世轮回呢？如果这百世轮回每一世都无比凄惨，最终累积百世换来一世的超脱呢？”
阙德闻言，不由微微一凛，眼瞳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以他的底蕴当然知道，这可能性也极大。
所以，他觉得天道出了问题，抑或者说是大道本身不平衡的执念，也在这瞬间溃散了许多。
等同于说，在‘言论’这一道上，他第一次输给了别人——而且这个人其实是最不擅长言论的夏心宁。
“你竟然……竟然能从这方面去考虑，什么时候你能达到这样的层次了？”
阙德有些惊疑不定。
龟真子脑袋伸缩着，道：“我也是被他几句话说懵逼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跟着跑这里来了，你要明白，我们的身份来这里，其实是触碰禁忌的。”
夏心宁道：“这禁忌越是触碰，我们付出的代价越是惨烈，其实这份因果越是对我们有利。
这就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对于我们而言，这一次前来此地，真的就是拼命了，当然你阙德不是，因为你有因果。
但我们两个也来了，性质就变了。
你也跟着受益无穷。”
阙德道：“这时候——我们护道，将他们平安送回的话……的确是大礼一份，巨大因果投入。”
夏心宁道：“不错，所以说到底我能有所明悟，还是要感谢一个人。”
阙德沉吟，道：“风遥？”
夏心宁道：“不错，不仅是他，还有风朝歌，这两个算是风氏皇族真正的顶梁柱了，只能说，这真的是风族皇室的荣幸。”
阙德道：“我不这么看，我觉得，风族的真正扛鼎者，乃是风浅凌。”
夏心宁笑了，道：“不错，英雄所见略同。但是她的情况特殊，我们不适合讨论，就单说其余的，也就那两人拿得出手了。”
龟真子道：“风浅薇也还不错。”
阙德道：“因果不在这里。”
夏心宁道：“她该投效洪荒皇族，去执掌一界因果。”
阙德道：“这事情我们不必说，也不需要提及，一切在苏皇主自己悟，不然就真的是僭越了，反而还会被怀疑。”
夏心宁道：“那是自然。”
阙德道：“多谢了。”
夏心宁道：“免债吧。”
阙德呼吸一滞，接着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在一番深深沉吟之后，道：“我决定，将苏叶、苏忘尘的债全免了。”
夏心宁道：“你又在多方博弈？”
阙德道：“不算博弈，而是不能这么做了。一方面，我不能再将心思放在那两者上面，免了他们的债，我也解脱了，不用担心他们时刻会死而我会血亏，就当彻底亏了。
而且这全新的天皇子，是个很有意思的存在，有魄力，你大气点，他应该反而会更给力一些。
另外，那苏叶也非常不错，这样的因果不能再种下了，因为马上有大因果在他身上呈现，我不想牵扯其中。
其神秘师尊，显然我也惹不起。
趁着这份有因果没出来，这事情得赶紧斩了。
另外就是，这祖龙船我带上，之后打入天池血河之中——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这黄泉之中，怎么能没有摆渡人？
所以，我准备让阙德他们几个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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