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许汐言回眸:“干嘛?”
“送你。”
闻染当真把许汐言送出门,甚至很平静的跟她说了“再见”,然后关上门。
一下子蹲到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膝,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从方才许汐言走过来、捞住她的腰肢开始,心脏就似被一只大手攥得快要爆炸。
或许不是从那时候开始,更早一点,从许汐言身上的气息不留情面侵入她房间开始,心脏就剧烈跃动得像要罢工。
她几乎不能呼吸,要不是有近十年暗恋期间对自己反反复复的折磨,她完全不可能装出那样的平静。
她蹲了好一会儿,站起来,走进盥洗室去用冷水洗脸。
对着镜子,把长发撩起来,露出自己白瓷一样的耳尖,藏在长发下,早已红得像快要灼烧起来一般。
其实她甚至都不需要宋芷思对她说那番话。
她比宋芷思更早意识到,现在的许汐言,谁都抓不住。
“特别”,现在的许汐言哪能真正咂摸透这个词呢。舞台花团锦簇,世界纵许如此,许汐言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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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她甚至不会有时间和空间去思考,她是否真正敞开过自己的心。
她是海上的花火。她是世间的过客。她的快乐和孤独,皆因为此——她经过世界,世界也经过她。
可闻染如何能被她经过呢。
闻染低头看向自己小臂。十八岁黄昏时分的一场太阳雨,让她的皮肤到现在还湿漉漉。
这是她苦苦暗恋了近十年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面就心脏狂跳的人。
她万万没办法承受得到许汐言再失去许汐言。所以她方才提出的一纸合同,真不是开玩笑,她要签那份合同,不是为了归束许汐言,而是为了归束她自己。
等她忍不住对许汐言生出什么不切实际、永远在一起的幻想时。
就把那白纸黑字的合同掏出来看一看。
看自己在展开这段冒险前,其实是分外清醒的。
******
之后就是按部就班的调律、迎接许汐言的演出。
演出开场前,闻染最后检查了钢琴,背起自己的工具箱:“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
那时许汐言已换上一身暗红丝绒的礼服,倚在钢琴边,眼神好似漫不经意在那些流光的黑白琴键上流连,可她这句话,显然是对着闻染说的。
陈曦看看闻染,又看看许汐言。
她跟许汐言的时间不算短了,她就是微妙的能察觉到,好像不太对,可又完全说不出是哪儿没对。
闻染背着工具箱,很清静的回头:“我去观众席就座。”
“你什么?”许汐言问陈曦:“你给的赠票?”
她已上了全妆,本就浓醇似红酒的五官,在一束舞台射灯的照耀下,几乎让人心惊,是被她看一眼也不能承受的程度。
难怪有人叫她“美杜莎”,被那样的双眸一看,心脏麻痹到好似要石化。
陈曦摇头:“我没送赠票。”
闻染说:“是我自己买的。”
说完冲许汐言点点头,便背着工具箱走了。
许汐言勾唇笑了笑,眼神复又垂落回琴键,指尖轻轻点在白键上。
这键到邶城后的音准的确又出了问题,很微妙,她一度担心连闻染也不能辨别出来。
可闻染的确有双敏感的好耳朵。
那高三时每次一见她、就会微微发红的好耳朵。
******
闻染得从后台绕出去,绕到演艺厅的入口处。
还是低估了许汐言的人气,本以为她这时去排队算到得早,可没想到一眼望过去,队伍已看不到尾端。
排队进场,八点半,舞台熠熠灯光下,出现一个穿暗红丝绒礼服的纤窈身影。
闻染这票还是买晚了。
比较偏后不说,位置还特别偏,待会儿许汐言在琴凳落座后,她便只能看见许汐言一侧的背影了。
纵使如此,许汐言一露面,旁边女生还是激动到发出一声短促尖叫,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许汐言照以往的每一次演出一样,先是对着观众席鞠躬致意。
然后直起纤腰。
一时间没其他动作,眸光扫视向观众席。
有老粉是不知刷过多少许汐言演出视频的,这时压低声议论:“怎么回事?”
“是出什么故障了么?”
然而这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很快,许汐言坐回琴凳,摆开准备弹琴的架势。
其他粉丝纷纷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有闻染心跳怦然。
难免自大的想——
许汐言方才那一眼,是在观众席找她的位置么?
可她坐得太偏了,许汐言不可能找得到。
这并没有影响许汐言的状态,当许汐言弹下第一个音符时,闻染几乎能听到所有人微微屏息。
她发现自己的位置其实不错。
没了许汐言那张过分瑰丽的脸扰乱视听,她得以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许汐言的旋律上。有多少次了呢,从高中开始,有多少次这样远望着许汐言的背影。
这时也是一样,许汐言坐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她坐在暗色的观众席中,望着许汐言的背影。
其实“天才”二字,是无需辨识的。
只要她出现,她盛大的天赋便像一场飓风,彻底席卷过你的耳朵你的心,片甲不留。
许汐言弹琴的动作非常大,若用书法来比拟她一定是狂草那一派,透着不拘一格的狂放不羁,所以她总穿无袖露肩的礼服,这样才不至于限制她的动作,任她自由挥洒。
这一场她弹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几乎在你耳畔掀起狂风暴雪,你视线所及,好像看见俄罗斯广袤的国土在面前徐徐铺展,那样的沉郁、厚重。
如若不是亲耳听闻,真的难以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能把这乐曲驾驭到如此程度。
直到一曲终了,演艺厅里的所有观众久久回不过神。不知是谁试探性鼓了下掌,终于所有人齐齐开始用一场暴风雪般的掌声,回馈给许汐言方才在他们耳畔掀起的暴雪。
许汐言从琴凳上起身,鞠躬的动作很标准,超过九十度,你能看到她对钢琴和对所有观众的尊重。
可她直起腰,你还是能看到她浓睫软塌塌的,有一种气定神闲的美,那样的随性是因为,她一早知道自己能做到。
这是她的王域,她是掌握了天地间神秘密码的“女祭司”。
闻染坐在观众席侧边,心悦诚服的鼓掌。
抛开这么多年她对许汐言的暗恋不谈,即便单纯作为一个以前学钢琴的人,她也该给许汐言献上这样的掌声。
连嫉妒都没有,就是深深的折服。
而同时令人悲伤的是,她作为一个以前学钢琴的人,心底也更清楚,这样的天才,是上帝赐给人间的瑰宝。
那句俗滥大街的歌词里唱: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
之后的庆功prty。
闻染去了,但没瞧见许汐言。
过了很久,许汐言还没露面,闻染看看时间,坐得也差不多了,这时离开已不算失礼。
这次的庆功prty不在酒店酒吧,另订了间会所,闻染背着包出去,准备到路边打辆车。
一出酒吧,却一眼瞥见那石英石垒砌的灌木花坛边,很随性的坐着个人。
暗红丝绒裹身礼服已从许汐言身上褪去了,换了随性的黑T配黑色工装裤,踩一双短靴,坐在花坛边,指间夹着一支烟。
窦宸还有好几个人站在她身边,大家说着话,许汐言侧耳认真听着,但笑得有一些些散漫。
闻染心想:许汐言的朋友真多。
她万万做不到,有朝一日同许汐言分手后还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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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汐言小腿晃得很随心,靴跟一下下磕在凸起的墙面上,这样的动作她做起来不见幼稚或天真,只是一种四溢的风情。
夜那么暗,但她一下瞥见闻染了。
远远的冲闻染扬声:“闻染。”
“能借个火么?”
第42章 “你是不是喜欢刺激?”
那是闻染提出做情人后, 两人私人层面发生的第一次对话。
在这之前,她们也见面、说话,但那都是工作相关的场合。
闻染背着包走过去, 窦宸看了她一眼。其余人继续说着话,“借火”这个小小的要求太正常了,没有人当一回事。
闻染从包里摸出打火机,递过去。
她和许汐言有个共同之处, 就是打火机总丢, 所以她们用的都是路边随便买来的某款。许汐言比她更随意, 各种国内外酒店的火柴也拿来用。
上次闻染荧光绿的打火机又丢了,这次运气好, 买到她喜欢的蓝色。
其实那塑料外壳也还是丑,可是, 至少是蓝色。
握在手里,像一片海。
许汐言垂眸看了眼:“你不帮我点啊?”
那时其他人在聊一位影帝的事,很有名, 有名到只能从屏幕里瞻观, 可她们说起的语气那般寻常。
闻染说:“你自己点。”
那些人都没注意到她俩之间,暗暗绷起的一根弦。
闻染又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许汐言笑笑, 也就接过去。
低头的时候长卷发很松散的垂落下来, 她不经意的擦燃火石, 让闻染都担心她的头发会不会不小心燎到。
可连夜风都甘心当她的配角,很温柔的为她把头发往后拂去,露出半张绝色的侧脸。
打火机递回给闻染的时候, 还带着火石刚刚擦燃过的微热,打火机那样小, 两人手指相触,旋又同时撤开。
许汐言翕了下浓睫,闻染抿了抿唇。
这样的小动作如眼神一般微妙,闻染觉得,那些谈天的应该没一个人看出来。
许汐言说:“谢谢。”
闻染点点头,把打火机收回包里。
望着她背影远去,许汐言忽然出声:“你怎么走啊?”
窦宸搭在臂膀的手指点了点。其余聊天的人则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许汐言这句话是对闻染说的。
闻染回眸:“打车。”
许汐言抽口烟:“我没喝酒,送你吧。”
她说着从花坛上跳下来:“你们谁开车了?钥匙借我用下。”
有人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用我的吧。”
“谢了。”许汐言接过,便向闻染这边走来。
另一人问:“这姑娘谁啊?汐言要亲自送她?”
有人掌握了更多信息:“窦姐,说是这姑娘这次跟你们有合作吧?听说是汐言的高中同学?”
窦宸:“嗯。”
「高中同学」四个字一祭出,所有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另一边,许汐言慢慢和闻染一同往停车场走。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礼貌,又不至于疏离,好似那晚在闻染酒店房间里的对话没有发生过一样。
春夜漫步,一个不小心,便踩一脚的花瓣。
许汐言是个花团锦簇的人,她可以很自洽的嵌在热闹里,但她并不聒噪。
不想说话的时候,她便肆意沉默。
她朋友的车是辆白色G63,闻染登车的时候费了番功夫,许汐言坐在驾驶座,像是想问闻染要不要扶,忖了忖还是作罢。
闻染坐好后,她提醒:“安全带。”
这是两人之间发生的唯一对话。
闻染系好安全带,她发动车子。
这是闻染第一次看许汐言开车,机车除外。不得不说,这辆白色的G63很衬她,她掌握着一切都似在驾驭:钢琴、机车手把、方向盘。
姿态里有种放松的慵懒。
看她开车好似永远不用担心会出问题,闻染渐渐有点走神。
车窗外是古老与现代交织的北方街道,连路灯都比南方高耸些,夜空有种墨色的朗阔。
许汐言便是在这时开口的:“要是我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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