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中,这才赔你银钱,你看如何?”
他还在试图为李顺和自个的挽回名声,凌宴也不意外就是了,事情影响太过恶劣,李家要命,也想要脸,可现在与真相大白无异,你李家掩耳盗铃往秦笙身上泼脏水算怎么回事?
凌宴不答应,也不可能答应。“别搞那些有的没的跟我媳妇沾边!我只答应你往后谁人问我此事,半句不提李顺,其他的绝无可能!”
一口一个我媳妇、我家阿笙,倒是喊得愈发顺溜。
“一言为定。”李文生额头青筋直跳,“依你便是。”
商量的差不多了,凌宴狠叨叨地警告李文生,“可别忘了叮嘱你那宝贝儿子,往后让他离我远点,万一我吓怕了,以为他又要害我做出什么事来……我俩一命换一命,您可就没人养老送终了。”
“你!”李文生长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死命咽下这口恶气,“你看你说什么气话,我管好你弟弟就是了。”
凌宴欢喜拍手,“那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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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父女,都恨不得把对方的钱袋子尽数扣到自个手里,各怀鬼胎。
忽而,当啷一声,是铁器掉在地上的声响。
那头李顺胳膊上的夹子总算拆下来,他右臂七拐八绕地耷拉着,躺在王婶怀里脸色煞白,人也没有刚才时那般精神,瞅着精神萎靡下来,几个有经验的在帮他处理伤口,王婶不停地抹眼泪,哭花了脸,恨得咬破了嘴。
李家遭此大难,凌宴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不少。
不多时,除了外出看诊的胡大夫,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在自家晚辈的护送下也到了凌家屋后,深更半夜的吵醒老人家,虽然锅都是李顺的,但凌宴仍旧心中有愧,每到一位,她深深弯腰行礼告罪,“深夜叨扰长辈休息,事出有因,还望多多海涵,晚辈他日必登门赔罪。”
她礼数周全态度诚恳,与旁边只拱手寒暄的李文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位老人家还算满意,温言推辞,“正好吵得我们也睡不着,过来看看,不过登门就不必了。”
见状,人们也不由啧啧称奇,痞子这么能装乖?还是如赵婶所说真的转性了?
几位长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活了那么多年都是人精,稍微看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再看李家人,脸色都很是难看。
曾经的军户,也是巡田队退下来的周全周大爷没绷住,引来野狗可是要人命的大事!他当即撂了脸,重重哼声,“哎呦文生,你可养了个好儿子啊!”
是有些阴阳怪气在里面的。
打算避重就轻、含糊揭过的李文生只能厚着脸皮挨损,其他人心里有数,嘴上没说,都给了他两份薄面。
秀才怕李家赖账,这才让凌宴把长辈们都叫来现场见证,而不是去到议事堂,让村里最明白事理的几人看清李顺的真面目,对占理的阿宴有所改观,费心护着谈不上,加上婆婆从中运作,对凌家的事总会上心一二,这样李家就不敢太过放肆。
说到底还是阿宴原先名声太差了,不然不会闹到这般。
顾景之在其位而谋其政,为了尽可能的保凌宴周全,当真煞费苦心。
这时顾婆婆当时知情的,虽看她表现的十分冷淡,装作与凌宴貌似不熟的模样,但她能感受得到对方时不时担忧地看着自己,凌宴不好表现的太过亲密,只跟对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婆婆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与身旁相熟的老友低声交谈。
在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辈、县衙捕快以及后来镇上保长手下文书的共同见证下,凌宴同李家完成了地契过户的第一步,接下来就要去镇上报备做手续变更了,这事原身轻车熟路,凌宴也知晓流程,看着印满手印的过户及地契,打算明天跑趟镇上。
保长手下的文书也是心里有气,他们一介读书人外出办事竟遇见野狗作祟,一是安全堪忧,二是摊上责任名声有碍,实在遭心,故而对村长一家观感差到极点,便出言给凌宴指了条捷径。
“我二人外出分发粮种,自然带了户籍土地簿,你可直接登记,待我等回镇上再补足信息就是,免得你跑一趟了。”
凌宴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她跟人连声道谢,忽而想起件事,“那这些地的粮种发没发,归我吗?”
此言一出,王婶气的直翻白眼,碍于黑脸的丈夫硬生生忍了下来,李文生一声不吭,偏头看向别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似商量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两个文书核对一番,“那块地头的粮种尚未发放,物主更变,自然归你。”
凌宴大喜过望,对给予方便的文书千恩万谢,二人心情不由好上两份,皆不以为意轻飘飘地道,“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不过那二十八亩地你可都要种稻?领了就必须种,这规矩你该是晓得的。”
“这是自然。”忽然间从两亩三分地变成三十亩三分,凌宴还没想好该种什么,“要多少粮种我明儿个给信成吗?”
文书很是随和的应了,于是土地转让一事告一段落,任李家人如何,那些地都物归原主,重新姓凌了。
事情到这,李顺坑害她的同样随之结束,私了也就意味着此事不可再提,但凌宴有件事是记得的,要提,“正好各位具在,我有一事言明,烦请各位帮我做个见证。”
她来到中央,清了清嗓子,对在场众人道。
“总有人看我家阿笙痴傻,色胆包天嘴里不干不净,惦念着可乘之机,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往后再叫我听到谁说我家阿笙长短,且先问问我手里的草叉答不答应!”
手上用力一剁,噌的一声,草叉尖齿深深没入土中,天乾的力道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李顺和王婶更是下了个激灵。
凌宴咬牙紧绷,周身萦绕着一股子戾气,眼睛死死盯着李家母子,大声威吓,“谁人不信但可一试,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那破嘴连带脖子一道插下来!”
众人都被凌宴这出吓到,连李顺也没力气嚎了,一时间噤若寒蝉,几十号人只火把发出些许动静。
“有血性!”周全周大爷大喝一声,拍手称快瞧着还挺高兴,“不容易,你小子总算有点人样!”
“老周!”旁边的顾婆婆唤了声,提醒他注意影响,又对凌宴淡淡道,“阿宴,你过了,知你不快,脾气收上一收。”
理是这么个理,威慑可以,但不能把杀人一事拿到明面上来。
剩下两位长辈也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有他们兜底,凌宴就坡下驴,“晚辈愚钝,只记得靠这身蛮力才护得住妻女,多有冲撞,各位莫要怪罪。”
众人心想,说是这样说,可横的怕不要命的,万一这痞子不管不顾的冲来真把人捅了怎么办,哪里还敢对秦笙说三道四,都默默把这事记在心上。
“行了。”周大爷觉得凌宴由此转变是个好事,也提醒道,“压压火气,别真闹出人命来就是。”
言罢,他看向李文生,话锋一转,“说完你的事,该说说村里的野狗了吧,这事可有的商量,我老胳膊老腿站不住,走吧,咱去议事堂?”
其余几位长辈皆是点头,“万一伤了人该如何处置,医药费用谁拿,总要有个章程,你说是吧,文生。”
村长李文生阴沉老脸难看无比,拱手弯腰,“待将我儿送归家中,马上就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议事堂走,到这就没凌宴什么事了,她直接回了家。
同样,也没捕快和文书的事了,他们结伴往回走,半天没说话的方钰可憋得够呛,她万分不解问一道的袁睿明,“师父,我不明白啊,嘶,这事我们不应该把那李顺拿了吗。”
袁睿明有些忍俊不禁,旁边两个文书也是笑笑,“小姑娘,这里面门道可大着呢。”
看徒弟还没转过来弯,袁睿明解释道,“你想想看,若是我们遇见别个,真真一手遮天,连官差都不怕的村长,到时会如何?”
他语气意有所指,这么一提点方钰很快反应过来,好似受到了惊吓,“贸然插手,我们会跟着一起遭殃?”被灭口?
“还不算太笨。”袁睿明感叹道,“世道如此,捉那贼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学会保护自己,切记,多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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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少动嘴。”
“袁兄所言极是。”文书附和。
“师父的教导,我记下了。”方钰若有所思,把今晚看到的每一幕都记在心间。
而归家后的凌宴在开心之余又有了新的烦恼,比如:她这三十亩地当然不可能都种稻子……所以该种什么哇!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她还没规划好呢,凌宴在屋里蹦蹦跶跶的释放自己无处安放的激动。
算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交给明天的自己思考,她洗洗便重新躺下睡去,留对门的秦某陷入沉思。
三人屋后密探之事她听得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秦笙也不知情,但光从方才屋外听到的只言片语……那一事无成的渣滓竟然能从李文生手里抠出地头并且全身而退?
嘶,受了高人指点,长进竟这么大吗?!
五岁孩童神志的秦笙表示难以置信,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那头渣滓换了个人的怪异感愈发强烈,总感觉重生的变化也不会这么大,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难得,昼伏夜出一心看热闹的秦笙打了个哈欠,没过多久就迷迷楞楞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凌宴:快来跟我一起插秧。
秦笙(兴高采烈扒人衣裳):来了~~~
凌宴:……我说的是种地那个插秧,不是……
秦笙:不是什么?
凌宴捂脸跑走:……你这个人满脑子奇奇怪怪,不跟你说了。
秦笙的奇怪念头很多都归结于,为阿宴不合理的行为找一个合适的缘由,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接受(因为她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抗拒)。
所以从最开始以为自己会被卖了,到误认为阿宴重生,再到(打码),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芜湖~看热闹的妻妻一起睡着咯~~~生物钟终于逐渐看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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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模棱两可[VIP]
虽然中间醒了一次外出跟人斗智斗勇, 但好在后半夜是消停的,凌宴美美睡了一觉,特意晚起好一会, 早上六点才推开屋门。
要知道这几天生产队的驴平时都是天刚亮,四点多钟就醒, 今天可以算得上睡懒觉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凌宴很开心,推开门就看到对面一大一小正坐在门口, 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开心之余多了丝羞涩, “我起来晚了, 你们是饿了么?”
小凌芷捂着小肚子, 很是凝重地点头,“饿!”
秦笙有样学样,“饿!”
平时这个时间大多吃过早饭,都玩起来了,不怪两个宝宝嗷嗷待哺,凌宴脸也来不及洗, 只弄干净手,对二人道, “你们洗脸了吗?”
“没。”昨晚灶里的余烬早早熄灭,锅里所剩无几的水也凉透了,水缸见底, 于是秦笙决定把活留给身强力壮的渣滓来做。
“等会烧好水叫你们,早上风凉, 去屋里等着。”
“好~”两声稚嫩的回应响起,凌宴已然跑到井边掀起盖子, 从打水开始,为一家人的生计忙活,同时也是完成每日任务拿积分。
说到积分就不得不提昨天的两个大进账,一个是人物志顾景之的秘密奖励,另一个则是还债的支线任务奖励,两样共700,加上她手里的63,达到763,突然创下历史新高!
距离解锁剧情线就差一百多了,天大的好消息,不过一想到是用命换回来的,更何况还得给秀才提供抑制剂,大概三年时间,从她身上赚的那些积分都要换回去就是了,过了兴奋的劲儿,守财奴渐渐平常心看待了。
积分多了就得规划好花销。
凌宴算了算,退烧、感冒药,以及碘酒纱布都存在系统包裹里,暂时不用买,预留些日用调味品、药品以及抑制剂的费用就可以,最后那样可是大头,秦笙、秀才,外加她自己,加起来大概在80到100左右。
不到一个礼拜的日常所得,也还好,至于剩下的当然是攒来开剧情。
还完债务,系统又发布了新的支线——初春耕作,给家里的地翻土等等农耕事宜,体力活肉眼可见的惊人,奖励500点积分看似可观,不过周期很长,显得收益一般,好在不包括新搞来的那二十八亩地,不然凌宴真的要提出严正抗议了。
说到那些地,有件很好笑的事,那就是前阵子李顺总臭显摆自个是天乾,力气大能干活,早就嘎嘎把地都给翻好等着种了,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反倒便宜了她,凌宴真的是做饭的时候几次笑出声来。
昨晚剩菜吃的一干二净,最后的汤底也便宜了沈青岚,能吃的一个毛都没有,和面太慢,不如煮粥,另外很是奢侈地煎了五个煎蛋,外加盘清炒土豆丝及咸菜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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