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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黑的休闲裤，雪白却略显褶皱的衬衫，除开那不见的眼镜和火红的短发，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简直就像一个尝试而改变形象的老顽固。

    “……有段时间没见了，对吧？”

    “嗯，很长一段时间了。”再次看清眼之人，芽衣深吸一口气。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也以那种方式和你们说「再见」。”

    “……呵，如果不是那枚吊坠，现在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

    难怪她会对你发脾气……”

    不提还好，一提芽衣不禁还有些生气和委屈，气极反笑，迈向他的脚步逐渐急促了起来。

    “……”

    眼看那看似气势汹汹的少女离自己越来越近，刘思宇也一时哑言，但也没有任何动作。

    那枚水晶吊坠，当再次接触拟态魔方的记忆时出现的异样，也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想过多种再次见面的场景，却唯独没有一个是这样，庆幸、幽怨、委屈、愧疚……

    下一秒，少女已然来到了自己面前，直接抓起了他的衣领，那逐渐收紧的力道，刘思宇下意识地闭上眼，准备迎接必定的冲击。

    不过数秒后，除了胸前那轻微的锤击，并没有想象中的拳击或者巴掌。

    疑惑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女的脑袋，深红的双角已然不见，律者的力量已经收了起来，但她仍然低着头，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

    不知为何，琥珀色的双眸倒是露出了比较复杂的情绪，恍惚、意外，以及愧疚……

    就是因为「知道」且「熟悉」，所以才会因自己的「越界」而不知所措，唯有重复刚才的三个字。

    「能够成为朋友就已经很好了……」

    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实感后，芽衣抓紧了刘思宇的衣领，仿佛在抑制着什么。

    但刘思宇的话语却让其功亏一篑，双眸再次涌现暖意，让少女不得不做出了倾诉。

    想打，却又舍不得……

    “一个人擅自接下「所有」，抛下所有，以这种方式得到拯救，这又有什么意义？我们怎么可能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结局？！

    要是…要是……”

    砰……

    说着，芽衣甚至再次用力捶了一下，刘思宇也任由少女的惩罚，似是惩罚他的自私，也似是惩罚自己的无力。

    也就在芽衣抬起头时，刘思宇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后的，便是钻心的心痛。

    早已褪去律者威严的少女，此刻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不断在他的怀里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即使仍旧是那掘强的怒颜，但落下的眼泪，足以代表少女的感情。

    “要是这个因你而存在的故事，你消失的话，我们……我，是不可能开心的！”

    不要装作很伟大或者随时可以抛弃的样子，然后就这样可以义无反顾地投进这所谓牺牲最小的「结局」中，这是自私，这是逃避！

    我讨厌这样，也害怕这样……

    所以，如果真让这种事发生，我不会原谅你的……

    “……呵，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能不会想到这一步，毕竟当时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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