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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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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做完这一切的她早已被折腾得大汗淋漓,本就有些发晕的脑袋在此刻变得愈发昏沉,她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惊人的烫。

    她终于满意地咧开嘴笑了笑,可刚一张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感觉袭上心头。楼徽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在嬷嬷听见响动赶来的一瞬间吐了一地。

    面红耳赤、浑身红疹、呕吐不止——这便是楼徽宁的管事嬷嬷推开门的瞬间所看见的情景。

    “她脸红成那样,指不定烧到多高!我一进去就看见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疯狂呕吐,你们是没有闻见那刺鼻的味道……真是恶心,晦气死了!”

    另一个小宫女闻言有些紧张:“那怎么办?看她这症状……不像是普通发热,倒像是……像是……”

    “那怎么了?别看她以前是个公主,皮糙肉厚着呢,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病从未用过药,她不也都扛过来了?要我说她之前就是太矫情,放她在一边好生凉快凉快,死不了的。就算——”

    那管事宫女朝着屋内斜了一眼,咧嘴一笑:“就算她死了,也是她自己命不好,怪不得旁人,只要别让南胥皇帝知道就行了,就和之前那个一样……不过,以南胥如今的国力,就算他们知道了,怕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屋内,躺在榻上被高热和腹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楼徽宁蜷缩着身子阵阵发抖,二人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入她耳中,楼徽宁死死攥紧了拳头,咬住下唇的贝齿磨破了唇角的皮肤,嘴角往外渗出鲜血。

    屋外的小宫女迟疑片刻,支支吾吾道:“她死了倒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只是你看她这状态,又是高烧发热,又是满身红疹,又是呕吐的,这症状可是像极了近些日子流传的疫病……”

    “你的意思是……这晦气玩意儿染了天花?!”管事嬷嬷大吃一惊,她转头再次往屋内瞥了一眼,见到楼徽宁痛苦不堪的模样,只觉那宫女说得实在在理。二人惊叫着后退几步,管事嬷嬷恶狠狠地骂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此事禀报王上!”

    那小宫女闻言唯唯诺诺地转身下去了,管事嬷嬷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想要离开,她抬手扶正了自己的发髻,却突然觉察到原本插在发间的簪子不见了。

    她略一回想,猜想是自己先前推开楼徽宁房门时慌乱之间撞到门框脱落在屋内了。她在心里暗自咒骂几声,壮着胆子悄悄朝着门口的方向靠近。屋内的呻|吟声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粗重而沉的喘息声。

    管事嬷嬷一咬牙,用袖子裹着手指轻轻推开门,她探出半个身子进去寻,可左瞧瞧右看看,居然没有簪子的影子。

    正当她低头找寻之际,耳边的喘息声似乎变得更近了,有脚板踩在地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嬷嬷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恰好对上楼徽宁犀利凌冽的目光。

    楼徽宁扯了扯唇角,她抬起握着那支梅花簪的手,拇指按住簪子头部的梅花花蕊,只听清脆的“铛”一声,簪子尖部骤然弹出一只尖锐纤细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管事嬷嬷的右眼中。

    不等管事嬷嬷惊叫出声,她再次抬手,一手死死捂住嬷嬷的嘴,一手迅猛地划破面前之人的喉咙。她出手狠辣而精准,手法虽有些无力,却每一簪都直指要害。

    飞溅的血色如点点红梅,落入她猩红的眼眶。

    楼徽宁身形微微踉跄,原本嫣红的面色此刻在血色的晕染下更加鲜红欲滴。

    趁着四下无人,楼徽宁拖着管事嬷嬷的尸身,就近将其扔进了荒院中的一口枯井中。

    解决完管事嬷嬷,楼徽宁淡漠抬手,揩过溅射到面颊上的鲜血。

    她踏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踩着管事嬷嬷的血走向屋内,她故意抬手在唇边和下巴抹上些许鲜血,好似这血是她呕出来的一样。

    做完这一切的她脱力倒在地上,点点斑驳的血迹中,她蜷缩起身子痛苦地扭曲着。

    很快,楼徽宁所在的荒院便闯进了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下人。他们脸上蒙着厚厚的裹布,小心翼翼地将楼徽宁扔到一张草席上,打个卷一裹便抬着送出了北邙皇宫。

    第86章 金蝉脱壳以假乱真② 沈昭说:“你倒是……

    腊月寒冬的夜, 夜色浓重,如同蛰伏的深渊巨兽。京郊乱葬岗荒无人烟,四下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待到那两人的脚步声走远,楼徽宁这才强撑着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草席一把掀开。逃出北邙皇宫后的她一时间居然有些迷茫,漆黑无边的暗夜, 接来下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独自一人的话,若是想徒步回去南胥, 恐怕是……难上加难。

    楼徽宁摇摇晃晃着削瘦的身子摸索着走出乱葬岗,北邙刚落过一场大雪,整个京郊的路都被冰雪封死了, 楼徽宁好几次脚下打滑重重摔倒地上,疼得她爬不起来。

    脑袋愈发昏沉……她粗重地吐息着, 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冒着白雾。

    楼徽宁屏息凝神,反手抓起雪地上的一把白雪, 捏紧实了捂在自己的额头上, 用最

    后的办法为自己降温。

    没有办法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了。

    求生的欲望在此刻显得格外强烈,楼徽宁死死咬住下唇, 一次次在心中警醒自己:楼徽宁,你绝对不能就这样死掉, 你的人生不能这般潦草收尾……

    另一只手死死握住冰冷细长的梅花簪,尖锐的簪头划破她掌心的皮肤,她却毫无知觉般不动弹。

    她仰头躺在冰冷的雪地中,无数雪花飘落在她头上身上,很快便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头顶的星辰无规则地旋转,斗转星移间, 似乎连意识和生命也随其一起流逝了。

    大雪夜,万籁俱寂-

    楼徽宁命大,熬过了那次高热。

    可惜她却冻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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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悬阳诡话》 80-90(第9/16页)

    的双腿,每每落雪下雨之时,抑或是寒风吹拂过后,她的膝盖骨便会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好似有千万根针细密地扎着她的皮肤,又好似有无数蚂蚁啃噬着她的骨髓。

    她拖着惨败的身躯,靠着对回到南胥的执念硬生生撑过了无数个漆黑的夜晚。

    景和二十年,战火连天,因为战乱而失去家园的难民越来越多,北邙都城的城门外被无数难民乞丐堵得水泄不通。楼徽宁因战争只得暂时放弃回去南胥的计划,混入城门的难民之中,时而混到一口饭吃,时而有得一口水喝,就这样艰难地吊着一条命等待着回到南胥的时机。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年。

    事情的转折是在景和二十年的冬天。

    又一次在人潮拥挤中空手而归的楼徽宁累得气喘吁吁,她扯了扯面上的麻布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低着头正寻思着该去哪里觅食。

    饥饿感席卷着她的全身,胃里空空如也,因为长时间不规律饮食和过度饥饿导致的阵阵绞痛疼得她快要直不起腰。楼徽宁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决定妥协。

    活着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她才有机会回到南胥,至于那支鎏金梅花点翠簪……今后总有机会再赎回来。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衣襟里摸索藏在怀中的簪子,可一阵找寻之后,楼徽宁却霎时变了脸色。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转过身面向着无人注意到角落再次扯开自己的外衣仔细摸索,掌心传来一片柔软温暖的触感——她的簪子不见踪影。

    那一瞬间的楼和徽宁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一片空白大脑中萦绕的只有一个念头:“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呢?”

    她焦急地四处找寻,可她按照自己走过的路一路返回,又到了方才人群聚集着争抢食物的地方仔细查看,几乎是将自己能想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找过了,却依旧空手而归,半点簪子的影子都没见到。

    “簪子……我的簪子……”她几近崩溃地随便抓住路边的一个乞丐询问:“你见到我的簪子了吗?我的梅花簪,鎏金的簪子,带点翠的,你看见我的簪子了吗?”

    那乞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楼徽宁,抬袖一把将她的手挥开,还不忘怒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娘,鬼知道你的什么簪子!”

    一旁的难民自身都难保还要出言嘲讽:“又饿疯了一个吧?还鎏金,还点翠……你看她把自己蒙得这么严实就不像个正常人!”

    那乞丐闻言觉得有道理,气冲冲地推了楼徽宁一把,楼徽宁本就身形纤瘦,这些年来更是吃尽苦头瘦的皮包骨头,被他轻轻一碰便跌倒在地,乞丐还觉得不解气,抬腿又狠狠踹了她两脚。

    “我的簪子……我的簪子不见了……”楼徽宁双手死死我在心口,浑身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我的簪子啊……”

    那是她年少气盛时亲手钻研的暗器簪,是用那个人最喜欢的花作点缀的梅花簪,是她与昭阳郡主诀别之际赠与她的护身符,也是昭阳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遗物。

    是这一年多来,支撑着她苦苦挨过一个又一个寒夜的精神支柱。

    却在这一刻,随着簪子的遗失轰然坍塌。

    她茫然站定在原地,周围人来人往如鱼过江,没有一个人为她停留驻足。

    突然不知是谁再人群中爆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那人难掩激动喜悦的呼喊:“停战了!终于停战了!战争结束!我们终于不用再打仗了!”

    “皇帝献降,南胥国灭!我们北邙终于一统天下,圆梦大邙了!”

    欢呼声如惊涛骇浪般此起彼伏,身侧那些一向互相看不顺眼、彼此不对付的难民乞丐此刻却抱在一起,有的欢呼雀跃,有的紧紧相拥着哭泣,他们之中的人,或是战胜之后的欣喜,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或是熬过苦难的喜极而泣……耳边的声音,笑着的,哭着的,楼徽宁都与他们格格不入。

    她像是被人抽离了灵魂,独剩下一具空虚的躯壳杵在人群中,悲悯地看着这场属于北邙人的狂欢。

    “这都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当初大胥……本就由女性打下半边天!只是后来历代皇帝逐渐忘本!若不是当年……若不是商皇后深谋远虑,哪里来的如今的楼氏天下!哪里来的曾经的盛世繁华?”

    “说得对!这南胥王朝整整八百年,也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了!我们北邙一统天下才是众望所归!对了,你们说南胥那个贪生怕死的小皇帝亲自献降后,咱们将军是怎么处置他的?”

    “不用咱们将军出手,那南胥小皇帝自己不想背负这亡国的骂名,当天夜里就在皇宫中自焚了!”

    “……”

    楼徽宁仰头望天,她眼里蒙了一层死灰,黯淡的日光从她头顶淡漠扫过,一切混沌不堪。

    这一瞬好似世界都停止了运作,热闹的人群停止了喧嚣,头顶的飞鸟不再振翅,风吹过的树梢骤然止住了摇晃,落下的树叶停在半空中,仿佛吵嚷的声音都凝固在空气里,一切就此消弭。

    楼徽宁仰头闭眼,任凭寒风凛冽自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颊,有风湿润了她通红的眼眶,世界寂静一秒。

    任由凛冽寒风吹刮着耳边的碎发,飘散的青丝就像曾经的过往,抓不到,也握不住。

    一道白刃突然划破寂静的空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察觉到异样的众人猛地抬头,楼徽宁顺势抬眼,冰冷的白光刺痛她的眼眸,长剑的形状在她眼中描摹出轮廓。

    一群身着盔甲的禁卫军骑着马闯入难民中,为首之人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圣上有令,京外难民来路不明,疑有奸贼,为防范于未然,特命我等前来驱逐围剿!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此言一出,原本前一秒还在欢呼雀跃的人群霎时间慌了神,难民乞丐四处逃窜,一时间场面乱得不可开交。

    兵荒马乱中,楼徽宁被人重重撞到在地,眼看着急着逃命慌不择路的难民就要踏着她的身子而过,一双纤细而有力的手骤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

    不等楼徽宁反应过来,那人竟拽着她的手一路逆着人群,快步走到那持刀浴血的禁卫军前,楼徽宁听见一道有些沙哑的女声响起:“ 大人不妨赏我个面子,这个女子我保了。”

    那禁卫军闻言朝这边看了一眼,即便是蒙着面,楼徽宁也是下意识垂下头,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可那禁卫军只是抬眼和那人使了个眼色,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既然是沈家主亲自要人,我自然是要给的。带走吧。”

    稀里糊涂地再一次逃出生天,耳边是灾民的阵阵哀嚎和乞求声,凄厉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刺痛了楼徽宁的耳膜。

    她被那个神秘的妇人带着逃出了躁动的人群,一路走向郊外不远处的一片空地。那里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的四个角上还挂着精致的小金铃。

    这所谓的沈家主似乎来路不凡,居然能让北邙的禁卫军都礼让三分。楼徽宁这样想着,竟愈发觉得蹊跷。

    沈家主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突然松开

    了握住她手腕的手,还出声安抚道:“莫怕,我瞧着你是个不错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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