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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第26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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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稹点点头:“好,我帮你一次。”说着,她叮嘱道:“你回去,找个浅色的香囊,要素净些的,扔上去之前往上头滴两滴水。

    闰姐儿愣了愣,便想明白了:“你这是要我"

    “不错,他但凡真的心疼你,瞧见这眼泪都得拆开香囊看看。”

    闰姐儿咬着唇,到底应了。只是走之前,又轻声呢喃了一句“姐姐这话就错了,哪里还要用清水?眼泪还不够多吗?”

    听得林竟有几分心酸之意。

    于是第二天鸡叫第一遍的时候,韩旷照常出门习武,往杏树上一看,不由得蹙眉。

    原本的香囊怕被别人发现,都挑了深色的。今日的香囊不同,是素白的细绢布,在月色下,静静地挂在树枝上,瞧着竟有几分惨淡之意。

    韩旷拈了石子打下来,手一摸,上头有几处地方略潮,不像露水,倒像是泪水。

    他一时间倒也有些怜悯这小娘子了。

    只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他平白无故被四哥顶替了名讳,岂不是更倒霉?

    韩旷漫不经心的想着,顺手又给扔进了废纸篓里。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瞧见依旧空空荡荡的杏树枝,闰姐儿彻底崩溃了。

    她几乎是趴在林稹的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睁着一双肿泡眼问她:“你、你说他,他到底是看了信还要,断了还是真没、没看见信?”

    林稹瞬间头大如斗,只觉什么情啊爱啊的,当真是千古第一难题,怎么比致富还难呐。

    “闰姐儿,你问我这个,我回答不了。”林稹无奈,取了帕子给她揩眼泪,“别哭了。”

    “你听我说。”林稹真心实意地劝她,“这位十二郎若是假冒的,蓄意骗你,实则已有妻室,自不消说。”

    “便是真的十二郎,此人不论拆没拆香囊,瞧见了你的眼泪,竟半分都不心疼,连个信儿都不肯传回来,可见不是真心实意的待你。”

    闰姐儿眼泪扑簌簌地掉:“或许,或许他心里也是心疼我的,只是没看信,又打定了主意要了断,这才不肯回信的。

    林稹更头痛:“那这人就更不能嫁了。”

    她一面给闰姐儿揩眼泪,一面细细分说,“这样的人心智坚韧,打定了主意便绝不回头。若说做事,自然是千好万好,保不齐真能位列公卿,宣麻拜相,成就好一番功业。”

    “可你是挑丈夫,又不是挑同僚。若他真心看重你也就罢了,偏你在他心里分量不够重。将来成了婚,他只怕撂开你,一心一意忙活自个儿的事去了。

    林稹苦口婆心道:“这是个做事的好料子,却不适合做夫君。”

    “别哭了。”林稹真心劝道,“闰姐儿,你们断了罢。”

    大白天的,闰姐儿又怕被人看见听见,只死死咬着唇,都快咬出血了,眼睛泪流如雨,只盯着她,满面哀求:“你能,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了。”

    少女情窦初开,满心欢喜,哪儿肯死心啊?

    林稹被逼得没了办法,只好说道:“闰姐儿,我帮你,一则是盼着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二则也是帮我自己,我也想退了这场婚事。”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依旧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看了信不愿再理你,还是没看信这才要与你了断。只是不论如何,这是香囊传信的最后一次。”

    林镇压低了声音,郑重道:“这几日你请安时都魂不守舍,还日日来我房里,偶尔还传出哭声,院子里早就议论纷纷,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事发的一日。”

    闰姐儿只含着泪,应了。

    林稹便叹息道:“那你再去寻个素色的香囊,滴些鸡鸭血上去。道理也还是一样的,血总比泪管用些。”

    闰姐儿眼前一亮:“何必要鸡鸭血,我只需割破指腹”

    “闰姐儿!”林稹忍无可忍,打断她道,“我给你出主意,是盼着你好,不是为了叫你伤身害了自己的。”

    见闰姐儿头点的随意,分明是应付,林稹不由得沉声道:“你若敢割破指腹,弄些血书什么的,我日后再不帮你!”

    她话说的决绝,姐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林稹又不免强调道:“无论结果如何,这是最后一次了。香囊传信这事儿就此停了罢。”

    闰姐儿眼眶里又涌出一颗颗泪珠来。

    良久,到底点了点头。

    第二日天鸡叫头遍的时候,韩旷刚出门,往杏树上一瞧,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月华朗照之下,香囊照旧是素白的,只是上头隐隐绰绰的有些深色的痕迹。

    是血。

    韩旷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来。

    竟敢拿命胁迫他!

    韩旷忍无可忍,只曲指发力,小石子发出破空之声,猛地击打在树枝上??

    枝桠一抖,杏叶如雨而落,香囊也随之落下。

    韩旷捡起来一看,面色又古怪起来。

    太粘稠了,颜色也不对劲,这不是人血,是鸡鸭血。

    韩旷嗤笑出声,怒气到底缓和了些。

    都用上血了,看起来这是最后一个香囊了。

    他转身往房里走,却忽然觉得不对。

    那位林二娘看起来是个柔弱性子,送来的也都是些闺怨诗,怎么会如此刚烈?便真是外柔内刚的,以血明志,那也该用点自己的血才是?

    哪儿有用家禽血的?

    这是赌对面的韩旷是个富贵郎君,分不出人血和家禽血的区别,可见这位小娘子是个胆大包天的。

    宁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用家禽血,也不肯割破指腹用自己的血,分明是个珍爱性命,狡猾多端的。

    胆子大,脸皮厚,又狡猾,韩旷有些怔怔的,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回京时在野亭遇见的那个小娘子。

    如出一辙的胆大,狡狯,慧黠。

    对面是换了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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