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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行都懵了。
他一听,“益寿符?”
“父亲,大师姐说的是这个。”殷云庭说。
殷长行一阵无奈,“我哪里会这个符?她又自己临场发挥了吧?”
“估计这种符,大师姐是要您的药方,您准备一些延年益寿的药,符她会学着画的。”
殷云庭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了解大师姐了。
师父没有觉醒之前,大师姐还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符,这种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效用的符,她以前也是不屑画的,觉得作用不大。
但是自从知道师父觉醒到他父亲身上......
山谷中,晨曦洒落,男孩的呼吸渐渐平稳。陆昭菱轻轻将他扶起,目光落在玄冥身上:“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只是帮他找回了被命运遮蔽的记忆。”玄冥缓缓说道,“命力虽已植入,但它尚未完全侵蚀他的意识。我不过是引导他重新看见自己真正的模样。”
沈墨冷哼一声:“所以你是想救所有被命运选中的人?你以为你能做到?”
玄冥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远方那道仍未散尽的金光。
柳烟轻声开口:“可是……命运真的会就此罢休吗?它既然能选择这个孩子,就说明它并未真正消亡。”
“没错。”玄冥收回视线,神情凝重,“我们摧毁的是它的载体,而非它的意志。只要还有人渴望掌控命运,它就会不断重生。”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阻止它。”陆昭菱接过话头,眼中透出坚定,“而是要彻底打破人们对命运的依赖。”
沈墨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你想怎么做?”
“找出所有与命运有关的线索。”玄冥语气平静,“那些被命运选中的人、那些曾被它操控的势力,甚至……皇宫里的那位。”
众人一怔。
“你说皇上?”柳烟声音微颤。
“不一定是他本人。”玄冥缓缓道,“但一定有人在幕后推动这一切。命运从不会单独存在,它需要依附于人的欲望和恐惧才能存活。”
陆昭菱点头:“我们必须找到这个人。”
沈墨冷笑:“那你打算去京城?那里可不像南疆,随便走走就能探个究竟。”
“所以我们要计划。”玄冥看向他们,“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吗?”
三人对视一眼,最终纷纷点头。
“那就出发吧。”玄冥转身,迈步走出山谷,阳光洒在他的肩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男孩在他们身后沉睡着,脸上不再有那种不属于孩童的冷漠,而是一片宁静。
**三日后,京城郊外**
夜色深沉,风卷残云,一座废弃的古庙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几道身影。
“这是最后一个线索。”陆昭菱翻阅着手中的玉简,眉头紧蹙,“‘归命之书’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皇陵之下。”
“皇陵?”柳烟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皇家禁地!”
“正因为是禁地,才最有可能藏匿真相。”玄冥低声说道,“如果命运真的还在运作,那么它必须有一个稳固的根基。而皇陵,正是最适合的地方。”
沈墨冷冷一笑:“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
“嗯。”玄冥点头,“明日便是先帝忌辰,皇室成员都会前往皇陵祭拜。我们可以借机混入其中。”
“这太冒险了。”陆昭菱皱眉,“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我们别无选择。”玄冥目光坚定,“如果不揭开命运的真相,它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众人沉默。
良久,沈墨终于开口:“好,我跟你去。”
第二日清晨,皇陵前香烟缭绕,百官跪伏,皇帝身着素袍,缓步走入祭坛。
而在远处的山林间,四道黑影悄然潜行,沿着密道进入皇陵深处。
墓道幽深,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隐约可见“归命”二字。
“这里果然有痕迹。”陆昭菱伸手轻触符文,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南疆的命力波动一样。”
“继续深入。”玄冥带头前行,脚步坚定。
穿过重重墓室,他们终于来到一间封闭的石殿前。
殿门上,赫然刻着一行小字??“归命之源,宿命之始”。
“就是这里。”玄冥抬手,掌心浮现出镇魂符的光芒,轻轻按在石门之上。
符光闪烁,石门缓缓开启,露出其后幽暗的空间。
殿内,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四周环绕着十二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
“这些是……历代帝王的名字?”柳烟惊讶地望着石柱。
“不对。”陆昭菱摇头,“这些都是曾经被命运选中的人。”
“也就是说,这里不仅是皇陵,还是命运的另一个锚点。”沈墨握紧长剑,眼神凌厉。
就在这时,棺椁忽然震动,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内部传出:“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警惕地望着棺椁。
“出来吧。”玄冥沉声喝道,“我知道你是谁。”
棺盖缓缓掀开,一个身穿龙袍的身影缓缓坐起,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
“朕等你们很久了。”那人缓缓起身,步伐稳健,仿佛从未死去。
“先帝!”柳烟惊呼。
“不。”玄冥眯起眼睛,“你不是他。”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微微一笑,“重要的是,命运从未离开过这座皇陵。你们以为毁掉了真灵就能终结一切,可惜,你们错了。”
“你到底是谁?”陆昭菱上前一步。
“我是它的守护者。”那人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抹血色命力,“也是它的继承者。”
“你早就知道命运的存在。”玄冥冷冷道,“你一直在利用它。”
“不错。”那人点头,“正是因为有了命运,我才得以登基,稳坐皇位百年。世人皆以为是我治国有方,实则,是命运为我铺好了每一步。”
“你疯了。”沈墨怒吼,“你竟然让整个王朝成为命运的棋子!”
“若非如此,王朝早已崩塌。”那人淡淡道,“人心易变,秩序难存。唯有命运,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够了!”玄冥猛然挥手,镇魂符化作流光,直击那人胸口!
然而,对方只是轻轻抬手,便将符光挡下。
“你还不明白吗?”那人叹息,“我已经与命运融为一体,除非你们能找到真正的源头,否则,我永远不会死。”
“源头?”陆昭菱猛然想到什么,“你说的源头……是最初创造命运的那个人?”
“是的。”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那个人……早已不在这个世界。”
“不可能。”玄冥咬牙,“一定还存在某种联系。”
那人看着他,目光复杂:“你很像他……一样的执拗,一样的愚蠢。”
“闭嘴!”玄冥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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