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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我就要保护不了你了,所以要为你上好最后一课。
林清源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窦漪房觉得心虚又尴尬,不自觉的别开了眼眸,并不敢与他对视。
“先生,这汤真的有些凉了,还是热热再喝吧,省的一会儿闹肚子啊。”
但她又不能真的让他把这东西喝了,只能绞尽脑汁的找理由让他放下。
“是吗?那我倒更要试试了,左右我一个大男人闹肚子总比一个孕妇闹肚子强。”林清源冷笑一声,端着碗就要往嘴里送。
“先生别!”眼看他来真的,窦漪房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胳膊。
“别什么?别喝这汤吗?我倒觉得奇怪了,方才娡儿不想喝,你一个劲儿的让她喝,如今我想喝,你却又一个劲儿的阻拦。”
“莫非这碗汤里还加了别的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吗?!”话到此处,他加重语气质问道。
“……先生这是说哪儿的话,我就是纯粹担心你罢了,这汤怎么可能有问题呢?”窦漪房依旧心存侥幸,继续打马虎眼。
“你到底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你心里清楚的很。”
“而我今日敢过来,那就是捏的稳瓶儿,知道这里头有鬼。”
“现在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眼看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装傻,林清源最后一丝耐心都耗尽了,干脆直接打了一个直球。
“先生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窦漪房咬紧牙关,就是不认。
“听不懂是吧,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真不懂,假不懂,还是装不懂!”林清源也不跟她打嘴炮了,上手就要把那汤干了。
“先生!”这次窦漪房是真急眼了,直接一个推搡。
林清源没拿稳,那碗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汤撒了一地,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两人定睛看去,却见那木质的地板都被腐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窦漪房看到这一幕,满眼的不可置信,而林清源却只有痛心。
“怎么会这样?你还有脸问?难道不是你在梅子汤里下了毒,意图谋害娡儿和她腹中的孩儿吗?”他指着那被腐蚀的地板质问道。
“你从来都心狠手辣,我不是不知道。”
“当初拉拢袁盎,令他在前朝为你发声,我看在他是个人才,且胸中不全是私心的份上,我没说你什么。”
“后来元儿再次有孕,你推她倒地,令她流产,我知道那孩子保不住,你又是启儿的生母,为了家里的安宁,我也没说什么。”
“可现在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儿都不放过,你于心何忍呢?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今日所为,与蛇蝎何异?”
“倘若今日娡儿和孩子真出了什么差池,你又有何面目再见启儿?”
他几乎是声声泣血的质问指责着她。
“先生,我没有下毒,我没有,这不是我做的,你信我!”窦漪房却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否认,并抓住他的手急急道。
“这明摆着的事实在这儿,你让我怎么信你?!”林清源痛心疾首,直接甩开了她,窦漪房不防他突然动手,一时没有防备,摔在了地上。
“先生,先生,我是不满长公主把启儿教的与我离了心,可启儿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啊,这又是他的头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心狠呢?”
她没有在意自己摔疼的地方,而是膝行两步拽住了他的衣角,声泪俱下的陈情。
“……”,林清源根本不想理会她,在他看来,现在她无论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是,我是在汤里加了东西,可那只是普通的巴豆粉,根本不是什么毒药啊。”窦漪房一咬牙,直接坦白了。
“我只是想小惩大诫,给王娡一点教训而已,并没有存心想害她和孩子啊。”
“退一万步,就算我真的下了毒,又怎么可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端来给她喝?”
“看这个剂量,她只要一喝下去,立刻就会有反应,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
“一旦她在椒房殿里出了事,那我绝对脱不了干系,届时陛下和启儿那儿我都解释不得,这于我有什么好处,我又哪里会这么笨的?”
窦漪房直接反向推理,试图自证清白。
而林清源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那从张良那儿得到消息后,就不断积压在心里的怒气也消下去了一些,理智也逐渐回笼,并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但不对劲也不能掩盖窦漪房的可恨行为,特别是她已经承认的情况下。
“就算这毒不是你下的,但你心存恶念,意图对娡儿和孩子下手也是真的,你有错,这你得认!”
“你听着,从现在开始到娡儿生产,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你试图对她们母子不利的传闻。”
“如果再有一次,我绝不会再手软,更不会替你隐瞒!”
“至于这次你到底是下了毒,还是下了巴豆粉,我自己会去查。”
“你最好祈祷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林清源自认已经做了最理智不过的处理,说完后他便直接甩袖而去,可窦漪房却觉得委屈极了,伏在地上痛哭起来,眼眸里还闪过了许多疑惑和不解。
他的种种反应让她心里不禁猜测,一定是有人陷害了自己,并试图挑唆他们的关系。
不然为何要在她对付王娡的汤里下毒,而不是直接对她动手呢?
有鉴于此,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并派人去找哥哥窦长君过来,要他去查查林清源最近到底去了哪儿,又见了谁。
可奈何这几天刚过年节不久,林清源见的人实在太多了,想要排查都无从下手,窦长君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兄妹两个商量对策的时候,林清源已经到了留侯张良的府邸,他并没有当下就来质问,而是过了几天才来的。
因为当时他没有证据,但心里又实在疑惑,于是私下查了查,然后这才来到了此处。
书房里,张良正在等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样,只是这次桌上没有茶点,有的却是黑白交错的棋局。
“清源来了,坐吧。”张良一如既往的和他说着话。
“留侯,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林清源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他身旁,轻声道。
“是问那碗梅子汤的事吧,没错,是我派人替换了皇后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张良却不等他具体询问,便坦然承认了。
“留侯,你我相识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父辈尊敬,我也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可是这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还望留侯为我解惑。”林清源皱紧了眉头。
哪怕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保持了对他的敬意,并没有胡乱发火质问,可见他对张良的信任。
“你的心太软了,这样是保护不好自己的,以前你我也曾就这个问题谈论过许多次,可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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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都不理想。”
“没办法,我只能采取措施,而事实也证明,这样做的效果很好。”张良依旧平静。
“效果很好?哪里好了?”林清源反问道。
“瞧,至少你现在已经会生我的气了,而我要的就是这个。”
“清源,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全部的信任托付给任何人,否则那些你最相信,最亲近的人,一旦在关键时刻背刺你,反而会伤你最深。”
张良语重心长的说着话,就如同以往教导他那般。
“可为什么你要用那碗梅子汤做局?”林清源还有一点不明白。
“因为皇后不值得信任,她就像条毒蛇盘踞在你身旁,可你却心软的不肯防备她,而这,是我最担心的,也是长公主最担心的。”张良如是道。
“元儿?”林清源皱紧了眉头。
“长公主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了,在她小产后不久便来见了我,求我帮衬着你,而我也答应了她。”张良如实告知。
“你想让我看清皇后的真面目,所以做了这个局,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偏偏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还有那碗梅子汤,你就没想过万一真的有人误食了,又该怎么办吗?”说来说去,林清源还是无法认可这个风险极大的谋划。
“因为我就要保护不了你了,接下来的日子要你自己走下去,在那之前,我必须给你上好最后一课。”张良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什……什么最后一课?”林清源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
“清源,小友,我们亦师亦友,认识二十多年了,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如今,也是时候告别了。”到了这最后一刻,他甚至是笑着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林清源却哭了出来,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顷刻间就模糊了视线,他跪在地上,膝行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因为这就是自然,这就是道啊,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而我们人,也只好顺从了。”
“清源,看开些,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也是常态,莫要过分悲伤,还是保重自身为上,我和长公主都盼着你好好的啊。”
张良抬手轻轻为他拂去脸颊泪痕,最后一次宽慰了他。
“至于这局棋,它还没有结束,你要替我把它下完,那样,我就是死也心甘了。”
“我知道,我会的,我会让大汉变得更好的,留侯,你放心。”
林清源知道他说的不是棋局,也知道他最惦记什么,为了让他安心,所以重重点了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再没有什么不放心吧,孩子,保重吧。”张良得了承诺,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也垂落下来。
等林清源反应过来时,便发现张良已经含笑而逝,而他自己,不知何时,也已经泪流满面,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第302章
这一刻,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短短几个月的功夫,痛失爱妻,如今恩师也去了,林清源感觉自己全身的精气神就好似被抽光了,就连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哪怕张良的身后事办的很体面,刘盈也加了恩典,让他陪葬帝陵,可是这一切的荣耀都弥补不了林清源心中的空洞。
身上的孝服还没脱下,如今又要再添一层,衣衫自然不重,可这悲伤和痛苦却仿若千斤,压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而本就萧条的鸿台,现下更是寂静,宫殿内外都挂上了白绫,早些日子年节带来的些许喜庆气氛,如今也都消失殆尽了。
偏偏这个时候,前朝又有老臣去世,且恰恰是儒家学派如今的领袖叔孙通大人。
为着这个,刘盈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把事情暂时处理了,便马不停蹄的来了鸿台。
他进了书房,便见林清源坐在那里,好像一株没有生气的树木一般,心如死灰,大概也就是这种状态了。
“先生,我来看你了。”刘盈走到他身旁坐下,轻声道。
“坐吧。”林清源缓了一会儿才示意他坐下。
“先生,我知道留侯去了,你伤心,可是也得保重身体啊。”刘盈劝他道。
“保重身体?我倒是想呢,可是盈儿,我实在是做不到啊。”林清源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想这几十年,我见的生离死别也不少了,可每每涉及到自己的家人,都觉得心痛难忍。”
“父皇走了,母后也走了,元儿走了,如今留侯也走了,再然后呢?还会有谁离开我?又或者,我会离开谁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头脑发昏,神思倦怠,盈儿,我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累过,从来没有。”
“可现在我只想躲起来歇一会儿,就歇一小会儿就好。”他抬手扶住了额头,整个人是说不出的疲惫。
“先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这一辈子受了不少委屈辛苦,可是我们也并不是毫无所获啊。”
“如今国家日益强盛,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先生的功劳和成就啊。”
“是,至亲离世,亲友逝去,的确令人悲伤,可是国家和百姓还等着我们去操心呢。”
“先生还不知道吧,叔孙通大人几日前也去了,如今九卿之一的奉常之位空缺,儒家学派也暂时沉寂了下来。”
“而法家学派却在乘胜追击,朝堂不稳,党派之争就在眼前,值此关键时刻,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还有来年的科考,春耕……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都等着咱们一起拿主意呢,先生,这个时候你必须坚持住,不能万念俱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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