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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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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之下,一咬舌尖,剧烈的刺痛短暂地压制住了柔骨散的效用。

    她使劲全力,霍然侧身。整个人扑通一声跌进了屋中的浴桶,水花哗啦啦,几声大响,溅了满地。

    她宛如落汤鸡一般,泡在了桶里。冰凉的水温似乎真地一时遏制住了身上难耐的滚烫。

    她的衣衫都还好好地,全须全尾地裹在身上。

    水声响过之后,室中格外幽静。

    顾远在怕他。

    高檀收回了悬在半空的双手,负手而立。

    落水之后,顾远的长发散了开来,面色薄红,一身红衣浸在水中,双目牢牢地警惕地望着他。

    高檀指尖轻动,不由握了握拳,将才一念之间,所思所想,快得捉摸不住。

    回想起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泡进水里,似乎好些了,你去,去请将军来。”顾远气若游丝,话音依旧断断续续。

    找顾闯确也是个办法,柔骨散的解药或许可行。

    高檀目光掠过顾远,“嗯”了一声,正欲转身,却听门外传来了疾步。

    “小远?”

    齐良一脸仓皇地立在门边,见到高檀,面上又是一惊,忙将手中的白瓷瓶摆在门边,拱手朝他拜道,“多谢高公子救下小远,此为柔骨散的解药,是自高宴手下处搜来的。高檀公子不若出来,先容小远稍作休整,服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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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齐良原是一丝不苟之人,此刻话音甚急,眼风只瞄了一眼浴桶中的顾远,旋即转开。

    高檀的眉心皱了又松:“真是解药?”

    齐良再拜:“正是。高檀公子随某来,将军有请。”

    邓卓高宴一事,不知此际是否了结,顾闯要见他,实是意料之中。

    只是……

    高檀回眸,再看顾远,他整个人泡在凉水之中,只露出个红彤彤的脸庞,湿漉漉的乌发散在水中。

    他的精神却像好了不少,眼中发亮道:“既有了解药,便不耽误檀兄了,你快去吧。呆会儿,我自服了解药。”

    顾淼熬心费力一口气说罢,悬着的心肝终于要落回了实处,见高檀无言地走到门边,却未抬脚,只弯腰拾起了齐良摆在门边的药瓶。

    “高公子。”齐良似是一惊。

    高檀去而折返,顾淼的心肝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倒出了瓶中的一颗白色药丸,搁置于掌心。

    “像么?”他问。

    顾淼一愣,高檀定然已经猜到高宴之所以不受柔骨散影响,是提前服下了药丸。

    顾淼费劲地抬眼望去:“像确是像。”

    高檀将他的掌心往前递了递。

    顾淼欲抬手去取,可她一身“柔骨”,外衫浸了水,裹在身上,宛若千斤,她根本抬不起手来。

    高檀似是一愣,又将手掌朝前一递,洁白的药丸停在了她的眼前。

    “高檀!”齐良见到他的动作,不由出声。

    高檀见顾远不动,疑惑道:“是外衫太沉么?为何不脱去?”

    快走吧!

    顾淼眼一闭,心一横,埋首,舔过掌心里的那一颗洁白的药丸,嚼也不嚼地吞了下去。

    掌心一点濡湿,一闪而过。

    目之所及,似有一点绯红掠过。

    高檀手掌不由微颤,顷刻握紧了拳头。

    他陡然转过身,垂首,朝齐良拱手道:“劳齐大人引路,引某去见将军。”

    齐良愣了愣,方才应下。

    二人跨出房门后,齐良伸手关上了门,又嘱托让顾远好好休息,万不要受人打扰。

    待到脚步声远去,再听不到一丝响动,顾淼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服下解药之后,身上软绵绵的感觉果真渐渐散去。

    她勉强脱下外衫,只留中衣,手脚并用,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四下一望,这一处陌生的屋舍似乎是高檀的住所。

    她的中衣还在滴水,可她断不能真留在此处,只得胡乱取过榻上的大氅披上,确认自己除了像落汤鸡以外,再无不妥,才抬脚往外走去。

    好在府邸不大,她一路疾行,总算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落下门锁,灯也不点,摸黑脱下了一身湿衣,换上干净的衣裳后,才浑身脱力般地倒在了床上。

    不过片刻,双眼一闭,昏昏沉沉睡去。

    *

    柔骨散虽解了,但昨夜一番惊心动魄,顾淼隔天便病了,不是大病,是风寒。

    想来她中了毒,又在凉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病了也正常,但一旦解了毒,脑中清明,昨夜种种,历历在目。

    高檀太古怪了!虽然救了她和高宴,但委实太古怪了。

    顾淼晃了晃脑袋,不,最可怕的还不是他,最可怖的是高宴。

    他好像识破了她的身份。

    顾淼一想到这里,止不住喉间的涩意,又连咳了好几声。

    今日一早,顾闯便让大夫给她开了几副治疗伤寒的药,除此以外,她还没来得及与他商量。

    若是高宴真发现了她的女儿身该怎么办。

    然而,顾淼心中到底存了一丝侥幸,昨夜兵荒马乱,高宴一来也中了柔骨散,便是事先服了解药,神思也难免惛惛,二来,他其实并无实证,他只是猜测。

    午后,顾淼喝过伤寒药,翻身下榻,收拾停当,正准备去寻顾闯时,高宴却大摇大摆地找上了门来。

    他的身后,还萦绕着那一只雪白的鹦鹉,在廊庑之中,且飞且停。

    此刻高宴驻足,它便飞到了门前的檐下。

    高宴的面色如常,外罩一件雾凇色大氅,长发并未竖冠,只在脑后随意绑了绑。

    他脸上含笑,拱手说:“顾公子,昨夜受惊了,某特来瞧瞧你。”

    他昨夜手刃邓卓,今日便像个无事人似的。顾淼听说,后来,他到底还是杀了邓卓,廉州邓鹏将军唯一的儿子。

    他恨邓氏,大概……亦是事出有因。

    前世,宫中对于两位公主的身世讳莫如深。

    顾淼当然晓得她们是高宴的骨肉,是以刘蝉百般坚持,将她们封为公主,宫中皆称殿下。

    可是念恩,念慈这两个名字,据说还是高恭当年亲自取的。

    真亏他想得出来!

    她眼下已将念恩,念慈的来历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回想起来,从前高檀似乎从来不提念恩与念恩的来历,也不提高宴。

    他待她们素来亲厚。

    顾淼想罢,垂下眼帘,拱手回礼道:“劳高公子惦念,我亦无碍了,无须挂心。”言下之意,便是你快走吧。

    顾淼脚下未停,朝外走去,而檐下停着的那一只白鹦鹉陡然尖声大叫道:“霹雳吧啦,盈盈,霹雳吧啦!”

    顾淼心中的那一丝侥幸,顿作烟消云散。

    高檀笑眯眯地说:“既然来了,我可否向顾公子讨一杯茶喝?”

    *

    一进屋中,高宴立时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顾淼将合上门扉,回身便听他问道:“你的毒是如何解的?”

    顾淼没好气地说:“先泡了一通冷水,又服了解药,睡了半夜,解的。”

    奇异的是,高宴并没有像她预料中的一般,或是讥讽,或是轻笑。

    他脸上的表情疏淡,兀自撩袍,坐到了桌畔。他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问:“高檀还不晓得?”

    话未说尽,她已明白。

    高檀还不晓得她是女人。

    顾淼却不想答,只立在原地,静静看他。

    直觉上来说,说不清为何,但高檀,是她最不想曝露身份的人。

    高宴没等到回答,睨她一眼,眉骨微扬,笑了半声,“草包。”他敲了敲桌子,拉长声音,“顾公子,何不坐下一叙?”

    高宴是在明晃晃地要挟她,固然可恨,但此刻还远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顾淼于是憋着一股劲,坐到了方凳上。

    高宴笑着敲了敲她眼前的方桌,压低声道:“容我猜一猜,烛山来的顾盈盈是不是永远来不成顺安了,是不是过不了多时,便会身染恶疾,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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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淼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高家的人仿佛个个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只除了高嬛。

    她默然不语,面无表情,高宴笑意愈深,继续又道:“我看顾将军心胸倒是了得,舍得将你养在营里,养成个……”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指腹满是细茧,“养得一身怪力。”她昨夜中了柔骨散,竟还力气与他相争。

    顾淼太阳穴猛地一跳,反手便想朝他挥去。高宴似乎早有准备,抬手去挡,二人坐在桌旁,以掌对掌,打了好几个来回,杯中茶水荡出层层涟漪。

    顾淼掌下用力,赫然占了上风,她身前的方桌骤然挪了地方,发出“咚”一声响。

    二人停了一瞬,门外却传来了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远弟。”

    是高檀!

    第43章 旧友知交

    顾淼脸色一僵,抬眼只见高宴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好整以暇地饮了一口茶,显然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

    昨夜的高檀古怪至极,她其实还没有准备好该如何面对他。

    他救了她自是好事,可是……

    “远弟。”门外的人影站定。

    顾淼起身,硬着头皮前去开门。

    门外的高檀身着一身月白襕衫,发未竖冠,只在发间斜插了一柄黑玉笄,顾淼一眼认出正是当日她见过的黑玉笄。

    高檀原本送给她的玉笄。

    本来就是高檀的玉笄。

    她没来由地心慌了一下,眼前的高檀表情淡然,既陌生又熟悉。

    她敛了神情,先拱手道:“高公子寻我有事?”

    高檀仔细望去,只见顾远的脸孔微白,可是精神尚好,柔骨散的毒看来已是全然解了。

    他唇角不禁微扬,将要答话,目光一转,与屋中高宴的视线恰好碰在一处。

    高宴挑了挑眉。

    高檀敛了笑意,朝顾远拱手道:“听闻远弟染了风寒,我特来请罪。”

    “你有何罪?”顾淼一问完,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沐浴,为了压抑毒性,将她扔到了凉水里,不,是她自己滚到了凉水里。

    她连忙摆了摆手:“风寒只是小病,你不必介怀,是我该谢你。”她再拱手道,“多谢高公子救命之恩。”

    高檀垂下眼,见他脑后的红绸发带随着垂首之姿,落到了脖前。

    今日的顾远,莫名有些拘谨与疏远。

    意料之中,心中仍旧不悦。

    况且,顾远与高宴又有何话要说?

    高檀浅笑道:“远弟不必多礼,你救我数次,我早将你视为知交,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细说起来,昨夜是我唐突了远弟,你不怪罪便好。”

    “自不怪罪。”

    顾淼双手并未松开门扉,正准备三言两语打发他先走,却见高檀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身后:“架上的白氅是我的么?”

    顾淼侧身,回头一看,木架上果真挂了一件白氅,是她昨夜从屋里披着回来的,正是高檀的衣裳。

    再一转身之时,高檀却已越过了她,径自走到了衣前。

    “我洗了过后,再还你吧。”她昨晚湿漉漉地披衣回来,料想,这一件大氅依旧湿润。

    “无妨。”高檀笑了笑,只将白氅自架上取了下来,挂在臂上。

    他转过身,仿佛此刻才见到高宴似的,笑道:“不知大公子今日来寻远弟,又是所为何事?”

    恰在此时,停留在窗边的白鹦鹉高声叫道:“霹雳吧啦,盈盈,盈盈。”

    高宴随之而笑:“自是来说我与盈盈的婚事,顾远到底也算是个‘娘家人’。”

    顾盈盈。高宴还想娶她。

    高檀笑了半声,望向顾远:“我倒不知远弟与顾将军的女儿亦甚为亲近?”

    高宴那个狗东西!

    顾淼心头咯噔乱跳,不晓得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可是眼下看来,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曝露她的身份。

    顾淼干笑一声:“亲近谈不上,我与盈盈妹妹,也只见过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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