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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他这个境界，起码得是仙尊级别的天狐元阴才有效，据我所知，现在青丘山那几个仙尊狐狸精早就破身了吧？”

    曦光仙尊呵呵一笑：“世人皆知青丘狐族素来风流，喜以美色勾引修士，但极少有人知道，青丘族中还有一脉守身如玉，为的就是万一本族造遇大劫，便让这脉狐女献身以保周全。陆星河要是真有能耐，或许可以得到这一脉两位仙尊的天狐元阴。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全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她总领监察司，底下有大衍殿、巡仙殿等耳目，自身又活过无数万年，知晓许多隐秘的事情，对青丘狐族了如指掌。

    萧忆雪听到这个回答，表面不再说什么，但心中生出一缕异样的情绪，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在暗示她，要阻止陆星河去青丘。

    至于为什么要阻止，她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怕他修为暴涨远远超过自己。

    曦光仙尊瞬间洞悉萧忆雪的情绪变化，但她没有戳破，而是淡然地摇了摇头，将话题转向别处：“几位帝君正在酝酿与冥皇一战，对方想必也是如此，届时将是潜入九幽冥界最好的机会。不过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以你之资，就算留在仙界也能顺利修炼到不朽境。”

    “那君临境呢？”

    面对萧忆雪的反问，曦光仙尊也变得沉默起来，君临境和不朽境有天差地别的差距，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她在不朽仙尊的道路上走得极远，距离君临境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困住了她整整两个时代，至今都无法更进一步。

    许久之后，曦光仙尊才幽幽一叹，对萧忆雪说：“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再劝阻，但我只能送你进入九幽冥界，除此之外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萧忆雪面不改色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不成君临，不回仙界！”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一旦进入九幽冥界，除非她拥有古皇帝君级别的实力，否则很难再出来。

    或者是直到仙界与冥界彻底融合不分彼此。

    萧忆雪退去后，曦光仙尊向后靠去，挺拔的身躯似乎有倾倒的趋势，她悄然合上双眼，最后一缕目光中闪过几分后悔之意。

    在世间第一缕光芒出现的时候，第一道暗也同时诞生，只可惜那时她灵智初开，对这些事情只有朦胧的认知，错过了此生最大的机缘。

    如果当时她能早点明悟，将那一道暗吞噬炼化，何须等到现在，早在太古就能君临天下。

    而多年执掌仙宫大权，养尊处优的生活也消磨了她的勇气和热血，让她无法像萧忆雪一样拼死一搏。

    曦光仙尊宛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双唇轻动，说出来两个古老的音节。

    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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