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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现在不能出门,否则立刻就会撞见陛下!
林清源这次出宫,难得刘元并未跟随,审食其也未跟随,倒不是不看重他的安危,只是担心目标太明显,而引起刘邦的注意。
不过吕雉考虑的也比较周到,吩咐二哥派遣几个忠心于吕家,但却面生的侍从保护林清源,以防不测,好在这一路上也算顺利,不多时就到了张良的府邸。
为着掩人耳目,林清源依旧做了女子打扮,毛绒狐裘下,穿的是华丽的蓝色深衣,头上也绾了发髻,戴上金钗,又用石黛画了眉,胭脂点了唇。
再有之前刘元曾专门训练过他的仪态,这行走坐卧间竟瞧不出什么破绽,活脱脱就是一位汉家贵女的模样。
别的不提,只看引他入府的张不疑丝毫没有怀疑客人并非女儿身,就可见一般了。
只是张不疑还是对这位‘黄姑娘’的来意,有些好奇。
纵然张良已经明里暗里的给儿子解释过,两人见面,并非为婚嫁之事,可架不住这行为太过使人误会。
毕竟,他的父亲张良可是三番五次的与人家相见,前几次还好,到底是在外面,现在居然请到家里来了,也难怪张不疑想东想西。
可不管他心里怎么胡思乱想,也断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质问父亲,所以林清源看到的张不疑,就是一位进退得当的少年君子,言辞也十分妥帖,这让他观感很好。
据张不疑说,张良还特地摆了酒菜要招待自己。
虽然来之前吃过了,但出于礼貌,林清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驳了人家的好意才是,更何况,他此次前来,还有事相求,态度更该恭敬些。
这样思量着,他便跟着张不疑去厅堂见张良了。
进了房间,果然见其中摆着案台,张良坐在上首处,张不疑则是引客人坐在左侧,又禀告张良后,便退下了。
林清源与张良寒暄一番后,便进入了正题。
“小友此来,应不是为了太子之事吧。”张良知道他曾一梦千年,故而猜测对方不太可能像萧何一样,是来探问如何应对陛下想废太子的念头的。
“留侯慧眼,确实不全是为了盈儿,”林清源笑了笑,也坦然道。
“那就是和太子有关了,”张良微微点头。
“小友,冬日寒凉,你这一路过来,想必也颇为艰难,不若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说着话,他便用筷子夹起一块冬笋放到面前的小染锅中,又挑了挑下方的炭火,让其更旺盛些。
刚才光顾着说话,没怎么看桌上,现下林清源却发现他们两人案台上摆着的不是汉代小火锅是什么?
周围还满是各种菜品,别的也就罢了,唯有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豆腐?”林清源惊讶道,“我记得这东西不是……”
“不是没有流传到宫外吗?”不等他说完,张良就把后半句接了下去,“小友,时移世易啊。”
“留侯?此话怎讲?”林清源不解道。
“我们上次提到此物时,还是夏日,且陛下并未表露废长立幼之意,如今却是冬季,寒冬腊月,冰天雪地,陛下的心亦是如此。”
“陛下的心,冷如冰雪,坚若磐石,皇后娘娘自然不会选择去融化一个不可能回转的心,那么,抛出一些东西来温暖百姓,并让他们心向自己,就是非常有必要的手段了。”
“小友恐怕还不知道吧,如今长安的东市和西市都有豆腐售卖,价钱便宜还实惠,百姓们都愿意买上一两块拿回家炖汤。”
“豆腐软和好嚼,又容易入味,老人孩子都爱吃,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就称颂起皇后娘娘的贤德和太子殿下的善心了。”话到此处,张良顺势夹了一块豆腐放到自己面前的小染锅中。
“小友,他们能得到这些,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他一语双关道。
“其实就算没有我,未来的某一天,百姓们也会有豆腐可吃的。”林清源却并不因此而居功。
“可他们能现在就得到,确实应该感谢你的。”张良却不这么认为。
“小友,我知道你定然还有许多和豆腐一样的好东西,比如说,你脸上的红润应该不是用朱砂染就的吧,”他又提到一样。
“这的确不是朱砂,而是胭脂,用山榴花汁造就的一种妆粉。”林清源回答道。
“其实前几次见面我就注意到了,只是碍于鲁元公主在侧,并未点出。”
“而你特地用这个胭脂替代掉朱砂,我想,也定然是因为朱砂有什么不妥之处吧。”虽是猜测,但却笃定的很。
“确实,是因为朱砂含汞,本就有毒,遇水更是会增强毒性,所以我才劝说……”林清源点了点头,解释道。
“不管你怎么劝,也不论你说给谁了,反正现在这个消息,并未流传出去。”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良就打断了他。
“莫说民间了,就是宫里,恐怕也只限于和小友接触的人不用朱砂,改用胭脂了吧。”
“犹记得我不久前进宫拜见陛下,偶然碰到皇后娘娘,她依旧是铅粉涂面,朱砂点唇啊。”
“小友以为,这是为何?”张良反问道。
“……”林清源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吐出了两个字。
“利益。”
“不错,利益,”张良点了点头,“你做出的胭脂恐怕就和豆腐似的,亦是成了别人手中的筹码。”
“朱砂有毒,你已然告知,但有人却能在明知有毒的情况下,依旧忍住不用新的替代品,那只能说她们在等合适的时机,想要赚取更大的利益。”
“就好比豆腐已经出现很久了,但现在才被百姓所知一样。”
“小友,你的处境,现在不可谓不危险啊。”分析完后,张良直接点出了如今的重点,“想必你今日来见我,也是为了此事吧。”
“留侯明鉴,确实如此。”林清源也点头承认了。
“我知留侯已经上了乞骸骨的折子,眼下朝堂局势又如此紧张,担心你会提前离开,这才,这才……”话到此处,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自知失礼,还望留侯不要怪罪。”说着,他拱手行了一礼,算作致歉。
“无妨,我心里明白,你只是自救而已,没得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到底是个年轻人,便是再如何聪慧,也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见他难得露出这等孩子气的模样,张良也觉心软,当即笑着宽慰了一句。
“那不知留侯有何教我?”听他这么说,林清源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就继续询问道。
“你的处境虽然危险,但若要破局也很简单,我不信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张良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
“可知道该怎么做,与心甘情愿去做,那是两码事。”林清源显然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愿意,所以这才会如此回答。
“所以,你这是不愿意接受鲁元公主的情意了?”张良却笑着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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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侯,你怎么……”,林清源一愣。
“我怎么看出来了,是不是?”张良笑意更胜,“你啊,到底还是年轻,比不得我这过来人。”
“那鲁元公主看你的眼神,简直是柔情似水,就差直接粘在你身上了,你说我能看不出来吗?”他心情不错的调侃道。
“可这是不对的,”林清源皱紧了眉头,“她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这不行,绝对不行。”他连连摇头。
“你介意的,不止是这师生身份吧,更多的还是因为你觉得这桩婚事不那么纯粹,或者说,一点都不纯粹,是也不是?”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我只是觉得,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利益来衡量的,”林清源被他说中心事,一时有些语塞,有感而发之下,也就吐露了实话。
“那你的性命呢?”张良却冷不丁的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林清源有些茫然。
“小友,皇后娘娘不遗余力的撮合你和鲁元公主,你当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张良问他。
“为了我能带来的好处,”林清源如实道。
“不错,但这只是其中一点,”张良提醒他。
“而更重要的则是,在皇后娘娘看来,如果没有这桩婚事作为纽带,那么你就会成为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存在。”
“现在你在她手中也就罢了,为了利益,她不会怎么样你。”
“可一旦你被别人得到了,届时你觉得,她又会怎么做呢?”张良挑了挑眉。
“按你这么说,这桩婚事还成了我的保护伞了?”林清源皱紧了眉头,实在不能接受。
“可它明明是枷锁啊,我不愿意这样被人利用,也不想元儿被这样利用,我们都不愿意啊,为什么皇后还要这样做?”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或者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不愿相信。
“因为利益。”张良却直接一针见血,指出了重点。
“还有,你怎么知道鲁元公主不愿意?依我看,她恐怕愿意的很,真正不愿意的,唯有你自己吧。”虽然是推测,但也确实差不离。
“我……我只是想要一份纯洁的爱情和一个简简单单但却温暖的家而已。”林清源小声反驳着,“我不要其中掺杂这么多别的东西。”他摇摇头。
“可你又怎知鲁元公主的爱不够纯洁呢?依我看,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你啊。”张良却道出了事实。
“但我不爱她啊,我也没法爱她啊,”林清源一提到这个,下意识的就是抵触,“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可以维持下去吗?我简直不敢想象。”
即便已经来到西汉一段时间了,但他内心深处依旧秉承着现代的思维,带着些年轻人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和浪漫主义,所以才无法接受这等功利性极强的婚事,甚至极为抗拒。
张良虽不懂这些理论,但他明白一点。
“孩子,你要知道,爱恋之情和婚姻之道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说,大有不同,婚姻是要过日子的,而这过日子,光有情,那是不行的。”
他以长辈的口吻给林清源以忠告,甚至换了更亲近的称呼,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家的后辈来教导。
“可是……”,林清源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
但还没等他说完这话呢,张不疑却猛的推门进来了,还火急火燎的,言说刘邦突然来了府上,马上就要到厅堂这边了!
林清源一听,瞬间慌了神,起身抬脚就要走,还是张良反应快,让他不要出门,否则立刻就会撞见刘邦,此等时刻,他却临危不乱,马上又指向了一旁立着的屏风,要他先到后面避一避。
林清源此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听他的快步走到屏风后躲避,他刚藏好,刘邦就进门了。
第52章
今日张良此举一行,他可是欠了个大人情啊。
“子房,朕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时,刘邦已然进了门,顺手脱下身上的大氅和狐裘交给一旁的侍从,后者接过去后,很快退下。
张良见状,也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并给了张不疑一个眼神,后者也是心领神会,很快也退下了。
那么房间里便只剩下刘邦和张良了。
“陛下,臣给陛下……”,说着张良就要给他见礼。
“朕知你还病着,这儿又没外人,就别拘礼了,”刘邦却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语气温和道。
“谢陛下”,虽不用行跪拜大礼,但张良还是微微拱手,算作回应。
刘邦笑了笑,随即与他一同携手坐到主位上,张良连称不敢,最后也只肯落座于刘邦左侧。
这样一来,自己既能离刘邦近些,与之叙话,又能全了君臣之礼,不至僭越,可谓是考虑的极为妥帖了。
刘邦见状,果然十分满意,眼神都软和了不少,可见他极为喜欢张良的知情识趣。
“陛下今天看起来兴致很好,只是怎么突然到臣这儿来了?”张良一边给刘邦倒酒,一边与之闲聊,言语间看似随意,实则是在探问对方的来意。
“这阵子连绵不断的下雪,都下的朕烦了,难得今日天色好,朕就想着出来转转。”
“刚去了夏侯婴那儿,听他说了些陈年旧事,朕心里很有感触。”
“正巧又路过你这儿,想起你还病着,便特地过来看看。”刘邦接了酒盏喝了一口后,与之解释道。
“劳陛下挂念,臣还好,”张良听到这儿,心下松了一口气,只面上依旧恭敬的很。
“嗯,是看着气色还行,这寒冬腊月的,你也该多多保重身体啊,”刘邦打量了一下,也点了点头,又关切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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