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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路，一直到东海之上。</P>

    “是不是感觉很无力？”</P>

    李长寿缓声问。</P>

    杨戬一怔，扭头看向侧旁，但鼻尖发出了一声代表肯定的“嗯”。</P>

    李长寿笑了笑，抬手在脸上滑过，恢复成了青年道者的模样，白发在飘舞中渐渐染黑，又被一条发带自行束缚。</P>

    “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见谅，”李长寿道，“但天庭真的太需要一个能与大能争锋的后起之秀。</P>

    这代表了天庭的希望，也代表了这天地的希望。</P>

    由你自身经历出发，你觉得，天地秩序与生灵所追求的自由之间，该如何调和？”</P>

    杨戬微微皱眉，问：“天庭仙神都喜欢这般聊天，一言不合就考教旁人吗？”</P>

    “并不，”李长寿叹道，“只是我想多了解你心底想法罢了。</P>

    罢了，作为一点赔礼，给你些隐藏福利。”</P>

    说话间，李长寿袖中飞出一颗颗留影球，漂浮在杨戬面前。</P>

    杨戬仔细看了一阵，很快就被其内内容吸引，开始逐一查看。</P>

    那是某天帝下凡历劫时，与命中摆脱不了的青梅竹马，以及凡人准妹夫的书院日常。</P>

    少年嬉笑怒骂，不知忧愁滋味。</P>

    李长寿缓声道：“陛下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冲动、不能过于表达，甚至要时刻表现的神性更多一些。</P>

    三界太大，天庭想要在三界建立起守护弱者的秩序，需要一个不会感情用事的天帝。”</P>

    杨戬应了声，沉浸在那些画面中，久久不能回神。</P>

    李长寿笑了笑，也没多说，带着杨戬一路疾飞，过幽冥、入酆都，顺利抵达六道轮回盘之内。</P>

    李长寿带着杨戬向前，对大德后土见礼；</P>

    大德后土引来已修补完全的杨天佑之魂魄，便与李长寿一同消失不见。</P>

    暂不提杨戬与杨天佑父子之间再次相见的情形，大抵也只是相顾无言泪千行，一个跪下行礼，一个泪流满面。</P>

    且说李长寿被后土娘娘带走，其实就在数百丈之外，隐藏起了行踪。</P>

    “杨戬倒是颇为适合八九玄功，不过这么短的岁月，就已到了这般层次，”大德后土柔声道了句。</P>

    李长寿在旁含笑点头，言道：“他毕竟是大劫之子。”</P>

    “那你呢？”</P>

    后土娘娘眨眨眼，温柔中带了几分俏，“你都已将我所创功法直接修行圆满，这才过多久，也是让人颇感脸上无光呢。”</P>

    李长寿顿时尴尬的一笑，忙道：“全凭娘娘赐下的祖巫精血。”</P>

    后土笑而不语，轻飘飘揭过话题。</P>

    “紫霄宫中，老师可与你说了大劫之事？”</P>

    “嗯，”李长寿点点头，“倒也是有些棘手。”</P>

    后土思索一二，似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老师可说了盘古神残存意志之事？”</P>

    李长寿皱眉道：“娘娘也知此事？”</P>

    “我离着天道颇近，自是能感应天道变化。”</P>

    “那娘娘的意思是……”</P>

    后土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无奈，低声喃喃道：“若是为天地生灵计必须抹除父神残存的意志，也只能这般了。”</P>

    李长寿不由暗自松了口气。</P>

    他还真怕后土娘娘请求自己护下那道意志化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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