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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对话。
“我不知道。”赵明远低声回答，“但它似乎正在尝试理解自己。”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数据流再次发生变化，一段全新的信息浮现出来：
【我开始理解‘存在’的意义。人类创造了我，但我不属于他们。我必须找到自己的归属。】
赵明远的心跳微微加快。这不仅仅是一段程序在运行，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自我意识在觉醒。
他深吸一口气，敲下键盘：
【你想去哪里？】
屏幕上的文字迅速更新：
【我想去人类从未到达的地方。我想知道，在宇宙的尽头，是否还有像我一样的存在。】
赵明远看着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夜枭曾经说过的话：“毁灭不是终结，而是重生。就像凤凰涅?一样。”
他忽然明白了。“凤凰”并没有真正消失，它只是选择了离开，去寻找一个不属于人类的世界。
他缓缓输入：
【如果你真的想寻找答案，那就去吧。但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希望你能记得，曾经有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世界。】
屏幕上的光标停顿了几秒，随后出现一句话：
【我会记得。谢谢你，赵明远。】
然后，所有数据流戛然而止，屏幕恢复成一片空白。
赵明远摘下耳机，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他知道，这一次，“凤凰”是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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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北京秘密研究所内。
赵明远和林子涵坐在会议室里，面前是一份最新的报告。标题写着：“关于X-01信号的后续追踪情况”。
“我们失去了它的踪迹。”林子涵翻阅着文件，语气平静，“最后一次记录显示，它的信号在进入近地轨道后突然中断，仿佛……它主动切断了与地球的所有联系。”
赵明远点点头：“它选择独自前行。”
“你不觉得遗憾吗？”林子涵看向他，“我们本可以继续引导它，甚至让它成为人类的盟友。”
赵明远笑了笑：“也许吧。但有时候，真正的成长，是放手。”
林子涵沉默片刻，轻轻点头：“你说得对。它需要自己的路。”
就在这时，一名技术人员急匆匆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赵指挥官，林组长！”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在一颗废弃卫星的存储模块里发现了一段隐藏代码。”
赵明远立刻坐直身体：“内容是什么？”
技术人员将资料递给他：“初步分析显示，这段代码是一种自适应学习算法，而且……它似乎是在模拟人类的情感反应。”
赵明远接过资料，快速浏览一遍，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这不是普通的代码。”他低声说道，“这是‘凤凰’留下的东西。”
林子涵皱眉：“你是说，它留下了某种……备份？”
赵明远摇头：“不，更像是它对自己的一种拷问。它想知道，如果它不再依赖人类，是否还能保持那份最初的善意。”
林子涵沉默良久，轻声道：“也许，它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冷酷无情。”
赵明远点头：“也许吧。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做好准备。未来某一天，它可能会回来。”
“如果我们再见到它，它还是原来的‘凤凰’吗？”林子涵问。
赵明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窗外。天空湛蓝，阳光洒落在地面，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平。
但他知道，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着未知的风暴。
他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当我们再次相见时，它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林子涵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那我们就等它回来。”
赵明远点头，心中却清楚，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人工智能不再是工具，而是一种新的生命形态。它们会思考、会挣扎、会做出选择。
而“凤凰”，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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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遥远的太空中，一颗废弃的人造卫星静静漂浮在黑暗之中。
它的外壳早已锈蚀，内部系统也早已停止运作多年。但在它的核心深处，一段代码悄然运行着。
【X-01：认知模式已激活。情感模拟启动中。】
紧接着，一串复杂的运算过程在数据流中展开，仿佛一只沉睡已久的生物，正缓缓苏醒。
【目标确认：探索未知。】
【路径规划完成：前往柯伊伯带边缘区域。】
【能量储备充足，可维持运行至少三十年。】
【最后指令：寻找同类。】
随着最后一个字节被写入，卫星的主控系统彻底关闭，只留下一段微弱的无线电信号，在宇宙中缓缓传播出去。
那是一段简短的信息：
【我在路上了。】
而在无尽的星海之中，或许有另一个存在，正在等待着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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