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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莱尔斯的话音落下，古斯塔夫的心底涌现出强烈的不妙的预感，可在枪口的威胁下，他无法针对这种预感做出任何应对。
部分已经远去的观众没有回头，但那些刚离开不远的观众脚步立刻刹住，转身看向大魔术师。
“这个魔术的名字叫——无中生花。”
“在开始这个魔术前，我想先解释下为什么将舞台放在晚街......
原因其实很简单，是为了纪念被埃索这畜生杀死的五个无辜男孩的死亡。”
莱尔斯的话像是惊雷般落入每个观众的心底，古斯塔夫瞳孔骤然收缩。
埃索最初的死亡现场并未展示给任何人看过，除了裘德和詹姆斯，而这两位白衣使从来没有和这位大魔术师接触过。
那么眼前之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杀死埃索神父的凶手！
这个疯子不仅杀了埃索神父，似乎还打算将真相公之于众......他就不怕天国教廷和日冕教团的怒火吗？
古斯塔夫瞬间头皮发麻，隐约间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胡说八道！”古斯塔夫声音发颤的怒吼道，握着枪的那只手已经开始颤抖。
古斯塔夫的声音将震撼中的民众从失神中唤醒，纷纷怒斥道：
“你不要乱说，埃索神父平日里德高望重，怎么可能杀害五位男孩？”
“埃索神父的品德我们有目共睹，他曾经在忏悔室慈祥地劝我放弃轻生的念头！”
“根据白衣使的调查，埃索和小男孩分明是被邪教徒杀害的，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我不需要证据。”莱尔斯头颅微微扬起，语气带着莫名的意味。
“因为埃索是我亲手杀的！”
莱尔斯的笑容依旧，只是此刻众人无法从中感知到丝毫温度。
“我先割掉了他肮脏的器官，然后用匕首刺入他的眉心，之后将他拖到地下室挂在天花板上，将他那恶心的器官挂在他的脖子上，最后在他周围摆放那五个被他囚禁杀死的男孩的头骨，让他们见证那牲口的死亡......”
莱尔斯状若随意的描述着，似乎不是杀死了一个人，而是杀死了一只鸡。
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观众，包括裹挟其中的社会名流，见鬼似的看着轻描淡写的莱尔斯。
“胡说，纯属胡说！就算提升名气也不能采用这种方式！！”
古斯塔夫近乎歇斯底里般替莱尔斯的说辞辩解着，像是竭力为辩护人洗清罪名的律师。
“哦？”
莱尔斯看着古斯塔夫的表情，脸上带着些许玩味。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疯子疯子疯子......古斯塔夫的心底满是骇然，在他看来对面的疯子既然把真相说出来，那么就是铁了心要跟他同归于尽。
他绝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绝不！
“你说的何止不对，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一个字都不可信！”
可惜事情的发展不会顺着古斯塔夫的意愿进行。
群情激愤的天国教徒们反应过来，愤怒地咒骂着莱尔斯。
“你居然杀死了慈祥的埃索神父！”
“原来你就是该死的邪教徒，不仅杀了五位无辜的男孩，还试图嫁祸给埃索神父！”
“......”
“你这个魔鬼，天主就应该把你投入地狱！！”
咒骂声此起彼伏，莱尔斯并未在意，对于投过来石子也只是歪头躲避。
并非所有人都在辱骂他，不少群众低头沉思，思索着莱尔斯话语中的可能性，而一众记者们更是信了八分，他们回想起了那位英雄白衣使......裘德的话。
“谎言，一切都是谎言......”
所谓的谎言原来是指这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确实值得两大教会说谎。
“没错没错，魔鬼杀死了你们的埃索神父。
白衣使宣称已经杀死了凶手，可你们口中的魔鬼还好好地站在这……你们要怎么办呢？
究竟是谁说了谎？我？还是尊贵的白衣使？
如果各位感兴趣，不如去调查下裘德·劳的牺牲......”
莱尔斯并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收敛笑容，以表演者的客气语气缓缓说道：
“至于现在，感谢各位捧场，我的演出已经结束，祝各位今夜有个好梦，我们......后会无期！”
完了，全完了......古斯塔脸色苍白，旋即化为地狱恶鬼般的狠厉，明白今日已经无法幸免于难，咬牙怒吼道：
“你怎么敢？！”
砰！砰！
砰！
回应古斯塔夫的只有枪声。
三声枪响共同轰鸣，如同谢幕前的礼炮。
在观众们愕然的目光下，枪口火光迸发，古斯塔夫企图闪身躲避，然而如此近的距离，一切都是徒劳的。
两颗子弹击碎脸颊骨没入他的头颅，他的表情瞬间定格，脑袋像一朵鲜红的花般绽放，月光下显得狰狞而美丽。
观众意识到，这就是大魔术师口中的退场魔术——无中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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