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1组同事们对岑尤尤格外关照,秦家鸣只叹“既生瑜何生亮”,离开公司,同事领导齐聚饭店,情形发生变化,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岑尤尤在打游戏。
所有人都在看岑尤尤打游戏。
廖远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但心有顾忌,看向庙易香。
庙易香如1组众人一般,也在看着岑尤尤。她分出一分注意力给廖远,点点头说:“去吧。”
包厢里气氛沉闷,她知道廖远快要待不住了。
你不能指望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一直假扮大人不露馅,只是静坐三分钟,他已经如凳子上有针一般,多次挪动屁股了。
廖远欢呼一声,扯着秦家鸣走出包厢,直奔最大的一台棒棒糖机。只要剪断系在桶装棒棒糖上的白色细线,一大桶棒棒糖就能从机器里掉出来。
不过除小朋友之外,谁会对一大桶棒棒糖心动呢。
秦家鸣兴趣缺缺,却看到新领导拿着一篮子币走过来。他生得高大伟岸,弯着腰才好控制机器,成熟的硬汉脸上居然荡开一个天真的笑容。
“嘭”一声响,棒棒糖从机器里掉出来。
廖远恍惚一声,迫不及待打开盖子,捞出一把棒棒糖,挑选出最喜欢的口味,撕开糖纸放进口中。面带喜色,双眼放光。
这时,一个路过的小孩甩开大人的手,挤到廖远面前。食指放进口中,口水渗出嘴角。
“叔叔,我想吃棒棒糖。”
小孩的妈妈赶紧来拉住孩子,说道:“妈妈带你去买……”
小孩不愿意,喊道:“这是小雪球的限量版棒棒糖,买不到的。”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小孩的妈妈看向廖远:“大哥,你有这么大一桶棒棒糖,能不能给孩子一根?”
廖远抱着棒棒糖,转身避开家长的目光,一口拒绝道:“不能!”
家长没想会被拒绝,语气不佳道:“我掏钱和你买。”
廖远说:“不卖,不卖。这是我的,谁也不给。”
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闹剧很快迎来四方围观。
秦家鸣一直觉得最棒的领导就像是死了一样。
这位廖总从入职开始一直扮演着尸体的角色,并且从不诈尸。不仅在部门里毫无存在感,永远都在满公司的闲逛,偶尔还会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
秦家鸣很难像是尊重上司一样对待他。
不过,他得承认廖总不难相处。
他没想有想到,廖总会因为一根棒棒糖斤斤计较。
当然,廖总其实没错处,但一般的大人不会如此“小气”。好歹是领导,当着同事的多少要点面子吧。
小孩哭得越来越大声,见撒泼不管用,跳起来去抢廖远手里的棒棒糖。
廖远作势要推他,家长连忙冲上去,喊道:“你干嘛!打人啊……”
廖远理直气壮道:“他抢我东西!他先动手的。”
家长理不直,气也壮:“他还是孩子,你一个大人好意思跟他计较吗?”
廖远气道:“谁还不是个孩子了?我瞧他这样,分明比我年纪更大。”
家长:“……”
廖远含着棒棒糖,双眼通红,指着刚到他腰间的小孩质问:“这个哥哥读几年级?几岁了?”
家长:“……”
小孩:“……”
庙易香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说道:“廖远,给他们一根好了……”她想说,一根棒棒糖而已,我之后赔给你。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已是仗义执言,指着孩子和家长说:“好好的健全人怎么还欺负智障,要不要脸了。”
庙易香:“……”
家长拉着小孩羞愤离开,庙易香转过身一看,岑尤尤的座位空了。
她问:“岑尤尤呢?”
坐在岑尤尤旁边的包朝芸说:“她去卫生间了。”
庙易香回过头一看,廖远也不见了。
她头更疼了。
……
岑尤尤料想回到包厢一时半会也吃不上椰子鸡,加上店里人太多挪步不便。上完厕所从侧门走出店铺,准备绕道从外街回包厢。
没走几步,听到一声细弱的猫叫声。
声音里满是恐惧,听着有几分凄厉之意。
她抬头寻找,发现叫声来自一只黑团子。它又小又弱,小小的眼睛还没彻底张开,连黑色的皮毛都掩饰不住脏污,很可能是流浪猫生的崽崽。
也不知怎么爬上三楼,又是怎么掉进雨棚和墙壁的缝隙里的。
此刻它已经是半个身体漏出来,全靠前肢的力量才暂时挂在雨棚上,但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九米的高度摔下来,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肯定会没命,要想救它,唯有顺着茂密行道树爬上去,把它捞下来。
岑尤尤问小左:“你会爬树吗?”
寄生虫说:“小事一桩。”
岑尤尤在小左的帮助下爬进茂密的树冠中,才发现树上有人。一个壮汉正顺着横向生长的树枝往雨棚的方向爬去,像一只蠕动的青虫,模样滑稽。
“廖总监,你太重了。”
岑尤尤说:“树枝太细,我体重轻,让我来吧。”
廖远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岑尤尤看完刚才的闹剧才去的卫生间,她心中有所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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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性问道:“廖总监,你今年几岁?”
廖远脱口而出:“7岁……”
所以他认为自己体重更轻……
毕竟一个成年女性,再瘦小体重也不会低于一个七岁的男孩。
廖远不等岑尤尤解释,慢慢退回来,声音有些沉闷地说:“我今年五十岁……”
岑尤尤听出他话语里隐藏的疑惑之意,显然他对自己真实的年纪已经有些迷糊了。
岑尤尤没有多说,小猫情况危险。她踩着树枝,在小左的帮助下一把捞起猫咪,放进廖远怀中。这才小心翼翼走回主枝处,呼出一口气坐下来。
“谁告诉你,你今年五十岁的?”
廖远有病,这很明显。
廖远只敢用一根手指抚摸小猫,安抚瑟瑟发抖的小东西。说道:“我女儿和儿子……虽然我认为自己该喊他们阿姨和叔叔,不过他们非喊我爸爸。据说,我是因为妻子过世,受不了打击而生病的。”
廖远的小腿一晃一荡,提起家人满脸苦恼之色。
岑尤尤透过他成熟的身躯,看到的一个七岁的小大人。没有和同龄人待在一起,而是混迹在大人中间,让他迫于无奈被早早催熟。
“让一个小朋友出来上班,太过分了。”
廖远第一次遇到有人为他抱不平,激动道“是啊是啊”,不过很快又叹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有责任赚钱养家。”
可他永远都是七岁,多少岁可以退休呢?
岑尤尤没问是谁给他灌输的这些道理,心里清楚并不是每个家庭都愿意接纳并照顾好生病的家人。
廖远低下头,指着下方说:“那里有个人,一直看着你。”
岑尤尤低下头,看到一个熟人。
对方站在树下,仰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那人是公司食堂的张师傅。
岑尤尤对他挥挥手,张师傅抬起头对她一笑,头顶戴着的草帽向下滑落,露出一个红色的花骨朵。
她还没有看清,张师傅已经伸出手,重新戴好帽子,并对她挥挥手,转身走了。
这里是园区附近,遇到同事并不奇怪。
岑尤尤叼着一根棒棒糖回到包厢时,椰子鸡已经可以吃了。
她的碗里堆满同事从锅里捞出的好肉,两只鸡四只腿无一块遗漏,已经放凉可以入口。
庙易香一口都没吃,她在包厢门口截住廖远,责怪道:“我之前叮嘱过你,非必要不和岑尤尤接触。”
廖远低着头,用脚踢路上的小石头,没有说话。
庙易香说:“你要听从指令……”
廖远抬起头,问道:“为什么呢?她是异能者,队长之前说过,要招揽她成为异能管理局的一员。我和她做朋友,可以帮你们达成……”
“不可以,”庙易香提高声音说:“她的异能很特殊……”
“你之前也夸赞我的异能特殊。”
“不,你们不一样。”
庙易香一只手按住疼痛不已的头,略有些烦躁地说:“根据我多日的观察,已经可以确定她的异能是二次污染。你懂吗?她并非稀有的控制系,而是没道理真的存在于世间的能力……绝无仅有……她的异能对普通人无用,但可以改造怪物……”
“这种能力甚至是被动的……”
“遭受污染的人类只要接触她,就会受到影响……嘶,好痛……”
庙易香靠在墙上,双手握拳捶打太阳穴,脑中思绪繁杂,喃喃道:“没有研究样本,无法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福盈的深度污染已超过七十人,其他的人几乎都受到浅层污染,她的能力一直在奏效,看不出一丝吃力之处……”
“竟然可以污染一次污染者,那她可否污染污染源呢?”
“她又是否可以污染异能者呢?”
廖远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瞪圆眼睛,震惊道:“改改……改造怪物,这是什么意思?”
第26章
改造怪物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庙易香在一波剧烈的疼痛之后,得到喘息的机会。疼痛减轻, 她的思维不再混乱不堪,偏头向包厢内看去。
滚沸的火锅热气腾起,岑尤尤吐出一块骨头。
1组职位最高的领导方总监坐在她对面,面露笑容一脸欣慰地看着她,目光慈爱。如同一位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爸爸,关注着牙牙学语的女儿。
哪怕小朋友只是做出拿着筷子吃饭这样小小的举动,都值得他大夸特夸。
庙易香冷眼看着这一幕,说道:“所谓精神污染,逆向思维可以理解为——普通人类的精神世界受到污染源的冲击,最终崩溃为和污染源极为相似的模样,而岑尤尤的异能……”
她深吸一口气说:“她可以让深度污染者的精神世界暂停崩溃。”
这就是岑峰、郝伊人保留思维能力的原因, 他们的确没有被岑尤尤操控,更非提线木偶。
福盈公司的几十名深度污染者也是如此……
廖远纵然是个小朋友,但身为异常管理局的一员,他见多识广, 脱口而出:“这不是好事吗?”
包厢里, 岑尤尤夹起一块炸鱼饼,放进嘴里。眼睛一亮, 说道:“这个好吃!”
包朝芸闻言放下筷子,叫来服务员:“再来一份鱼饼。”
另一名男同事和岑尤尤岁数相当,紧接着出声道:“还要一份小吃的拼盘。”他撕开湿巾的包装袋,递给岑尤尤,说道:“我之前来这间店吃过饭,它家的小吃拼盘很有特色,你也许会喜欢。”
岑尤尤用沾上油污的手接过湿巾, 对他道谢。
男同事脸色爆红,爱慕之意根本难以掩藏。
庙易香看得清清楚楚,不仅包朝芸用餐时一直留意着岑尤尤的一举一动,其余的人也和她差不多,近十人的注意力都汇聚一人,公司总经理在此待遇也不会比她更好了。
廖远略带不满道:“我觉得尤尤姐的异能,不该被称作污染,可以叫作救赎。”
庙易香声音不带情绪地说:“可是,受岑尤尤异能影响之人都会爱上她。先前只有两个样本,正巧是岑尤尤的父母。父母爱子女天经地义,我总觉得有些异样之处,但关于她的事总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让人找不到线头。直到从幕后走到台前,同她产生接触。见到公司同事对她的优待,才确认这一点。”
廖远难以理解:“爱怎么会是污染?”
“无缘无故的爱,爱到极致、爱到疯狂、爱到失去自我……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污染?”
夏季的傍晚,吹到身上的风竟然冰冷刺骨,廖远伸手抓挠头皮,磕磕巴巴说:“那么,爱就是她对怪物的改造?”
“不是的……”
庙易香话音未落,店里传来喧闹声。
“老板,停电了。”
包厢里的灯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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