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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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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邪门,满手心都是汗,凌宴咽了咽唾沫,缓缓从屋里退了出来。

    大门关上,没有响动,凌宴不死心,绕着屋子又检查一遍,还是没有动静,一腔怒火泄了个七七八八,她只好回屋,熄灭火把重新躺到床上。

    凌宴刚松了口气正在琢磨要不还是找个道士来瞧瞧看,忽而,就听那抓挠声再起,位置就在脚底,她所在仓房门口!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门!

    就好像刚才打开主屋放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盯上她了一般。

    凌宴头皮瞬间炸裂,惊惧之下她四肢僵硬,豆大的冷汗顺着鼻尖下颌簌簌往下淌,浑身上下抖动如筛,一只双眼珠乱飘窜动,保护自己的本能让她拿起草叉,可这已经是极限了,她瘫坐在那动弹不得。

    那东西无法破门而入,无法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凌宴如此自我安慰,希望自己能鼓起勇气面对,然而只听窸窸窣窣,声响顺着墙体,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是一路寻到她木床边上来了。

    怨毒的抓挠声清晰响亮的在身边回荡,只一墙之隔,好似要挠穿墙体把她抓个穿肠肚烂!

    凌宴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好似下一瞬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是她第二次,无比清晰的感知死亡的临近……是的,是第二次了。

    我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你不成?

    我家里还有孩子你来做乱?对,还有秦笙,我……我,丫的我跟你拼了!

    一时间凌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嗷了一嗓子,竟是连火把也不点,抄起草叉连滚带爬的追出门外,看那架势,势要与那作怪的鬼怪较个高下。

    开门绕过墙角,转身,用尽浑身力气,手中草叉如离弦之箭,笔直迅猛地朝那声响所在地攻去,尖齿深没土中,支棱在半空中的草叉杆来回晃动嗡嗡作响。

    那恼人的声音却是消失不见,也不知有没有扎中,又或者说,扎中了个什么东西……

    凌宴气喘如牛,喉头紧张窜动,几欲哽咽,她重重咽了口唾沫,颤抖着走向墙边。

    借着月光,她看到草叉的尖齿深深插/入土内,尖齿的缝隙间空无一物。

    仍旧什么都没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惊骇异常的凌宴表情扭曲,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推门而出的那瞬间响声还在的,不过一秒钟不到,就没了影子?县朱府

    难道……真的见鬼了。

    霎时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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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血液凝固,凌宴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多时,阵阵鸟鸣响起。

    仓房屋顶上,一张锋利鸟喙梳理轻羽,一双圆眼无声注视着趴在地上的天乾,似是不解,又似侧耳倾听般,它歪了歪黑漆漆的脑袋,而后鼓翼扑打,朝屋后山林飞去。

    作者有话说:

    秦笙:一较高下?

    凌宴:嗯,拜倒在夫人的石榴裙下,是某不才。

    秦笙:油腔滑调。

    好久没日万了,有点手生,久等了各位。

    带下预收→冷清师侄非要我做她的童养媳,仙侠剧情向,青梅竹马。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

    第25章  她发癫呢[VIP]

    夜深人静, 院里噼里啪啦的声响格外闹腾,透过空旷小院传到对门,熟睡中的小凌芷嘟着嘴巴, 几次将醒未醒,秦笙用杯子挡了挡, 奈何没挡住,小崽还是被吵醒了。

    小凌芷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往窗外看去, 小嘴嘟囔,“娘?”

    秦笙把孩子按回被窝, “没事, 她发癫呢, 娘守着你,继续睡就是。”

    母亲又喝酒了吗……小凌芷迷迷糊糊的想着,思绪在娘亲一下下舒适的轻抚以及温软的哼唱中断了线,小小的脑瓜什么都记不得了,再次沉沉进入梦乡。

    而本该睡着的秦笙双眼晶亮,炯炯有神地眨动着, 她嘴角勾起的笑意张扬又乖戾,充满复仇的快意。

    见女儿睡了, 秦笙簌簌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仓房跟前的渣滓双目紧闭,月光映得她脸色惨白, 好似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般,额头结痂的伤口黑红黑红, 双手细小创口和红痕遍布,狼狈的像只死猪似得趴在地上, 这就是操控世间不可一世的天乾?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让人笑掉大牙了。

    秦笙心中冷笑,家族拼尽全族之力好不容易让她逃出生天,却被这渣滓盯上强行结了契落得如此下场,真真倒了八辈子血霉!

    憎恨邪火中烧,她竭力控制情绪,还是伸腿不轻不重的踢了她一脚,见对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想笑。

    这狗东西直接被吓死了?死了倒了一了百了,能省去她不少事。

    然而凌宴鼻尖微弱的呼吸声打翻了秦笙的如意算盘。

    秦笙并不惋惜,眼前之人的性命她志在必得,不急这一日两日,她缓步向前,一双破布鞋停在凌宴脸边。

    忽而脚掌高高抬起,照着那森白温润的脸庞踩去,脚尖来回轻捻,她仔细控制着力道,心中快慰蓬勃,渣滓,你肆意欺辱殴打我时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天?!

    嗯?

    脚尖左扭右扭,她慢条斯理,全身心体会将天乾踩在脚下的感觉。

    快哉!快哉!

    舔了舔牙尖,像是玩够了,秦笙蹲下/身子,扫去凌宴脸上的鞋底清灰,她仔细端详对方露在外面的修长颈子,手掌呈抓握状,在脖颈跟前比划,好似在思考用怎样的力道才能将人掐脖捏死,又好似……玩味的品尝亲手手刃仇敌的快感。

    秦笙翘起的唇角就没落下过,她心情极好!自重生以来从未这般畅快过!

    至于现下掐死渣滓?呵,临门一脚,她还没蠢到把自己搭上,如此这般只是两碟过瘾的开胃菜罢了。

    “你可知……先前你用锁链困住我,是多么的明知?”秦笙对不省人事的人轻声说着,好似仅仅挣脱锁链的束缚即可予取予求,她似笑非笑,“既然你那么想做我的天乾,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直至生命的重点,慢慢享受我赋予你的一切。

    这就是做我天乾的代价!

    灵动的眸光因憎恶微眯,秦笙定定看了一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去,丝毫不具怜悯之心。

    对面的房门重新关好,一切归于平静,月黑风高寒风萧瑟,仓房小门随风摆动发出微弱的声响,只昏迷的天乾一人趴在地上。

    整整一夜。

    清晨,微弱的初阳透过薄雾照在人事不省的人身上,却无法带来一丝暖意。

    浑身骨子里窜动的冷意冻醒了凌宴,意识恢复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她还活着吗?

    身体告诉了她答案,周身冰冷酸痛不止,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呼吸沉重如破旧的老风箱般,格外费力。

    凌宴很确定,她还活着,但病了,病的不清。

    挣扎起身爬到厨房,哆哆嗦嗦生火,借着灶糖里的火光,她冻透了的身子才渐渐回暖。

    幸好每天做日常任务都有给家里添水加柴,稍微动动就能拿到,凌宴费力烧上热水,切好姜丝,碗底粗细不均的姜丝摆在一旁,坐在板凳上静待水开。

    看似岁月静好,实际跟“好”压根不沾边。

    不过看她目标明确神志清楚,积极自救没疯没颠,系统松气的同时心再次高高挂起。

    对于自己吓晕过去,又在地上睡了一夜的事……很丢脸,也很正常,母女俩要么睡熟了没听到,要么听到了不敢帮忙,而原身时常酒后喧哗,昨夜的动静,邻里肯定以为她故态萌发,不会过来瞧的。

    很符合她背锅冤种的境遇,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凌宴无话可说。

    不过说到闹鬼,醒来后她反应过来了,当时自己吓得要命,又全靠怒气支撑,有些上头,很难用绝对的理性判断,幕后黑手来无影去无踪,设计巧妙很能唬人,昨晚气氛烘托到那,她真以为自己撞鬼了,现在仔细想想,鬼应该不会动她的米袋,更不会偷吃她的蚕蛹。

    作怪的东西必定具有实体,那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而且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又能做出精准恐吓行为,所以对方必然有意识、有神志。

    凌宴瞥了眼墙头,呼吸沉重,缓缓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

    她语调平静,和平常并无太大区别,而她的镇定更让系统如鲠在喉,它什么都不能说。

    【一切皆需你自行探查。】

    又是这个答案,系统如此讳莫如深,令凌宴心中疑窦丛生,终是没说什么,转而思考,究竟是谁干的。

    原身那痞子树敌不少,因着是军户又时常监工劳役,故而普通百姓对她大多敢怒不敢言,但暗地报复也不是不可能,嫌疑人选非常宽泛,目前她能想到只有柳良、李顺,以及……顾景之。

    若自己受此惊吓,定会喝酒排解,再次加入地痞的大家族,给人付账冲业绩,柳良的话,应该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无外乎钱;

    而李顺有觊觎秦笙的嫌疑,如果自己吓傻了,秦笙无依无靠的,脑筋又不清楚,对方很可能仗着父亲村长的地位趁机接盘,原身就是这样霸占了来路不明的秦笙,所以李顺的嫌疑同样不小,他是为了人;

    顾景之,虽然凌宴很不愿这般揣度光风霁月的秀才,但她险些撞破对方的秘密,人家先下手为强也不无可能,为了保守秘密。

    三个人谁都有可能,可明面上的线索太少了,除了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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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痕迹,凌宴至今没发现任何与三人有关的蛛丝马迹,如何做到的她同样不知,又是一桩烦心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热意顺着鼻腔一路直达唇边,高烧得厉害。

    会引起好多并发症的,她最怕发烧了,如今……自己还能四平八稳的坐在这,该知足了,凌宴自我宽慰着。

    虽说病了没关系,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比“闹鬼”更令人心烦的事了,自己浑身无力,很多活做不了,进账恐怕大打折扣,还有债要还的,时间可不等人。

    以及照顾两个宝宝日常起居……真的怕什么来什么,想到这,凌宴头更疼了,好似有电钻在她脑子里打孔,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她前襟脏兮兮的,坐在板凳上双手捂头,过了一夜,发髻已是松垮,索性摘去好好放松一下,长发披肩,显得凌宴柔和更多,眼底浓厚青黑和呼之欲出的憔悴散发着颓唐的气息。

    水开了,混入姜丝趁热呼呼喝下,稍稍缓解了体内的寒意,凌宴吃下斥巨资为秦笙买的退烧药,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精神起来。

    随手抓了些米丢入锅中,恰逢对门传来动静,应该有人醒了,她想了想,扬声招呼,“阿笙?”

    “啊。”一个脑袋傻里傻气地探出头来。

    正是秦笙。

    且看她的憔悴和病态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中神采奕奕,应当恢复得大好了,原本是件好事,可如今她却病了,好似病因跟黑眼圈一并转移到自己身上似得。

    奇奇怪怪的巧合,凌宴有些哭笑不得,勉强勾了勾唇,对秦笙招了招手,声音低沉微哑,“你过来。”

    秦笙努力装出一副害怕但不得不上前的姿态,指尖局促地缠着衣角,一步一挪的走进厨房。

    若是往常,凌宴定然会说些什么安抚,好让受尽折磨的美强惨放下心来,但她实在太难受,没那个精力哄人。

    指着灶台,凌宴有气无力的解释道,“我生病了,若是等会起不来你们就要自己做饭吃了。”

    秦笙眨巴眼睛,啧,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想到秦笙那路边野狗都不屑一顾的厨艺水平,凌宴默了默,决定教些简单的,“我说,你来做,打蛋加水,加油加盐,放到笼屉里蒸熟,这就是你们早上常吃的蛋羹。”

    几个鸡蛋加多少水、油盐,每样都在秦笙眼前过了一遍,示范的清清楚楚。

    与系统交流不必出声,如今开口说话,凌宴嗓子眼像被羽毛骚了般,止不住的发痒,她时而清清喉咙,忍下咳嗽,耐心的教对方如何准备午饭。

    这么简单,秦笙听完点了点头,信心十足的开口要求道,“面条。”

    “你想吃面条?”凌宴一愣。

    “嗯,教我。”一碗面条而已,看着就很简单,秦笙信心满满。

    既然美强惨发话,她教就是,凌宴撑着酸痛的腰很好脾气的筛了些面出来,“你看,先少加些水,然后把棉絮揉在一起,咳,你去洗手,过来试试。”

    实在没力气和面,还是你自己来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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