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
“应当不用走到‘卖’这一步。”秦问川说,“毕竟副本要我俩扮演的是‘不甚满意的贾蓉和贾蔷’,所以只需要扮演和龄官商量要卖掉她,而她不乐意,就行了。”
秦问川说完,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转过身,冲淮南月wink了一下:“哦,我美丽的龄官小姐,地主家没有余粮了,我的心情就像隔壁不会做饭的马尔科老奶奶烤出来的苹果派一样糟糕。请问你愿意被我卖掉么?”
淮南月:……
淮南月面无表情:“不愿意。”
“哦,你好狠的心。”秦问川撇撇嘴,“我为此感到难过。”
寒辜:“Me too.”
淮南月:……
结果电子音还真有了动静,就是动静不太美妙——
【龄官是个有气节的姑娘,听闻贾蔷和贾蓉要卖了她,当晚便自杀了。】
淮南月:……
怎么又是我死???
第57章 阴间派对
这会儿谈谁生谁死其实没什么意义, 因为只要三人中有一人完不成任务,她们就得一直被困在这儿。
淮南月的脸绿了一瞬,继而平复心情, 开始分析。
这回的局面不像上次的自相残杀,没有“回忆里死亡, 出支线任务后不会死”的bug给她们钻。
更麻烦的是……在支线任务里,现在是上午十点——墙角的西洋自鸣钟刚敲了十下——距离晚上还有好久。
电子音说龄官“当晚便自杀了”,岂非她们得等到晚上?
这也太浪费时间了。
可是……她们其实已经完成任务了。
任务是“扮演离府的龄官与不甚满意的贾蓉贾蔷”,现如今龄官已离府,贾蓉贾蔷也很不满。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们其实已经可以出去了, 只是没找到“出口”?
淮南月眨了一下眼, 从八仙桌旁的椅子上站起来, 问秦问川和寒辜:“你俩谁会唱《走加官》或者《走财神》?”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寒辜道, “我报班学过戏, 倒是练过《走加官》, 但总唱不好。”
“唱不好没事,会唱就行。”淮南月冲她抬了抬脑袋,“你唱个试试?”
“你倒是先说说为啥要唱这个……”寒辜“嘶”了一声,反应过来了, “因为那个附加守则——财神加官须得走, 油郎胭脂不能留?”
这条附加守则着实很怪。
它不像“活人”“死人”“活死人”那般应用范围很广, 贯穿整个副本,而是有些意义不明。
除了副本一开始遇到的支线任务“找出藏于玩家中的戏子”里, 轮到秦问川登台唱戏时, 戏曲变成了《卖油郎》外, 她们似乎再没碰到什么和这条守则相关的事物。
可是既然放进了附加守则里,它理应有点别的用处。
《卖油郎》《卖胭脂》是危险的, 这一点在秦问川唱《卖油郎》后险些被台下观众吃掉时得到了验证。
那么……《走加官》和《走财神》呢?
“须得走”是什么个走法?
寒辜仍旧对自己的嗓子不太自信,索性祭出了戏曲类道具——
戏曲唱片(A级):能唱出脑子里所想的戏曲,仅限三次使用(2/3)。
“就剩最后一次了。”寒辜有些心疼。
“那你先别唱了,让我试试。”秦问川插话说。
“你会唱?”寒辜把墨镜往上一推,挑眉看着她。
“你在之前那个任务里唱的不就是《走加官》么?”秦问川笑道,“我听了一耳朵,记住了旋律。再说,我还有这个。”
她说着,从面板里掏出了厚得像块儿板砖的《戏曲大全》。
“你有这东西,也不早说。”淮南月瞥她一眼。
“嗐,这不是不想抢寒某人风头么。”秦问川“啧”了一声,“积分按贡献值分配呢,我谦让一下。”
秦问川有一把好嗓子。
她的声音本就带点颗粒感,唱起戏来的时候,那点子颗粒感反而被淡化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风尘气。
就好像车轮滚滚而来又急驰而去,顺走了一地难以明辨的纷扰与是非。
这和被系统控制着开唱时给人的感觉又不同。那时候的嗓音很精致但又很刻意,这会儿倒是粗糙随性了许多,于是里头无关风月的情感便被凸显出来。
听得淮南月恍惚了一瞬。
将她飘飞的思绪拉回的是平铺直叙的电子音——
【恭喜,任务完成】
【积分+10000】
【任务完成奖励:获得一条线索。线索已传送至贡献值最多的玩家身上】
由于任务末尾的这么一嗓子,贡献值最多的成了秦问川。
“啥线索?”寒辜等不及,伸手去掏秦问川的衣兜。
然而那张纸条早已变戏法似的来到了秦问川的指尖。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修长而白瘦的手指被廊上的灯映得轮廓分明。
“你看看?”她笑起来了,把纸条往淮南月跟前一递。
淮南月顿了一下,将右手从衣兜里拿出来。
寒辜翻秦问川衣兜的动作一停,莫名有种被某道无形的屏障隔开的感觉。她思索一阵,把这归结于“你说的都队”和“Pysul”的“种族隔离”,于是拱拱秦问川的肩,“哟”道:“什么都先紧着你队员啊。我现在转会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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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要是让你会员听到了,她们得哭死。”秦问川抓着肩膀活动片刻,转头冲淮南月wink了一下,“纸条上写了啥?”
纸条上只写着一个方位——
西北。
西北?
是院子西北的那间房么?
她们此刻正大剌剌站在院子正中。进之前任务前那淅淅沥沥的酸雨已经停了,四面悄无人声。
那八个脚尖长反的姑娘也不知去了哪儿,房间里的灯全都是暗着的,只有西北角厢房的窗户微微透着光。
寒辜抬脚就要往西北走,衣服却忽然被淮南月攥住。
秦问川的声音接着响起:“方位是反的。别去那儿。”
寒辜抬起的脚落下了,抓了一把头发,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向二人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说……”
“嗯?”
“我之前做支线任务的时候,扮演迷路的龄官。”寒辜的表情严肃了起来,“那个时候我身后追了一群观众,我好容易把它们全都搞死了,于是前边终于出现了出口。我正准备走出长廊,嘿,您猜怎么着?”
秦问川捧哏:“怎么着呢?”
“……我用了有色眼镜,发现长廊外竟然是一片荒坟!”
“这么说来,什么都是反的。”秦问川若有所思地说,“方位是反的,情绪是反的,景致也是反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寒辜搓搓胳膊,缓缓道,“假如什么都是反的话,那么……生死会不会也是反的?”
秦问川和淮南月对视一眼,俩人同时开口:“那八个鬼其实是活人?”-
“请玩家注意,别跟去滴翠亭。”
这十一字俩标点大剌剌摊在字条上,吓了爱丽丝一跳:“不能往前跟?”
芙兰“嘶嘶”吐蛇信子,爱丽丝侧着脑袋听了一阵,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要相信线索,就不上前了。”
俩人顿住脚,后头的玩家却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不走啦?”一个姑娘问。
“最好别去。”香菜冰激凌回答。
大伙儿都知道爱丽丝是有点玄乎在身上的,况且高级副本里总是小心些为好,于是都没朝前走。
他们站在距离滴翠亭十几米处的小径上,沉默地注视着往亭子摇摇行去的长队。
大家原以为亭子会发生什么异变,然而没有。戏子们在里头的木椅上坐下,开始说说笑笑地聊起了天。
声音叽叽喳喳,吵得跟菜市场似的,就好像里头根本不止十二人。
“她们在聊什么?”爱丽丝问。
香菜冰激凌侧耳听了一阵,摇摇头:“没听清。”
所有人屏气凝神地站在石砖上,等着戏子们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姑娘们却半天没有其他动静。
人堆里有玩家开始躁动了。
“不管了,我过去看看,你们别拦我。”一男的粗声粗气地开口,“我实在呆不住了。你们要等就等着吧,一群胆小鬼。”
爱丽丝“哟”了一声:“你说话真难听。没人拦你,想去就去。”
那男的一声轻哼,扭过头,踩着石砖,一步步往亭边走去了。
他对爱丽丝其实有些怨怼。
众所周知,收益一向与风险并存。然而有个爱丽丝在队伍里,他们一路上都顺利得很,没碰上什么支线任务,自然也没有积分可拿。
他一直很瞧不起爱丽丝——凭什么呢,大家拼死拼活做任务,这人却靠运气赚得盆满钵满,其他人还总把她的话奉为真理。
呵,走着瞧吧,爱丽丝这种没脑子没实力的人总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亭子里一定有支线任务,自己到时候肯定能拿到不少积分。
至于香菜冰激凌说的最好别去……
自己手握那么多道具,就算前边有危险,还真能死那儿?
其他玩家就是太胆小,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给他们吓得不行。
亭子就在眼前,只消一步,他就能迈进去——
然而他却没能踏出这最后一步。
四面霎时狂风大作,不知何处飘来的呜咽声响得几乎令人耳鸣!亭子里坐着的十二戏子齐刷刷朝他看去,她们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唇角的弧度整齐划一。
她们站起身,似乎即将朝自己走来……
男人赶紧从面板里掏出定身道具,不要钱似的往前边砸。
十二戏子确实被定住了,耳边的呜咽声却没停。呜咽声越来越近,恍惚间,男人似乎看到一张张见所未见的脸浮在半空中,围着他一圈圈转悠,飘忽不定。
他脑内警铃大作,想给亭子外头的人打手势求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亭子外头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身子被撕扯成碎块,继而在狂风中一点点化为粉末。
最终消失殆尽。
而香菜冰激凌也终于把一切不合理之处全部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之前的小丫头指西说东;为什么十二戏子明明不是鬼,姿势却时常整齐划一;为什么明明十二戏子住在梨香院,大观园院墙上的灯笼和正中的大榕树却组成了“困”字;为什么戏子明明只有十二人,却能在亭子里聊出菜市场的效果。
原来一切都是反的。
方位是反的;十二戏子不是人;那“困”也不是困。
“困”的反义词是什么?
是“开”。
大观园门洞大开,所有东西都能进来。包括已经变成鬼的十二戏子,也包括……其他不干不净的东西。
所有鬼魂齐聚滴翠亭。
这是一场阴间派对。
第58章 藕官、菂官、蕊官
虽说西北亮着的那间房可能是陷阱, 但出于谨慎考虑,淮南月一行三人还是去房间门口瞄了一眼。
屋子的门虚掩着,里头飘出嘈嘈的人声。窗纸上人影幢幢, 忙忙碌碌地晃来晃去,似乎热闹得很。
“几个影子?”秦问川问。
淮南月瞟了几眼, 说:“七个。”
“那还剩一个。”秦问川指着东南角的屋子说,“估计在那儿。”
寒辜并没有经历之前八个戏子那“猜猜我是谁”的任务,此刻有点茫然。她推了一把墨镜,道:“你俩在这儿打哑谜呢,什么七个一个的?”
“先前你不在的时候, 我们碰到了后来留在大观园里当丫鬟的那八个戏子。”秦问川解释说, “其中俩还假扮你来着。”
“哦, 这事儿你之前提过一嘴, 我有印象了。”寒辜点点头, 往门口又凑近了点。
她试图隔着门缝往里看, 然而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又情不自禁地凑近了一些。
“看不清—往前凑”的过程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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