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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地拧起眉。
“这不可能！”
江山的画，没个几十年的练习和极高的天赋，根本达不到那种程度。
现在告诉他，江山大师不仅不是个老人，还是个女人，他一时间只觉得这是谣传。
“是不是我那个好儿子故意为她造的势？”
周鸣摇头：“可以确定不是。”
他把当天的直播录像拿给司正飞看。
司正飞捧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周鸣分不清司正飞是这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只是看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不敢出声。
“走吧！”
好一会儿，司正飞将手机递还给他，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病房。
周鸣没敢再提，默声跟在他后面。
只是等司正飞到了司家老宅，他接到了司慎行打过来的电话。
司正飞不想接。
看了录像，他已经确定，夏灼灼的确是江山。
而他的“好儿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怕不是来炫耀的。
他眼睛一闭，像是把耳朵也闭上了，根本没去管不停作响的手机。
只是对方锲而不舍。
他一个电话没接，对方等了几分钟，又打过来第二个。
嘈杂的铃声让他心情更加烦躁。
他捞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便冷声道：“你有完没完？非要把我气死，你才高兴？”
那头安静了两秒，传来夏灼灼的声音：“爸，是我。”
“……”
司正飞嘴角一抽，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什么事。”他问。
“是这样的……”
夏灼灼说明来意：“我们打算三月初去赛里木湖，想问问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可以先到京都跟您汇合，再一起出发去赛里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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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司正飞面无表情拒绝：“我很忙，有别的行程。”
夏灼灼闻言，便不再坚持。
“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扰爸了。”
“……”
“那我先挂了，不打扰……”
司正飞不等下周灼灼说完，率先挂了电话。
莫名的，心里更不爽了。
片刻后，他忍不住对周鸣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吗？”
邀请一次，居然就放弃了？
哪有这么容易放弃的年轻人？
“我以前那个年代，一件事第一次做不成，就会去努力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成功为止。”
“你再看看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总说自己很努力，你看，他们这叫很努力了？”
“我真是为华夏的未来担忧！”
周鸣：“……”
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司正飞不爽的原因，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引起他对夏灼灼和司慎行更大的不满。
“你怎么不说话？”
然而周鸣的沉默，也让司正飞更加不满。
周鸣的脑子转得飞快。
几秒后，他开口道：“先生，您不是打算这次做完复查，等身体再好一些，就去周游世界吗？这个季节，其实能去玩的地方不太多，不如，我带您去南疆转一圈？那边三月份就会有杏花了，咱们可以先在国内玩一圈，再去国外。”
司正飞的眼珠子转了转。
赛里木湖，就在南疆。
要是来一个偶遇……
那可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他们干扰了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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