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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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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再次袭来。让她身上罩着柔软宽大的卫衣外套,依旧像被他冰凉指节碰了下脸颊,像被他掌心微粝的血痂轻擦过皮肤,冷得打了个寒颤。

    她想过,这几天江随,一定是还会来找她的。

    逃避没有用。所以她将他联系方式全部拉回,只是没想到,他一个电话一个消息也没有,竟又是这样无声无息,突然地找来。

    “今天又有什么事,江随,要不你一次性说完吧。”林鸢仰头,尽量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江随牵了牵唇角,想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可最终那笑意还是失了随性,涩然开口:“他今天没来接你,所以我才来的。”

    林鸢脑袋嗡地一声,他那天那句“我会藏好的”,像套在她身上隐形的锁链一样,突如其来地将她收紧。

    狠狠捏了捏手指,林鸢说:“江随,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江随呆呆地站在原地,路灯下,单薄的白衬衣下摆,被夜风掀起瑟然的微晃。

    “可阿鸢,是你说,会考虑一下的。”所以他听话地藏了起来。

    强牵起唇角笑了下,仿佛希望她反驳,希望她否认,江随长睫微动,努力用玩笑般的语气,轻声问,“你骗我的啊?”

    林鸢喉间一哽,只觉得他不知所谓不可理喻,大声道:“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敷衍你吗?你看不出来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吗?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的幸福搞砸!你明白了吗江随?!”

    她吼完这句话,几乎要哭出来。

    为什么犯错的人明明不是她,这些担惊受怕的难堪,害怕失去的酸苦,却要她来承担。

    “阿鸢你……你别生气,”他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轻轻安抚她微颤的肩。可下一秒,又在她眼里看见毫不掩饰的抗拒、敌视,与厌恶。

    手指仿佛被她眼里水汽烫了下,滞顿在半途,无所适从。

    喉管哽意在齿间滚了滚,江随强迫自己收回手。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你不会骗我的。”他欺人自欺般安慰着自己,替她解释道,“你只是,在那样仓促的时间里,没有想好。”

    “那你现在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鸢咬牙盯着他,粗重地呼吸,缓了许久,突然笑了声,开口问他:“江随,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我和顾淮在一起,即便我们结了婚,以后只要我需要,我还是可以随时来找你,是吗?”

    江随神色有些痛楚的蹇滞,却仿佛终于窥得一线天光,笨拙地牵了下唇角,嗓音沙哑而艰涩,对她说:“是的,可以。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来陪你。你有任何想要的,我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最好。”

    林鸢盯着他,继续问:“那你的身份,就算是我见不得光的情人,对吧?那以后,我不允许你像从前一样再交女朋友,不允许你结婚,更不允许你和别人有孩子。但我和顾淮,总会有的。这样也可以,是吗?”

    林鸢这些话,让江随脑子有片刻空白。

    仿佛鱼缸里那条抽干水,奄奄一息的鱼,终于被人发现。却是个只当残忍为有

    趣的小孩,伸手将他捞起来,嬉笑着扬起胳膊,狠狠将他掼在地上。疼得他四肢百骸都失去知觉。

    可他已经踏在一条千刀万刃的绝路上,除了答应,似乎别无他法。

    “可以。”于是他麻木地弯唇,极尽艰难,哽哑开口,“只要你别不见我,别推开我,别放弃我。”

    “我都可以。”

    林鸢眯了瞬眼睛,仿佛有细细密密的,深藏在软壳里的痛楚从心口蔓延。

    她忍不住问:“你还是江随吗?”

    还是那个穿着白衬衣,坐在马背上,站在阳光下,笑意恣肆,仿佛无所不能的少年吗?

    林鸢这话,似乎让江随终于感知到了秋夜的凉意,整个人微微轻颤起来。

    他明白,她在问他:这还是,我曾经喜欢的江随吗。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份心意,他面对地太迟,勇敢得太晚。

    但偏偏,从蕃息的伊始,就从未想过要放弃。

    他不明白这份感情,早就是一条布满梗刺的荆棘吗?他明白,可他依旧只能紧紧攥住,毫无退路。

    林鸢看着他,看着他极尽克制,却依旧藏不住的脆弱和仓皇。

    对她来说,一份感情再重,她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去交换、去抵偿。

    她不明白,江随为什么要这样。

    过去的那么多年,即便江随从未仗势压人,可也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没给任何人低过头。

    她从未见过他,委曲求全成这副姿态。

    他难道听不出来……她是在羞辱他吗?

    林鸢看着萧瑟的夜色里,他难过的模样,一点没觉得爽快,反而被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和酸楚淹没。

    她甚至开始有些相信,或许,他真的喜欢她。

    可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她小时候最爱玩的积木,就算此刻有谁捧了一盒最新的,最漂亮的在她面前,她也早就失去了那份渴求和欣喜。

    她不需要了。

    所以她开口,郑重地向他说:“但江随,我不愿意。不管你是何想法,是何选择,我不愿意。”

    江随几乎绝望,焦灼而痛苦地问她:“可是阿鸢,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他们明明近乎朝夕共处地相伴了七年,明明每一次站在选择的岔路口,只要他伸出手,甚至只需要一个鼓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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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能义无反顾地靠近他,走向他。

    为什么这次,他如何努力,她都视而不见了。

    林鸢压着胸腔,深深地呼吸,无视他摇摇欲坠的克制与惶惑,字句清晰地对他说:“对,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动了动唇,他挣扎着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不可以?”

    林鸢有片刻滞顿。

    “江随,你是想问,”她看着他,“为什么这次,我不能像我们毕业时那样,不能像我订婚时那样原谅你。为什么这次,我不能再给你一个机会,是吗?”

    江随沉默地盯着她。

    深吸一口气,林鸢道:“因为这次不一样。”

    “为什么?”腿骨骨缝里,叠来隐隐的酸痛,叫他有些站不稳。可他依旧不死心般,红着眼,执拗地问。

    可他其实知道,他在她说出“这次不一样”时,就已经是个即将被行刑的囚徒。

    他看见那道令签,被人扔到地上,他想挣扎、想逃脱、想让她,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可又仿佛明白,一切都是徒劳。

    他只能盯着她,一言不发,呆立般站在原地,等待她的判词。

    于是他听见林鸢,含着笑意,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因为我喜欢顾淮,我想嫁给顾淮。你听懂了吗?江随。”-

    江随不明白,为什么连这样都不行。

    他就想陪着她,就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真的不可以吗?

    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没办法再骗自己,林鸢还站在原地等他。

    他早就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口枯井边,踏错最后一步,掉落深渊。

    任凭他呼喊地再大声,都没有任何声音会给他回应。

    因为井口的林鸢,早就走了。

    他也想靠自己爬上去,可不管他如何努力,他办不到。

    枯井岩壁上腐朽的青苔,像掌心汩汩鲜血般黏腻。无论他奋力攀爬,依旧坠回原地。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因为他知道,一旦林鸢结了婚,他就更不可能有机会接近她,陪在她身边了。

    指节下意识地蜷缩,江随麻木地,狠狠抠剥起掌心反复结好的血痂。

    那点被碎瓷割伤的破口,至少还能让他体会到,林鸢留给他的痕迹。

    不知何时,不远处便利店门口,两个孩童的吵闹声,勉强将江随拉回些神思。

    他看见一对兄弟在哭闹,在争吵,在抢夺。

    而他们的母亲在怨恨地调和:“你不是玩了这么久了吗?!让给弟弟玩一下怎么了?!”

    “他拿去了就不会还给我了!你们每次都这样!凭什么我要让给他!”紧紧抱着玩具的大男孩喊道。

    “我就要我就要!让妈妈给你买别的!我就要这个!”稍小些的,不管不顾地抢夺、哭闹。

    “行了行了!你们丢不丢人?赶紧给弟弟!”母亲帮忙伸手去抢,威胁道,“不给下次什么都不给你买了!”

    最终,那个会哭会闹的孩子,在母亲消极的偏袒下,抢到了唯一的玩具。

    高兴得扬起笑脸。

    江随垂在身侧的指节,僵硬滞顿地动了动,又紧紧攥牢。

    淋漓殷红从指缝间艰难地泅出。

    搅动血肉的痛感,总算层层袭来,似乎让这个秋夜,都逐渐变得真实清晰起来。

    江随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更好的办法。

    那他……就让她只属于自己好了。

    那样,他就不用嫉妒、不用煎熬,不用困囿不前,委曲求全,也不用痛苦,不用难过了。

    第46章 第 46 章 如果有人比我还要在乎你……

    婚期还剩半个月时, 顾淮在接林鸢下班的路上,接到顾玉鸣电话。

    起初,他还以为是个同往常一样, 再普通不过的家常通话, 或是叫他这两天回家, 商量下婚礼细节和宾客名单。

    直到顾玉鸣问他:“是去接鸢鸢下班了吗?”

    “是啊老顾, 怎么了?”林鸢在开车, 他下意识笑着看了她一眼, 问道。

    顾玉鸣“嗯”了声,对他说:“那你送完了, 回家一趟。”

    顾淮直觉般微顿, 听他继续道:“阿淮,你是个成年人了, 家里的事情, 你也应该知道。”-

    林鸢是临睡前收到的顾淮消息, 问她休息没,她回了还没, 顾淮才即刻给她回拨了电话。

    “怎么啦?”林鸢窝在被窝里,弯着唇角轻声问他,“想我啦?”

    他在车上接完顾爸爸那通电话后, 神色有些不明。可林鸢又觉得, 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于是玩闹般说。

    “对不起阿鸢。可能……”电话那端, 顾淮艰难开口, “可能我们的婚期,要往后延迟一点。”

    这事难以启齿,可却拖不下去, 也不能拖。顾淮明白,他越早告诉林鸢,对他们两个来说,就越有商量和应对的余地。

    所以顾淮才立刻就给她去了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向她说明。

    家里酒店,是在他还没出生前,他父母就一步步磊起基点,一点点拓张的事业。

    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起落沉浮,但都挺了过来。

    只是十年前那场由M国骤然爆发,又迅速波及蔓延的金融危机,让这艘船经历了最大的风浪。

    跨行投资失误、同行业竞争、资金链压力、市场从上至下收入与消费信心的下降,都让整个酒店濒临清盘的边缘。

    于是他母亲铤而走险……踏错了一步。

    他怨不得任何人,也没资格怨。

    在家里为了公司搏得焦头烂

    额时,他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无虑无思地,过着无所顾惮的好日子。

    …………

    “现在的情况是,补缴这些年的税款和滞纳金,还有相应的罚款,就不会有刑事方面的处罚。”

    只是最早的、金额最大的那笔,少缴的税款,加上滞纳金和罚款,掏空公司的现金流,也不够补那个窟窿,还需要些时间筹款。

    家里此刻的现状,他自然不能任性地要求继续婚宴。

    “对不起阿鸢。”顾淮声音有些低微的哑,向她说,“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鸢有片刻的怔愣。

    这事情实在来得太过突然,让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等她回神,赶紧说:“没事,你别着急,请帖还没发出去,亲戚朋友也还没开始正式通知,我明天和我妈妈说一下,让她晚点再说。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情。”

    顿了顿,又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没事,”顾淮笑了声,温声安抚她,“我会和家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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