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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宣毕竟是中原大国，瘦死骆驼比马大，南羌北罗兵力要拧成一股绳，才不至于被大宣临死反扑给扑死。

    联军帐内，烛火燃得极静，铜灯映照着一方兵略沙盘，其上以红、黑、白三色小旗分列大宣、南羌、北罗诸军部署，边界线层层交错，看着复杂，但在战略家们的眼中，却无比清晰。

    北罗的金帐可汗和南羌的摩诃罗阇都不在，曹林这位攻打大宣的大功臣在军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

    此时此刻，这位功臣正身着暗纹玄甲，立于沙盘之前，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拨弄着一支小红旗，目光沉静，看着沙盘上的局势。

    “……将军，朝中来信。”

    随从快步入帐，双手奉上一封加密文书，扫了扫四周，发现都是自己人，才警惕道。

    曹林撕开封蜡，只扫了一眼，便笑出声来。

    “哦？”

    他将信纸轻轻翻回，末了，唇角泛着莫名的笑意。

    “……将军？”

    众人看着将军逐渐愉悦的神色，纷纷不解。

    “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宣帝……重新启用了他！”

    “沈靖州……这个名字，终于又出现在战局之中！”

    此言一出，营帐中气氛登时一凛。

    参将、副谋、双方使节皆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沈靖州是谁，这位大将军数十年镇守边关，威名赫赫。若是他如今还在北疆，实力全盛，他们断断不敢来犯大宣。

    “主公……”副谋小声道：“沈靖州那家伙狠啊！咱们之前的兵士，有不少都折在他手里，还有不少将领都被他打怕了！”

    曹林却笑着抬了抬手，打断他。

    “不，这很好！”

    他踱步走回桌前，语调不紧不慢，带着别人看不懂的从容，

    “若没有沈靖州，这一局便少了些滋味。”

    “要收场，便要盛大！大宣覆灭之前，若我能击败他，这收场才算得上盛大！”

    他说话时，轻轻将那杆红旗推向战局边线。

    如今，那枚旗子代表了沈靖州，他即刻就要回到棋盘的最前沿。

    “可主公，”副将犹豫着问道，“若他真的重整军心，整顿兵制，或许会力挽狂澜，彼时战势便不如今日从容。”

    “若是能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那便是天要亡我。”曹林嗤笑一声，眼神冷了几分，“可是，我不信天意。”

    他坐回主位，抬手端起盏茶，低头轻抿，目光却未离案上沙盘半寸。

    “沈靖州好不容易出狱，重掌兵权，回归军中，表面是授任重托，实则是入了虎狼之窝。”

    “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数载未掌军伍，军心之变必有裂隙。昔日亲信或死或调，他再能镇军，也得费一番力气。”

    “更何况——”

    他顿了顿，眸光微动，

    “我们埋在他军中的种子，早已长出了枝丫。”

    “主公，难道我们要启用那些栽培的内应了吗？”

    “自然是要启用。”曹林慢条斯理地道，“现在不用何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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