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行吧。”十月下旬,斐济白天的平均气温将近三十度,纪斐言虽然只穿了件薄T恤,身上也不免出了点汗。
秦煜时将摄影机收进包里,从中拿出一个清凉喷雾,随意给他喷了两下,薄荷味的液体渗入轻薄的布料,寒气直逼皮肤,散发出丝丝凉意,顿时让纪斐言觉得没这么热了。
“哪里买的喷雾?”纪斐言从他手里接过那瓶喷雾,转了一圈,发现上面都是中文。
“从国内带的,”秦煜时倚靠在船边,手臂搭在船沿,懒洋洋地说,“那几天你只顾着跟别人聊电话,当然不知道我行李箱里放了什么。”
纪斐言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身体微微前倾,手臂环过他的腰,仰头看他,语气里似有埋怨:“还在生我气?”
“是你说吃醋要告诉你的。”
“我没让你翻旧账。”
“那我现在吃醋行不行?”秦煜时挑眉,托着他的手臂拉他起身,而后便不由分说拥他入怀,“不想我吃醋的话,拿出点诚意?”
纪斐言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印下一吻:“这样够不够?”
秦煜时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忍不住笑了:“勉强消气。”
两个小时后,船抵达kut岛码头。
秦煜时牵着纪斐言的手从船上下来,单手摘下墨镜,勾唇笑道:“浮潜会遇到鲨鱼,怕吗?”
“你在就不怕。”纪斐言说。
浮潜有专业的潜水教练指导,纪斐言第一次下水,不宜潜得太深,戴着面镜跟在秦煜时身后,围绕色彩缤纷的珊瑚礁前行,穿梭在神秘又陌生的水下世界,一点一点享受着深水带来的压迫感。
看到秦煜时的手势,他摆动脚蹼,缓慢地游上前去,抓住秦煜时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默契不言而喻。
水下触碰的身体隔开冰凉的海水,微妙的感觉犹如电流一般流淌过全身,刺得他头皮发麻。
巨大的白鲨引领着鱼群游过他们身侧,他仿佛也化身成数万年前的海底生物,与岁月的变迁擦身而过,与这些美丽又庞大的生物共赴一场盛宴。
“不用我接你?”沈燮安问。
“不用,回家等我吧,”纪怀星解开安全带,“帮我把车停在停车场,告诉我停车位,到时我自己开车回去。”
“行。”
纪怀星下了车,沈燮安却没有走。
他坐在驾驶座,紧盯着纪怀星离开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里似有夜色静静降临。
十分钟后,他看见纪怀星上了一辆出租车。
第 27 章 第27章
晚上十一点,四方会所。
宫殿式的建筑金碧辉煌,大堂内宽敞明亮,金色的墙壁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彰显着名贵和奢华。
这里便北云市最高端的娱乐会所,有资格踏足的人少之又少。
走廊间充斥纸醉金迷的气息,西装革履的男人左拥右抱,打扮时髦的女人身边簇拥着性感的玩物。隔音微妙的包间内,哽咽的哭声和放肆的嘲笑声此起彼伏,构成最尖锐刺耳的曲调。
咔嚓。他明明说过要做他的家人,会好好照顾他的。
医院的病房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秦煜时披着西装外套伏在病床边上,两天未阖眼的疲惫让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以至于没有察觉到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下。
纪斐言缓缓睁开眼睛,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大脑隐约发胀,他伸手扶住额角,过了很久才感觉到胀痛减缓,放下手臂的刹那,无意间碰到病床边的人,手指微微顿了下。
他侧过头,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窥见熟悉的轮廓,紧绷的情绪于无声之间化解,只余下平静的心安。
温热的掌心抚过秦煜时的发丝,带着深入骨髓的想念。
秦煜时……得知这个事实的刹那,秦煜时心底积压的愤怒达到了顶端,再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去了方知远家里找他算账。
车在大门口停下,正撞上方知远出门。
他推门下车,快步上前,在方知远惊诧的目光里攥起他的衣领:“方知远,是你干的?!”
方知远的脸涨得通红,表情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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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时,你大清早发什么疯!!”
“是你把斐言带走的?他在什么地方?我没空跟你废话!”
“什么?”方知远愣了一下,“秦煜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晨一点,你为什么会去机场?”秦煜时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问道,“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这么巧……”
方知远耳中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我他妈也想知道是谁约我去的机场!”
秦煜时蹙起了眉头:“有人约你去机场见面?”
“不信你就自己看!”方知远拿出手机,生气给他看前天的短信,“我他妈冒着被狗仔跟踪的危险打车去机场,连这孙子的面都没见着!”
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谈合作的话,明晚来机场见我。——8.10」
“秦煜时,你跟谁有仇自己清楚,别无缘无故拿我出气!”
望着那熟悉的短信格式,秦煜时渐渐意识到什么,心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秦先生,我们在西桥路附近发现了一张纪先生的名片。”
“啪”的一声,手机从指尖滑落,摔落在地。
西桥路。自黑料澄清之后,《替罪证词》的票房持续回升,涨势锐不可挡,仅半个月的时间便跻身国内影史票房前十,成为当之无愧的爆款。
这段时间里,秦煜时在筹备明年要拍的新电影,名字叫做《西海岸流淌的日光》,是一部与美国公司合作的电影。
主角莫琉斯前生是背负恶贯满盈骂名的指挥官,却有着一颗向往和平的心,他拯救了战乱中受伤的少年,少年却担心莫琉斯被牵连而选择不告而别。
不久之后,莫琉斯与恋人因思想分歧而分道扬镳,不料遭到恋人背叛,在狱中等待判决的日子里意外收到一封来自陌生人的书信,笔迹与自己极为相似。从那一天开始,他每天都与那个人通信,即便他知道对方也许永远收不到他的信。
许多年后,莫琉斯重新降生在曾经生长的土地,却是一个拥有东方血统的孩子,异样的容貌使得他在成长过程中备受歧视,但他却始终保持坚强乐观的心态。
一场意外,让他在战争遗址中捡到了前世的自己写的回信,指引他去西海岸见一个人。前生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在西海岸等到了前生被他救过的少年,他们脱离了身份的束缚和等级的差异,在朝夕相处的岁月中成为了彼此的唯一。
故事的最后,转生的莫琉斯与新的恋人回到战地旧址,写下一封跨越时空的信,掩埋于黄沙之下,期待着与那个世界的莫琉斯相见。
这是一个有关战争与偏见的故事,从前生今世的视角塑造了主角的不同立场,多角度地呈现了一段史诗般恢弘又浪漫的故事。
转生后的莫琉斯需要一张完美的东方面孔来饰演,制片公司通过最近爆火的《替罪证词》对纪斐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提出希望能由他来饰演,与秦煜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十二年前,沈燮安和纪怀星曾租住在那里的公寓。
在两人毕业那年,沈燮安将公寓买了下来。
在死亡的关口,只有这个名字,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渴望。
因为秦煜时一句话,他去剧组试镜,放弃自残式的演绎方式,学着做一个正常人。
因为知道秦煜时想见他,向生向死的本能也可在一念间逆转。
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秦煜时,秦煜时眉头轻微蹙了下,疲惫地撑着手臂坐起,想查探纪斐言的情况,视线却在不经意间和纪斐言相撞。
他不由一怔,声音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斐言,你醒了?怎么都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叫你,”纪斐言喉咙疼得厉害,“这么久没睡觉,你不累么?”
“你怎么知道我……”
秦煜时的话只说到一半。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就像他知道纪斐言爱他一样,纪斐言一样也是明白他的。
想到这里,秦煜时心中一暖,语气不自禁缓和下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上提不起力。”纪斐言嗓音微哑,艰难地回答道。
“你身上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医生检查过伤口,告诉我……这是自己才能造成的伤口。”秦煜时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低了下去,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是我。”纪斐言没有否认。
“斐言……”晚上七点,假日咖啡厅。
Ryln推门进去,对服务员点了下头,轻车熟路地去往C区,找约定的座位时,却意外发现等待他的人并不是纪斐言。
而是……
秦煜时。5月7日下午,假日咖啡厅。
秦煜时穿了一身斯文的黑色西装,漫不经心地坐在桌旁喝着咖啡,不时留意着时钟上的时间,在时针指向数字六的刹那,咖啡厅的门终于被人推开。
青年身形清瘦,头戴蓝色的鸭舌帽,俊美的相貌掩盖在口罩之下,显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正是白恕。秦煜时推门进去,大步上前拎起沈燮安的衣领,一字一字道:“沈燮安,你是不是疯了?!”
“生气了?”沈燮安挑眉,欣赏着他的表情,心底生出报复一丝的快意,“秦煜时,看在兄弟一场我才特意提醒你,有些下贱货睡睡就得了,别玩到最后还当个宝了。”
秦煜时盯着那双癫狂的眸子,眼底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了下去:“你该不会凭觉得一张照片,一句话就能激到我吧?”
“不能的话,你来找我做什么?”沈燮安握住他的手腕,本能地想将他那只手拿开,却发现力道难以撼动,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不瞒你说,这种照片我多的是,要是公布出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吧?”
“沈燮安!你还记得自己有男朋友吗?!”秦煜时彻底被他给激怒了。
哪怕那天在医院看见沈燮安抓着纪怀星的手不肯松手,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因为他知道沈燮安只是过于悲痛,他以为纪怀星的死会让沈燮安清醒。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纪怀星才刚刚火化,沈燮安就能拿着纪斐言的私密照来威胁他!
“是啊,我确实对不起怀星,”沈燮安笑了,“可怀星还是他叔叔呢,他不是照样没有心理负担,主动爬了我的床?”
“你再说一句试试!”秦煜时的骨节被他捏得作响,充血的眼睛看上去分外骇人。
“我说,他跟我睡过——”沈燮安眯起眼睛,“他身上有胎记我都知道,他还有什么地方没被我碰过?不妨告诉你,他对情趣玩具有很强烈的应激症,不信的话你就去核实。”
感觉到攥着自己的力道有轻微的松动,沈燮安趁势甩脱了他的手:“秦煜时,你不会以为和你做炮友的人,会只和你一个人睡吧?你是聪明人,应该很容易想清楚,有些事没有发生过,我是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沈燮安……斐言把你当家人,你就是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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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秦煜时咬紧牙关,生平第一次对相交十年的朋友感到这样的陌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曾经无话不谈、一起创造事业的好友,竟成了彼此最厌恶的人。
是他变了吗?
不。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
“家人?他可从没当我是家人,”沈燮安冷笑,“就算他现在跟了你,也不过是为了刺激我而已……他心里的人始终都是我。”
秦煜时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
“想揍我?”沈燮安咧开嘴,冲他挑眉,“那就动手啊。”
挑衅话语唤醒了某些记忆,让秦煜时缓缓松开了手。
“沈燮安,在医院里我已经揍过你一次。今天再揍你一回,只会脏了我的手。”
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我确实应该好好核实,比如这张照片的来源。你的话,我一个都不会信。”
沈燮安抬高了声音:“秦煜时,你就不怕我把照片公布到网络——”
秦煜时注视着这个面目可憎的人,像在看一个可悲的疯子。
“沈燮安,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合法。”
“如果你敢动他,我会亲自把你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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