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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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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言语,幸好有太子殿下跟着,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懂手语。

    约莫两个时辰不到,天色渐黑。

    姜令檀和谢珩回到客栈,她路走多了并不是觉得冷,窗外穿堂而过的秋风吹起她脑袋上还未摘下的帷帽,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小脸。

    眼睛又大又圆,不笑时也透着三分乖巧,若弯弯的笑起来,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香甜软糯的错觉。

    谢珩见她行礼准备退下,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淡淡:“说说,你的想法。”

    姜令檀往外走的步伐一僵,她的确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梁州位于南燕最西边,靠近漠北与雍州相邻,矿多富饶物价并不比玉京,粮食价格正常的情况下,只有糯米的价格贵得离谱。

    那定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她并不是打算同太子殿下说,因为这事过于荒谬,她也是在书楼整理书籍时,从一本古籍中无意看到的东西。

    姜令檀垂眸,神色也有些忐忑,就听到太子的声音既轻又淡说。

    “孤瞧着,你不像是单纯好奇物价。”

    “这是梁州,南燕矿地。”

    “说吧,猜到了什么。”

    姜令檀指尖比划:“能不说吗?”

    谢珩挑了一下眉,墨黑的视线深得犹如寒潭一般。

    “嗯。”

    “不行。”

    姜令檀:“……”

    被太子殿下看久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姜令檀屏住呼吸沉默许久才比划问:“殿下可听说过糯米炼银的秘法?”

    谢珩狭长的凤眸微眯:“有过记载。”

    “但据孤所知,梁州有金矿、铜矿、方铅矿。”

    “唯独不曾汇报有银矿。”

    姜令檀提了个极其放肆的说辞,她比划道:“若是瞒而不报?”

    谢珩闻言忽然就笑了,墨瞳内有赞赏一闪而过,低头与她对视:“你倒是大胆。”

    “根据南燕律法,私自采矿是重罪。”

    “你可知晓梁州的矿,是谁负责打理?”

    姜令檀想了一下,然后诚实摇头,她不知道,因为书上没写。

    谢珩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平静的声音却让她心惊。

    “是成王。”

    “孤的六叔。”

    成王妃同周氏关系极好,姜令檀之前被送给神秘贵人,她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成王府的手段,所以冷不伶仃听太子殿下提起成王,她顿时吓了一跳。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姜令檀只能硬着头皮指尖比划道:“臣女只是猜测,这些东西并不作数的,许是猜错了,方才的事殿下就忘了吧。”

    谢珩笑了笑,别有深意说:“为何要忘了?”

    “伯仁。”

    “让人去查。”

    “除了丹砂外,连同银矿的事也一同查了。”

    “是,主子。”

    姜令檀一下子就急了。

    谢珩瞧着她有些慌张的模样,眼眸深处透着笑意,却也不点破,而是坏心思道:“今日你也累了。”

    “快些去休息吧。”

    “……”姜令檀一脸生无可恋。

    她如何能睡得着,查的可是成王啊,天子一母同胞的弟弟,若一个不好,她不就成了挑拨兄弟关系的罪人了。

    也不知道冤枉了成王,她被帝王查到,燕北的律法要判几年,还出不出得来。

    姜令檀忧心忡忡,洗漱后躺在床上,彻底失眠。

    ……

    “殿下。”程京墨一瘸一拐,双手捧着一个檀木盒子恭敬递上前。

    “这是从贺兰歧那夺来的。”

    盒子打开,里面的一块完整的丹砂玄铁。

    玄铁沉黑,灯光下闪着血一样的暗红色,谢珩冷白指尖捏起盒子里的东西,托在掌心垂眸打量。

    程京墨站在一旁满脑子疑问,可是他今天被打怕了,想问不敢问,憋得慌。

    “说。”太子殿下终于大发慈悲发话了。

    程京墨深吸一大口气:“殿下,伯仁今天踹了属下五脚。”

    谢珩不想听他这个鬼话,冷冷道:“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再问,那就去外边跪着清醒。”

    “孤瞧着你。”

    “眼睛痛。”

    “……”程京墨当场石化,他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知道殿下一向话少,没想到殿下今日难得多说几个字,结果全部都是羞辱他的话。

    程京墨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还有一事,属下不知。”

    “这丹砂玄铁瞧着也就比两个拳头大一点,估计也就炼一把匕首,然后剩下一点边角料。”

    “属下实在想不通,殿下有何用。”

    谢珩指尖漫不经心从玄铁上掠过,冷冷一笑:“孤用来通敌叛国。”

    “你觉得如何?”

    程京墨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殿下?”

    “通……通?通敌叛国,这可不兴这样玩啊,属下还想跟着殿下长命百岁呢。”他吓得当场就想跪了。

    谢珩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淡声吩咐:“伯仁。”

    “把他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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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远越好。”

    伯仁面无表情从黑暗中走出来,伸手扯过程京墨的后脖颈,直接把人给扯了出去,就怕程家的狗崽子,哪天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气病了。

    丢完程京墨,伯仁回来:“属下把人丢远了。”

    谢珩点头,视线扫过伯仁受伤的左臂:“伤得严重?”

    伯仁一板一眼回答:“小伤不碍事。”

    “贺兰歧伤得严重,他这次是偷偷出来,带的人少,已经连夜退回玉京。”

    谢珩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声线愈发地冷漠:“三皇子这几日都在山里跑马?”

    伯仁道:“暗探传回的消息。”

    “说是三皇子和贺兰太子去山里跑马,贺兰歧不慎掉下悬崖。”

    “这几日三皇子都派人在山里晃荡,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瞒着消息不敢告诉宫里。”

    伯仁猜想,估计这就是贺兰歧脱身的理由,就算一身伤回去,忽悠三皇子说悬崖下摔的,三皇子估计只会长叹一声,幸好没有摔死。

    谢珩唇角微翘,朝伯仁挥手:“准备一

    下。”

    “明日一早回玉京。”

    “让人把成王银矿的事捅出来。”

    “孤这皇叔,胆小怕死,唯利是图,孤等这个机会,实在太久,多年布置也该收网了。”

    伯仁心下一凛,不敢有任何耽搁。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谢珩伸手,指尖敲了敲桌面,沉吟道:“明日路上多准备些糯米团子。”

    “告诉十一姑娘,银矿是她的功劳。”

    “是。”伯仁暗暗心惊太子的决定,不敢多言。

    他和程京墨还有青盐三人,都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京墨是明卫,他是暗卫,几乎从不出现的青盐是死士。

    入秋前的那场秋猎刺杀,从一开始,除了意料之外的令檀姑娘,全部事情都在太子殿下的算计之内。

    无论是漠北部族,还是南燕世族内部矛盾,以及西靖太子同小王派系之争,就算是两国这场不被看好的利益联姻,全都是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太子殿下料定西靖贺兰歧一定会浑水摸鱼,果不其然闹出了丹砂玄铁做的暗杀箭矢,这种不打自招的举动反而让西靖排除嫌疑。

    然后就是梁州玄铁矿冲出丹砂,谣传成挖出了西靖至宝——丹砂玄铁。

    梁州入局,成了最重要的一环。

    只有这样,太子殿下才能顺理成章,把这些年成王私下贪墨银矿的事放到明面上。

    每一件事,环环相扣,但凡走错一步,必定暴露。

    能够做到这样,恐怕也只有太子殿下这样深不可测的心思和城府。

    想到这里,伯仁不由冷冷打了个寒颤,莫名有些同情被殿下藏入东阁的姜令檀姑娘。

    第35章 第 35 章 十五月圆夜

    卯时刚过一刻, 天色还是昏暗。

    姜令檀忽然从梦中惊醒,带着疲色的视线,透过帐幔愣愣盯着屋子里那两盏睡前刻意留的灯烛。

    刚才她又梦魇了, 半睡半醒睡得并不好,好不容易睡着,再醒来, 就彻底失眠。

    已经九月初八, 距离十五月圆只剩不到七日, 就算这样日日跟在太子殿下身旁,她依旧不确定那神秘嗜血的人, 会不会趁着夜色把睡梦中的她悄无声息掠走, 就像上回在镇北侯府时那样。

    每夜入睡前, 她总习惯性想让屋子明亮一些,似乎这样才能令她安心。

    想到这里,姜令檀暗暗叹了口气。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外头有了动静,她才慢吞吞起床洗漱。

    ……

    马车里, 姜令檀人还迷糊着,早膳也未用。

    太子殿下斟了盏碧螺春,将那青瓷茶盏往她面前推了推,语调隐隐含笑:“昨夜没睡好?”

    姜令檀有些羞恼,轻轻地抿了一下唇,大着胆子没有理他。

    她明明起得早,等洗漱过后无所事事,竟莫名其妙靠在床榻上睡着了, 后来伯仁在门外喊她,她睡得太死听不见,程惊墨也喊了一回, 她依旧没有反应。

    等到最后,外头破门而入,她是被那惊天动地的响声给吓醒的。

    生平头一回睡得这样死,还被太子殿下撞见了,实在丢人。

    “早晨新蒸的糯米团子。”

    “尝尝。”

    谢珩伸手从食盒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把掌心里握着的东西往前递了递。

    和煦的晨光透过车帘,在她和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暖晕,脂玉般的肌肤在阳光下是惊心动魄的莹润细腻。

    姜令檀指尖蜷了蜷,伸出双手接过。

    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做成葡萄大小的糯米丸子,还带着热气,一口一个咬在嘴里透着芝麻和花生的香气,甜丝丝的好吃。

    吃到一半,姜令檀动作不由一顿,看看糯米丸子又看看太子殿下,半天才指尖比划问:“是银矿的事有了眉目是吗?”

    谢珩笑了,视线不露声色从她沾了蜜汁润得厉害的红唇划过:“嗯。”

    “昨夜伯仁派人去查,已经得了证据。”

    姜令檀握着油纸包的手心渐渐生了冷汗,她长睫一颤,指尖谨慎比划问:“殿下会如何处置成王?”

    碧螺春的清香透过沸水散在马车里,太子殿下修长的指尖握着一柄象牙小扇,扇面在金丝楠木桌上敲了敲,发出细微的轻响。

    “成王是孤的长辈。”

    “这一切,得看陛下该如何处置成王。”

    姜令檀呼吸一窒,避开太子殿下的视线,她总隐隐觉得银矿一事,恐怕并不会这样简单。

    但她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想其它,每过一日,她就紧张一分,眼看离满月十五越来越近,那股无时无刻笼罩在她周身的恐惧,每当黑夜来临时,像是要把她一口吞没。

    转眼到了九月十四这日。

    天气不好,连绵阴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日。

    姜令檀醒来,冷眼看着窗外屋檐垂落的雨水,细软的指尖绞着袖缘。

    她站在驿站最里间天字号雅间门外,数次想要鼓起勇气敲开隔间那扇门,水润眸底深藏的不安,如同要随着水光溢出来一样,清冷中犹带无助。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明白就算自己就算求得太子殿下的庇护,但作为女子,她无法开口提出让太子同她睡在一个房间的荒唐要求。

    就算伯仁和程京墨都是厉害的侍卫,可她并不想去赌那些万分之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而眼下唯一的万全之策,就是……

    屏风后头,姜令檀垂着眼眸,冷白指尖慢慢解开身上的衣带,墨黑如云般浓密的青丝用一根玉簪子绾着,一件件衣物褪下,直到薄薄的小衣被她攥在掌心里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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