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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

    避暑仁智宫的时候，李渊曾经考虑过在易储之后，调任城王李道宗出任灵州道行军总管，总领关内道西北军权，但没奈何杨文干谋逆打乱了节奏。

    而李善刚刚立下救驾大功，李渊也不好立即将张仲坚调回长安，毕竟之前李善、苏定方连续弃职以表明心迹。

    如今谁都不知道都布可汗的目标到底是灵州还是夏州，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灵州，但攻克灵州、会州之后，有延州道的兵力在旁，突厥想顺利的从盐州南下进入庆州，难度不小，直接攻打原州，难度只会更大。

    但没想到都布可汗、突利可汗会盟，突厥内乱得到了平息，突厥即将南侵，在这时候临阵换帅……风险太大了，李渊与李世民商议良久，才决定留用张仲坚，从长安调将校补入灵州军。

    李靖在心里反复盘点，情报不明，此时不宜擅动，当以静制动，他也在心里揣测，都说魏嗣王李怀仁擅识人，张仲坚到底能不能承担重任呢？

    尉迟恭思索片刻没有开口，但心里也赞同这个观点，虽然近年来魏嗣王李怀仁数败突厥，但突厥仍然是草原雄主……曾经有人在公开场合询问李怀仁，后者坦然直言，败突厥不难，但灭突厥，尚需时日。

    “父亲，灵州军报。”李世民正色道：“都布可汗携大军已抵达贺兰山脚。”

    这时候，外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饶是李渊心里烦闷，也被这话逗的笑出声了，伯父、陛下，小侄、臣……切换自如啊。

    这个疑问，其实也存在于长安城内的李渊、李世民的心里，甚至于李善本人也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李靖、苏定方是历史人物，而虬髯客是小说角色。

    尉迟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的确如此，如果突厥要攻盐州，一方面就会与延州道所辖的夏州接壤，另一方面如果要攻盐州，完全没有必要遣派偏师来夏州，张宝相也不会与数千突厥骑兵道左相逢。

    李渊神色一紧，进来的是秦王李世民与门下省侍中陈叔达。

    “伯父，若是小侄言广陵郡公必不至败北，他日真的败北，陛下只怕要觉得臣有私心。”李善觉得自己挺委屈的，“若是小侄言广陵郡公难以守御灵州，只怕陛下还是觉得臣的错……”

    看了眼尉迟恭，李靖加重语气道：“都布可汗去岁泾州大败，此次携恨复来，必举重兵，若是延州道出兵，席卷灵州、会州、盐州甚至夏州的大战难以避免，秦王殿下只怕也不愿为之。”

    李靖下了这个结论，“放心吧，张仲坚即使难以败敌，也当能维系战局。”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芦子关被攻破，自己这个代国公下场堪忧。

    倒是如果突厥能突袭攻破芦子关，就能从延州的中路一直杀下去，越过肤施，攻入鄜州，虽然因为子午岭等一系列的山脉难以继续南下，但距离长安不远，给长安造就的压力就大了。

    李善呃了声，贺兰这个词汇还是自己发明的呢，汉名应该是怀远，但在灵州大捷之后，连李世民也称贺兰了。

    “兵力多少？”

    “至少十万之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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