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卿卿误我》 23-30(第1/16页)
第 23 章
直到谢律转过脸来, 卿卿愕然发现,姓谢的和上次见他时的脸又不一样!
“……”
是了,她怎么会指望姓谢的对她真诚呢?
卿卿发觉自己真是想多了, 当看到谢律伪装的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时, 卿卿最后一丝说服自己的念头都被摁下去了。
谢律虽然擅长伪装, 不过经过几次相处卿卿发觉, 他换用的这张皮固然做工精致,看不出什么破绽,但实则情绪会被遮掩七八成。
换言之,用了这种皮之后, 不善言笑的人会变成……面瘫。
谢律平日里是个笑面虎, 故而对他的影响不大, 只是相对而言不那么生动而已, 瞧着有些呆板。
“卿卿,”那人眉梢浅浅地划下一道细浪, 温柔多情地凝视着船头僵硬立着的女郎, “船上不好么?月上柳梢,人约轻舟,最适合做些事了。”
“……”
卿卿本来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修严,谢律不知怎么回事偏偏歪打正着,她逃也逃不开, 避也避不了,一想到修严,卿卿的身子在风中打了个寒噤, 惊恐地望向谢律。
她实在害怕, 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谢律把自己调查得清清楚楚, 她以前在哪里住, 后来嫁了什么人,又招了什么人在家,谢律早就摸清了,若是他耳目通广,查到昨夜里……
看她轻轻觳觫着,谢律叹气:“你冷么?”
天的确是冷的,草木冷香晕散的空气里,谢律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有了冷白的形状。卿卿压着一身法翠色狐狸毛锦裘,仍然在发抖,谢律瞧在眼底,他步上前,将卿卿的锦帽小袄往上扯了扯,卿卿不知为何,觉他扯自己的衣帽的举动非常熟练,来不及细想,谢律那厮,居然将她的大帽子往下劈头盖脸地兜了下来,将她的整颗脑袋都掩埋在了里边。
“……”
姓谢的就是个恶霸。
欺负完卿卿之后,谢律心情却似不错,嘴角翘了翘,等卿卿恼火地将帽子拉下来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卿卿忍着火道:“世子想要我,要我过来,我现在来了,世子还有吩咐,卿卿悉听尊便,但我,有一个要求。”
谢律若有所思,“你有要求?”
卿卿反问:“不行么?”
谢律笑道:“一向没有人跟我讨价还价,有些不习惯。你说。”
这个可恶的女子,昨晚夺走了他的贞操之后,今早起来他就发现被她抛弃在船上,她还让人送他去泉州,看来是彻底打算不要“修严”了。
起初短暂的生气之后,谢律顿悟了,她大概是怕连累“修严”,可见她确实对修严动了几分真心。
可惜,他这个人平日里看什么事情都笑眯眯的,也不爱生气,但偶尔要是气上一回,心气没有几天下不来。还在气头上的谢律,约她在船上,就是为了把昨晚的“血债”让她“血偿”。
在哪里失利,就在哪里找回来,一向是谢律的人生圭臬。
卿卿不知道谢律答不答应,但她说了,她严肃认真地望着谢律道:“我说之前,有个问题。我敢问世子,对卿卿是什么态度,是觉得卿卿粗鄙之人有几分颜色,想要得到身子,得到了就可以放了卿卿,还是想要将卿卿收房。”
谢律早就算准了她有此一问,并没有直面回答,反而问:“卿卿觉得呢?”
卿卿直言不讳:“我以为,世子是第一种。”
谢律挑眉毛:“何以见得?”
卿卿沉定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强迫自己冷静,她才敢和谢律这样的人对峙,并没有一丝怯场。
“世子和魏国公主有婚约,虽然退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魏国要是知道世子收了房,只会认为,世子是故意折辱魏国公主,会引起一些麻烦,这对世子而言是不利的。”
谢律觉得她跟着自己久了,确实有了不小的长进。
他带着笑容,鼓励纵容一般地让她继续说下去。
卿卿也是来的路上自己琢磨的,不知道对或不对,卿卿硬起头皮接着道:“所以我斗胆猜测,世子只是想要卿卿的身子,既是这样,卿卿愿意。”
谢律绕了回去:“你的要求呢?”
卿卿知道谢律在谈判方面不可能差,他从来都不离主旨,卿卿也不能继续拐弯抹角,她抬起眸,认真地望着谢律,既不卑微,也不高亢:“我不想进世子的院子,一直住在我的红柿居。如果世子想找我,让那个小厮驱车来接我就是了,完事之后,我再回我的小院。”
谢律淡淡道:“你把事情弄得很麻烦。”
他略作皱眉:“在我院中不好么?你的那个红柿居,不过是陈慎之的遗产,前夫的产业你能要,我送你一座比红柿居更大数倍的别月斋,你不愿意要。”
卿卿咬唇:“那已经是我自己的院子。”
谢律不在末节上与她争辩,但是心头略感到不快。
卿卿见他不答,似乎并不准备答应,当然了,卿卿也不指望谢律立马就能答应,所以她还准备开其他的条件,普通的谢律都看不上,为表诚意,卿卿愿意这样在谢律的拿捏下,十年。
作为一个女子最宝贵的年华,卿卿愿意献出,只求不入谢律后宅。
等她二十六岁之后,卿卿就和他彻底绝交,她会另觅新的人生。
但谢律此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卿卿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谢律微微笑道:“你非要如此,可以。”
谢律道:“一段时间内,就这么办吧。”
卿卿心头一跳,眉心凝成了结:“一段时间?世子的意思是,一段时间之后呢?”
谢律睨她,漫不经心:“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之间,由你来主导?”
不等卿卿跳起来反驳,谢律忽然挑唇:“那个男人,被你送走了吧。”
“……”
你狠。
卿卿长抽了一口浊气,将自己气息喘匀,“世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扯上其他人。”
修严,那么好的修严,他应该恢复自由,去往他新的人生,不要再陷在泥淖里挣扎了。
谢律拿眼尾扫了一眼僵直背脊的卿卿,她的眸子笼罩着一层雾光,濛濛欲雨,谢律不耐烦女人哭,而且相处日久,卿卿从未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他突然有几分心浮气躁,急迫地要解决当下悬而未决的问题。
“卿卿,你得相信,不论你把那个男人送到哪里,我——”他顿了顿,笑道,“我说过的,他如何,我说了算,生与死,由我抉择。”
卿卿噗通一声,跪在了甲板上。
声音沉闷得连谢律也不禁回眸,她在河风里跪着,姿态岿然,又卑微地垂着面容,声音近乎祈求。
“世子你不要……动他。”
谢律笑着蹲下来,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高视线,昨夜里她还婉娈承欢,任他予取予求,绽放得妖冶妩媚,此刻,这双杏眼倔强而清冷,虽然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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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傲然不肯服输。谢律骨子里的邪恶作祟,欺负一个小娘子竟有了快感,他薄唇掀动,问她:
“告诉我,昨夜里,你和他干了什么好事,嗯?”
卿卿怔了怔,她随即想到,谢律在淮安万人之上,手眼通天,他要她,如探囊取物,既已做出决定,如何会不安插眼线盯着自己?
昨夜里,她约了修严在船上,他看见了。
所以他现在约自己上船,是为了报复自己?
卿卿一想到这点,身子禁不住发抖。
好像这个秋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就算是这个季节卿卿泡在冷水里捉鱼,都没有此刻这般寒意彻骨。
卿卿哆嗦着被迫仰起脸看向谢律,在他温柔的逼视之下,身子抖着,艰难地道:“我和修严,已有夫妇之实。”
谢律掐着她的下颌骨,神色不辨喜怒,“你委身与他的时候,也会这样谈条件么?”
当然不会。
她和修严,是发乎于情,两情相悦,比不得谢律横刀夺爱,抢占民女。
她不答,谢律笑道:“我不介意做你第二,不对,算上陈慎之,得是第三个男人。”
他掐她下巴的手改为抚摸,轻拢住她脸颊旁侧的一绺青丝,为她拨弄到耳后,谢律用足了耐心,柔哄道:“卿卿,我想,我应该有几分喜欢你的。你乖一些,一段时间之后,若你听话,我带你回王府,见我的父母。”
“……”卿卿根本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
她巴不得自己不听话,让他一脚将自己踢走。
最好姓谢的另觅新欢,很快便喜新厌旧,再也想不起她了。
谢律温声道:“地上凉,起来吧。”
卿卿听到他的话,已经决定起来,可是地上真的是太凉了,她的双腿发麻,踉跄地歪在一旁,谢律握住了她的腕子,轻轻一勾,卿卿便跌进他的怀中,谢律弯腰,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抱了起来,卿卿身材娇小柔软,抱在怀里,像掬了一片云朵。
谢律抱她低头入舱门,向身后吩咐:“放下铁索,今夜,谁也不允靠近。”
卫笈领命,着人将船的系在岸边的铁索取下,抛上甲板,几个人向前推了一把,将世子所在的这艘游船送上了深水域,这时风起来,湖水扬波,船舫沿着水流缓缓地行驶向东。
岸边之人由卫笈布置,在岸边一字排开,影卫藏匿。
船舫上灯光璀璨,犹如一片辉煌火树。
卿卿被谢律抱在怀中,他的手臂厚实而有力,抱着她不像修严那么温柔,而是不容拒绝的强硬。这个男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上位者,他想要什么,可以听凭心意随意就抢来,自然就不需要对她有什么怜惜。
卿卿本来也就没指望他会怜惜自己,只当狗咬了一口,人最多骂骂咧咧几句,绝不会返回去咬狗。
船舱内铺就一张矮床,垫上了缠花锦蝠纹棉褥,两侧是一方红案,矗落着一口细长的四爱天青图梅瓶,瓶口斜插画卷,底下是红烛杲杲,照着早已备下的笔墨纸砚。
谢律将她安置在软褥上,垂眸微笑着调试笔墨。他调得用心,侧脸的轮廓泛着软红的暗光。
卿卿如坐针毡,只得静静等候,也猜不出姓谢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谢律调好颜料,他从身后的梅瓶之中抽出了一幅卷轴,展开,对卿卿道:“良辰美景,可当纪念,卿卿摆个舒服的姿势吧。”
卿卿本以为姓谢的把她弄进船舱来,立刻行那事,行完了就可以放她走了,她没空留在船上陪他过夜。
然而谢律似乎压根不着急,他那慢吞吞的性子真是磨人,卿卿只好配合地斜倚画屏,下巴搁在屏风上,摆出一个休闲松散的姿势,兴致缺缺,让他画。
谢律凝视她半晌,便已成竹在胸,提起笔,耐心地在铺开的画卷上作丹青。
淮安世子这一笔丹青,算是年轻一代之中的翘楚,当世多少鸿儒,都曾慕名而来只为求一幅墨宝。卿卿不懂画,她只嫌弃姓谢的碍事,不能早些宽衣就寝,趴了半晌,她就没了耐心。
“好了吗?”
卿卿算着时辰,都快到中宵了,他还没完。
谢律笑道:“好了。”
他向她招手,“卿卿过来看。”
卿卿心道这狗男人一定把自己画得貌若无盐,正要去看他弄什么恶作剧时,爬起身来,忽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扯了过去,她惊呼一声,趔趄跌进了谢律怀中,他单臂揽着卿卿香肩,将她不由分说压入怀中。
卿卿肩头斗篷松落,露出一截白皙若腻的雪颈,仿佛焕发着珠玉般幽光,谢律也不见外,低头唇瓣落在她的颈畔,温热的呼吸如针刺一般扎着卿卿的肌肤。
她全身都在打哆嗦,那狗男人像狗一样嗅着她的气味,却不动口,卿卿被他气息污染的那片皮肤迅速地冒了一层鸡皮疙瘩起来。
“世子,你……你……”
谢律笑道:“卿卿身上好香。”
“……”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身上香。
这个男人真的把“登徒子”三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卿卿的脸蛋上染了一层绮丽的绯色,她一动不敢动,唯恐一动弹,谢律便会亲住她的脖颈。
谢律嗅着她发肤之间传来的缕缕馨香,身体快一步地接纳了这种香气,头疾在迅速地褪去,“卿卿这种体香,是怎么来的?独你一人,让我心旷神怡。”
真是实话。
过往谢律从未想过,自己药石无医的头疾还有痊愈的可能,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就能不药而愈。
卿卿知道自己身体有气味,她也嗅到过,只不过这种香味不重,她平常干农活时,所携带的别的气息会盖过这种香味,所以就连朝夕相处的舅母和姜雪薇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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