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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使劲摇头，他说：“我没有撒谎。我真的祭拜了十七年了，每天去田里干完活回来就祭拜。”
他说的信誓旦旦，却不知道，他的说词漏洞百出。
沐深指着相片说：“那这张照片呢？别说你刚换的。”
农夫说：“没换啊。”
沐深失声冷笑，相框上的照片是他的成年照，是不久之前照的。
而沐深今年也才成年，十七年前，他才一岁。
一岁的时候，哪来的这张成年照。
沐深说：“我今年才十八，你拜祭了我十七年，难道我十七年前就长照片上的这样吗？”
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简直离谱。
农夫闻言却傻了眼，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看向相框上的照片，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他自己也被这个逻辑上的错误给震惊了一样。
半响。
他才说：“没道理啊，这照片我拜祭了十七年了。”
沐深冷冷注视着他，装，继续装。
农夫也意识到沐深不会相信他的话，问道：“这会不会是你爸？”
“我爸好好的，而且我爸跟我长的也有区别。”
农夫说道：“可我真的拜祭了十七年了，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伸手把相框拿了出来，拿上面的照片跟沐深对了又对。
一样，一模一样。
沐深这会也注意到，照片很久，似乎真的摆放在这里很久了，加之因为是黑白照的关系，看起来更加古老。
仿佛真有十几个年头一般。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沐深的逼问，农夫一脸茫然无措，他说：“我真的祭拜了十七年了，真的，你相信我。”
铁证如山，他却一直在喊冤，这让沐深心里奇怪。
沐深转而问道：“你爸为什么让你祭拜我？”
农夫说：“我爸走的时候，我还小……”
沐深闻言，心下又是冷笑。
农夫看起来四五十岁了，他也自称拜祭了十七年，也就是说，他爸死的时候，他起码三十来岁，何来还之说。
又在胡说八道。
农夫苦笑：“不怕你笑话，我打小就特别显老，五六岁的时候就长了一张成人的脸，再大一点脸色就起皱纹了，别人都管我叫小老头。”
“等等。”
沐深心中突然一动，他想起一件事来，但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问道：“你今年多大？”
农夫说：“二十七。”
沐深愕然半响，农夫的满脸黝黑，脸上的褶皱一层层的，说四五十岁都算客气的，居然说自己二十七岁。
简直……离了大谱了。
“你……”
沐深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问道：“你继续说，你爸为什么要你祭拜我？”
农夫说：“因为从小长的老，我爸带我去医院看了，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后来遇上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位阴阳师，他说我是被女鬼吸了精气的关系。”
“我爸就问他有没有办法，就给我弄了一个神龛，说每天祭拜，能多活几年，当年还举行了一个祭拜仪式，把神龛请回家里，具体的一些细节我记不清楚了。”
“神龛请回家后，我就每天祭拜。”
沐深低头沉吟了起来，如果农夫所说属实，从小就长的显老，这不会是天生的，也不会是被女鬼吸走精气，如果被吸走精气只会病恹恹而不会显老，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被人偷走了阳寿。
农夫应该是被那个阴阳师骗了。
之所以，农夫的父辈们会相信阴阳师所说，是因为之前阴阳师帮他们对付了田里的女鬼的关系，女鬼一天不除，农夫就会相信阴阳师的话，就会每天祭拜。
如此，就能一直持续，一直偷农夫的阳寿。
好深的心机！
想到这里，沐深也意识到，神龛上面所供奉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同胞弟弟！
夏震河要把那只鬼养大，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活人的阳寿去养，农夫从小就显老，二十七岁长的跟四五十岁似的，应该是被夏震河把他的阳寿给偷走了。
另外用阳寿把鬼养大，得是那人自愿，这个神龛的禁忌作用就很明显了，农夫每天祭拜，其实就是每天把阳寿转给那只鬼。
具体是怎么过阳寿的，沐深不懂，但小棺材里面的纸人，不管名字也好，生辰八字也好，全都是他的，而那个‘他’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沐深的。
如此推理一切似乎都很喝情理，唯独有件事说不通。
就是照片。
沐深问：“这张照片，你真的拜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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